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陈思月底发了工资,给李伊伊打了电话,叫她帮忙找个房子。
李伊伊一听,以为她要正经找个工作,便直接应了好。
等陈思说不是之后,李伊伊纳闷:“你说你为了在酒吧工作特意租个房子有必要吗?”
陈思说:“我不是为了这个,但我觉得在我姐家住久了不太合适。”
李伊伊皱眉:“你姐说你了。”
陈思立马否定:“怎么可能!”
缓了一会,她才说:“是我妈说不合适。”
李伊伊和她七八年的感情,哪里会不知道陈思妈偏心的事,她忿忿不平:“你妈真是奇怪,给你姐买房不给你买,也不让你住你姐那,没见过这样的。”
陈思听着李伊伊的话,眼眶立即红了一圈,她心里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
李伊伊很干脆:“你要不直接来我这住吧。”
陈思一听笑了:“去给你和莫时旬当电灯泡吗?”
李伊伊讪讪笑了,莫时旬最近确实一直待她那,回国说休息,也没听过要休那么久的。
这大少爷每天也就躺着玩游戏,什么活也不干,攒了一天的劲晚上就往她身上使,搞得她腰酸背痛,上班失去一半的精神。
但这话与陈思这个纯情女生说不来。李伊伊跑了会神,反应过来回陈思说:“行,那这周我的周末属于你了。”
陈思弯了嘴角:“好嘞,我等着。”
这几天陈思上班见客人不多,时常掏出手机来看。
李伊伊给她发了许多消息都是房子的照片,她来了精神,坐在皮质的沙发上认真看了起来。
她在这方面可吃了教训,头回出来实习,自己不懂租了个房子居然没有空调,她忍着热意硬是吹了三个月的风扇,别提有多苦了。
许是她在酒吧跟人聊了几句,被人传到贺州耳边,他过来问她。
面对他的询问,她一脸坦然:“你不是也想我赶紧搬出去吗?”
贺州靠在吧台上,眉眼慵懒:“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陈思无所谓地笑笑:“我搬出来不是为了方便你们。”
贺州手指漫不经心地点着桌面:“方便什么啊。”
“过两月我和你姐要结婚了,谁还住那,你那点工资还去租个房子,别傻了。”
陈思愣了愣:“这么快?”
贺州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起来,他不再跟她绕:“叫你住着就着,方便个毛。”
“粗俗。”陈思看着他疾步离去的背影。
她想了想,自己的工资去租个房子没剩下多少,她琢磨了一会,决定打消念头,给了李伊伊发了消息。
那边李伊伊听了这件事,还跟她说:“贺州这人别看还真挺好。”
“是还行,就是嘴贱了点,说话还粗俗。”陈思小小吐槽了下。
李伊伊很有话说:“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么回事,莫时旬也是说粗口,特别是打游戏的时候,粗话像是枪吐子弹,突突突的吵得很。”
“可是贺州他在我姐那又不这样哦,他很有稳重很有耐心的样子。”
陈思猜测:“你说是不是故意装成这样,让我姐喜欢他的?”
李伊伊指出漏洞:“装也不可能装个七八年吧,他们这恋爱谈得和我们之间的交情那么久了。”
“要是真是装的,那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李伊伊声音轻飘飘的。
陈思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应该不会,因为他有时候也挺不耐烦的。”
“再说我坏话?”
一道熟悉的声音周而复返。
电话那边的李伊伊察觉到了,反应极快:“陈思,先挂了,先挂了。”
陈思转头看去,果然是贺州,他穿着一身白衬衣黑裤的,一点都看不出大她七岁的样子。
她刚和李伊伊说了他的闲话,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还真是有点尴尬。
陈思想着,别让他问说不定可以模糊过去,于是便先问他:“你去干嘛了?你怎么换了衣服?”
她依稀记得就在离开前,他是穿的一身黑的。
贺州还真回她问题了:“外面下完雨,总是有人开车没有眼睛,洒了我一身水,真是该死。”
说话间,眼神凌厉,暗含怒火。
陈思顺着他的话说:“是啊,开车的真是没长眼耶,都没看见你这么大个人,我看不用可以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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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这一番附和听得贺州稀奇,情绪去了大半。
他嘴角勾了勾:“你刚才和别人再说我什么?”
陈思心想,终于还是问到了,她打赌这人没有听全,于是大着胆子胡诌:“我在跟我好朋友夸你嘞,说您啊照顾我。”
话说完,她心里一叹,这话她说的时候带着几分心虚,有气无力,一听就没有说服力。
贺州黑眸盯着她看:“陈思你编话的功夫挺好啊。”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端茶倒水的功夫不及它一半。”
陈思愣是装傻:“你这么说算是冤枉我了,你不知道我上班是认真的,每天都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对待我的工作。”
“一颗虔诚的心?贺州嘲笑她:“这么说只有这一份心,却没有付出行动了。”
陈思飞速摇头:“我当然有付出行动了。”
她眼神飘忽:“我认真干活的时候你没有看到吗。”
“还真是少见。”
陈思说:“那是因为你少来。”
贺州嗤笑,他收了腿也坐到她身旁的沙发上:“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怎么编?”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陈思心里愈加发毛,她小心脏噗噗跳,好在读书时被喜欢单词接龙的英语老师练得心脏还算强悍。
她吁了口气:“我没有编呐,我怎么算都还是大学生,你没听过大学生都很单纯的吗?”
贺州哦了一声,几分无奈的样子:“你这么说,我要告诉一下招人的经理,少招点大学生了。”
陈思心里一咯噔,话说太过了,该不会还真要耽误别人找工作吧。
她立马出声找补:“我这是跟你开玩笑呢。”
“嘿嘿。”她陪笑了两声:“你心情有没有好点啊。”
贺州还真是佩服她的好心态,说话收放自如,不带喘的,和她姐相较,根本两个方向,八竿子打不着。
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移开了眼神:“怎么办,心情更差了。”
陈思有点哭笑不得,她话说到这里已经有点穷驴技穷的意思了,结果他还不依不饶。
所以,她只能另辟蹊径了。她吞吞吐吐地说:“姐夫,我错了,我说一点点你的坏话。”
陈思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小丢距离。
贺州失笑:“你还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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