陈思到了门口,没有直接摁密码进去,而是摁了铃后在门口等。
陈涵穿着睡衣过来开门,她的态度既不热情也不冷淡,“进来吧。”
陈思提着进了门,边对她说,“姐姐,我给你买了一件风衣,你看不看喜不喜欢?”说着话,她正要从购物袋里拿出衣服。
陈涵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我有话跟你说,衣服等会再看。”
陈思愣了一愣,被陈涵拉到了沙发坐下。
陈涵面上十分严肃,盯着陈思,缓缓说道:“贺州和我离婚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
陈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那么,那他找过来说要补偿我,你也知道了?”陈涵眼睛一直在观察陈思的反应。
“我..怎么会知道..”陈思吞吞吐吐。
陈思眼眸闪过了一抹慌张根本没瞒过陈涵,她握起妹妹的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和他见面的次数只会多不会少。”
陈思呐呐,难以言语。
陈涵接着道:“我不知道贺州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你们都不应该在一起,无论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陈思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贺州根本没有将她们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姐姐,她又该如何面对这一情况呢。
她憋了半天,迟疑地问道:“你们离婚是因为我吗?”
“是贺州他变心了,和你无关。”陈涵眼神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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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心里一直没静下来,她思绪十分的慌乱,脑子闪过什么,下一秒,她问道:“所以,姐姐,你离婚那段时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变得对我那么冷淡的吗?
“是!“陈涵没有掩饰什么,她声调起伏平稳,这么多天来,早让她平复了很多情绪。
陈思怔怔地看着她。
陈涵盯住她,说:“我知道肯定有你的原因,但是我不想在乎了,我只想你不要被贺州蛊惑去了。”
她说得很直白:“他表面看着是很好,你这种没有多少经历的小女孩最容易被骗到了。”
陈涵顿了顿,”但是你要明白,我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么多年的感情他说变就变了,对你,我不也不相信有什么会对你忠贞的话。”
陈思默默低下了头,陈涵的话像钉子一样,根根插进她的内心深处,她难以辩驳。
“你知道了吗?”陈涵握了握她的手。
陈思低垂着眼眸,半晌,她点了点头,“知道了,姐姐。”
陈涵这才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
这事过后,陈思便努力将贺州挤出脑子里,但这并不容易,他们在那床上撕扯的那一幕总是在无法猜测的某一个瞬间浮现在脑海里。
贺州的信息持续地发过来,她没再回过一句话,可能是见陈思没有回应,他也渐渐停歇了下来。
正待陈思歇了口气,打算开始回归过往平静的生活,和李伊伊喝酒聊天,和姐姐修复关系的时候,又有事情发生了。
那天,陈思如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却发现家门口停了一辆大货车,她有些诧异但没多想,直到她看见大货车后面的小轿车和贺州,她顿时脸色大变。
贺州的眼睛很尖,看到前方的陈思,立即迈着步伐走了过来。
陈思提了一口气,“你来做什么?”
贺州深邃明亮的眼睛低着头觑她,“我来问你一些话?”
“什么?”陈思没有避开他的直勾勾的视线,而是坦然地回视他。
贺州眼底泛着点黑,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人站得直直的,他们直接隔得不远不近的距离,陈思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总觉得烦躁。
“我们可以先上去说话吗,先让人把我让人运来的家具搬上去。”贺州往后看了一眼运货车。
陈思跟着看了一眼,对回贺州的视线,她摇了摇头说,“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都让人送过来了。”贺州说。
陈思还是摇摇头,“我不应该接受你的东西,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贺州脸色一变,他紧蹙着眉头凝视着她,“这么说,你反悔了是不是?”
陈思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低声说,“你呢,你做到了吗?”
贺州定定看着她,“我在努力了,陈涵迟早会原谅我的,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想法?”
陈思眼眸闪了闪,坦诚道,“姐姐,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那你的意思呢?”贺州的脸色没有变。
陈思犹豫了一会,缓慢地说道:“我答应她了。”
贺州的眼神立即变了,手忍不住伸过去抓她的胳膊,“你不能欺骗我?”
陈思看着他握着他的手,修长白皙,她说,“对不起。”
“我不接受。”贺州硬邦邦地说。
陈思忽而盯着他的眼睛,眼眸闪烁着强烈的光芒,“我姐姐她也不接受你的移情别恋,但还不是得接受。”她抿了抿嘴,“对你也是一样的。”
这句话顷刻间让贺州现出了原形,他的眼神变得凌厉和霸道,“我不会同意的。”他说,“你姐姐是我对不起她,但这是我和她的事,我会弥补,但你和我不应该被影响,这对我不公平。”
贺州的言语听起来蛮横又难以让人苟同,他的呼吸陡然间急促起来,额间凌乱的发丝像是被暴风中吹折的树干。
陈思心里胀胀的,她生不气来,她没来由忽然被拽进去这样一场复杂的感情纠扯,本来最该有理由生气的,然而却因为自己那无法分说的情感让一切变得复杂了。
她无法直截了当的拒绝,她说出去的话语被人当灵丹妙药的使着,而她因此受制。
果然,女人不能男人的贪恋陪伴和爱护,要不然就会让自己陷入无限的麻烦中。
陈思脑子乱糟糟地想着,贺州的眼神如同一张密网将她整个人捆绑起来,她无法逃避,只能迎难而上。
良久,她说,“因为你伤害的是我姐姐,所以我就不能不考虑她的感受,你明白吗?”
“我可以做到和你一起,不考虑所有人感受。”他回道。
陈思张了张嘴,“可是我不行。”
在一片朦胧的视线中,贺州嘴唇冰凉,神色苍白,两人站在一起被凉风攻击,却没有一个人先离场。
贺州突然伸手抹了一把脸,他转身喊了几句话让后面的人将车开走,待大货车离去后,他恢复了情绪,坚定地对陈思说,“你要为你说过的每一句负责,我就当今晚没见过你,我只记得那晚你跟我说的话。”
说完,人疾步走了。
陈思立在原地,心里千回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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