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第二天酒醉起床,坐在床上发了好半天的呆,记忆停在莫时旬送她回家遇到贺州那段。
她还记得她今天要上班,一看时间都快中午了,她只好翻着手机通讯录跟经理请个假。消息发过去,经理说老板帮她请了。
陈思着实没想到,感叹了一下贺州的为人后,翻身下床洗漱。
只是四处看了看,不见自己的拖鞋,她奇怪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边想边走出客厅。
结果路过陈涵的房间时,竟发现本该去上班的姐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躺着。
她吓了一跳,唤了几声:“姐姐?”陈涵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她赶紧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温度高得烫人。
她正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时,脚步声停在她身后。
她抬眸去看,正是出去买粥回来的贺州。
昨日回来的陈涵,满身俱是疲惫,隐隐有身边的征兆,贺州留了个心眼,先是叫她喝了感冒冲剂,后面也留了宿。
后半夜,陈涵果然发了热,贺州本想带她去医院,怕她奔波劳累,于是就打了个电话,叫了个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忙碌了近大半夜,陈涵总算好受点进入沉睡,他也累了一晚,躺在沙发上将就睡了一宿。
“姐夫,姐姐额头好烫。”陈思看起来十分慌张
。贺州将买的饭递给她,自己拿着粥放在床头柜上。
陈思立在旁边紧张兮兮的守候着:“要不要带姐姐去医院?”
贺州看了她一眼:“不用,喂她吃下药,退了烧就好。”
“那我去煮水。”
贺州嗯了一声,陈思接收到指令转身出去。
喂了药之后,陈涵的烧慢慢退了,陈思看着总算松了口气。
搁在桌上的饭早就冷了,她将菜倒出装到盘子去微波炉上热。
贺州从陈涵的房间出来,见状皱了皱眉头:“怎么现在才吃。”
陈思对上他的视线:“没顾得上。”
贺州的眼睛带着一团显著的黑眼圈,她怀疑昨天自己是否发了酒疯,犹豫了一会儿问他:“你昨晚送我回来,我没做什么离谱的事吧?”
贺州睨了她一眼:“你记得多少?”
陈思有不祥的预感,李伊伊说她发起酒疯来谁都招架不住,她有些心虚,讪讪地说:“记得在公寓楼下遇到你。”
“还有呢?”贺州靠在墙壁上,神色如常。
陈思坦诚地说:“没有了。”
贺州脸上有些无奈,陈思察言观色,试探地问:“我该不会是干了什么傻事?”
“你自己想。”贺州说。
陈思抿了抿嘴,有些疑惑,她脑袋空白一片,好像被夺舍了一样,什么记忆都没有。
贺州低垂着头,眸光闪闪,用一种很遗憾的口气:“真是可惜昨天没有用手机录下来,让你看看自己的傻样子。”
陈思眼睛抽搐了一下,她说:“你不要说了,你把它给忘了,这是一段不好的记忆,不应该留在你的脑子占位置。”
贺州呵了一声:“晚了,太深刻了。”他摇了摇头,装得很无奈的样子:“怎么忘都完不了。”
陈思垂着手,眼睛闪了闪:“你要不要一起吃饭?”
她的视线投向微波炉:“饭热好了。”
“我早吃过了,谁像你放到现在。”贺州回她。
陈思也不在意:“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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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州当然知道陈思有意转移话题了,但是一直揪着也非他所好,见陈思去吃饭,他自己去客厅坐着。
陈思吃着热腾腾饭感觉很合胃口,两菜一汤加一碗饭全部下了肚子,她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一点都不想动。
她歪了歪头,见贺州在客厅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她轻轻喊了一声,他顺着声音看过来。
“你喝茶吗?”每次吃撑了,她都会习惯泡一壶解解腻味,但现在她实在不想动。
贺州没那么好哄:“你泡吗?”
陈思讨好地对他笑笑:“劳驾您泡壶茶。”
“哟,尊称都用上了。”
说归说,贺州还是放下了手机:“茶叶在哪?。”
“茶几下面的盒子里。”陈思应得很快。
眼看着贺州慢丝条理地泡起茶,陈思想到昨晚的事,开口说:“贺州,昨晚的事要谢谢你的,你要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帮忙,我肯定两肋插刀。”
贺州手下的动作一顿,他着实有点意外:“行呐,我记着了。”
为了表示他应这话不亏,他还特意强调了一下:“你也知道你酒醉了多麻烦。”
陈思一只手随意地搁在扶手上:“知道啊,我大学的时候醉了几回之后,每次我再想喝酒,她们都会马上过来拦我。”
“没想到你年纪笑笑,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女酒鬼。”贺州戏谑。
陈思不承认:“我才不是。”
贺州不置可否:“茶好了,你要喝自己过来。”
“来了。”陈思离开了她久坐的椅子。
茶味很香浓,令人回味无穷,陈思慢慢品了一口,露出陶醉的表情。
贺州出声笑她:“有那么好喝?我怎么觉得茶喝来喝去都一样的味道。”
陈思摇一摇头,很有依据的样子:“因为你是个粗人,把喝茶当喝水了。”
“你还知道你刚才说要两肋插刀的话吗?”贺州提醒她。
“当然记得,我记性挺好的。”陈思回他,目光触到他颇有深意的眼眸,于是立马换了说辞:“但是特殊情况吧也经常掉链子。”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干巴的嘴唇:“您理解的吧。”
贺州怔了一会,避开了她的目光:“或许。”
陈思自觉无事,便自己接了水壶给空了的茶杯倒茶,见贺州的杯子也空了,也顺势帮他添了。
放下茶壶的刹那,陈思又想起请假时经理说的话,她刚还说自己记性好,现在经不住被打脸了。
她犹豫了一下,问他:“你还帮我请假了?”
贺州嗯了一声。
陈思道:“这也要谢谢您。”
贺州说:“我这下午竟听着你耍嘴皮和你反复道谢了。”
陈思抬了抬下巴:“道谢不好吗?”
贺州眼眸深沉,不笑的时候显得严肃:“说些好听的话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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