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之后,陈思回到家,陈涵正好洗完澡出来。
“每次下班都这么晚,你自己一个人回来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陈涵脸上浮上一丝忧虑。
陈思大大咧咧:“今晚是贺姐夫送我的,不过我一个人熟门熟路的哪会不安全。”
陈涵坐在沙发上,拍了拍她身旁的位置,示意陈思过来坐。
陈思乖巧坐了过去:“姐,什么事呐?”
陈涵细言慢语:“要不我资助你买辆车怎么样,这样你上下班,去哪都方便。”
陈思出乎意料:“这可别了,我那车技可更不安全了。”
她揽住陈涵的胳膊,亲昵地说:“再说了姐,你的积蓄用给我买车,你舍得我还不舍得的呢。而且我好辛苦赚钱还你。”
陈涵听了她的话:“你啊,就是懒,车技不行不是可以练?钱多不是可以慢慢赚?她直接点明陈思的小心思:”
“我看你就是害怕负担。”
陈思也没掩饰:“这倒是真的。”
陈思想到晚上跟贺州的对话,忽然问陈涵:“姐,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陈涵脸笑意淡了下来,与贺州闹的不愉快很影响她的心情,现在回想起她还是忍不住难过。
“大概还要一段时间。”
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陈思看向她:“姐,你们感情出现什么问题了?还是你对贺州有什么不满吗?”
陈涵面上还是很平静,她拍了拍陈思的手:“你小孩子不要关心这些了。”
陈思嘟了嘟嘴:“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大人了。”
话说完,陈思也明白姐姐不想多谈,她大约心里有个猜测,就是她姐和贺州大概闹了一个矛盾,并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么简单。
陈思忽而感到很遗憾,因为她的身边总是围绕一群人,这些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而往往她难以靠近。
就像现在,她可以和姐姐密不可分地说话聊天,是涉及到一些方面,她是无法涉及的。
她当然明白这是人与人之间的该有的距离,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失落,大概是她从未和别人建立过深刻的亲密关系吧。
陈涵起了身准备回房间,进去房间前叮嘱了陈思早些洗澡睡觉。陈思照例躺在沙发上应好。
与陈思料想了差不多,陈涵和贺州之间果然出了问题。
周末陈母叫人回家聚餐的时候,谈话间她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在陈母三令五申下,两人驱车回家。
刚到家,陈母就抓着陈思训了半小时,什么陈年旧事都挖出来了,那说的是一个唾沫横飞,陈思想插科打诨都没法。
幸亏是陈涵为陈母端来的茶解救了她,陈思向她姐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陈母这才放过陈思,她喝了口气,慢吞吞喝了口茶。
陈思闻到厨房飘来的排骨的香味,她已经等不及了:“我爸什么时候回来,我饿了。”
陈母瞅了她一眼:“什么都不上心,就记挂着吃了。”
陈思讪讪一笑。
69書吧
她开始拣桌上的零食吃,陈母此时才开始问起陈涵的事,这才是今晚的主题。
陈涵和贺州的婚事从前年就才是谈了,谈到现在一直没个结果,陈母也一直记挂着,心安定不下来。
问了几次,陈涵一直吞吞吐吐没个肯定的答复,陈母这才一定要求她们回来聚个饭说清楚。
陈思圆溜溜的眼睛在二人之间转个不停,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面对陈母的询问,陈涵此时却有些沉默,脸上十分苍白。
陈母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担忧地问女儿:“是不是发生了事?”
陈涵是早就知道两人这场聚会的目的的,她已经预备接受现实,她已经被那件事折磨得够久的了。
她紧紧抿着嘴,从她黑色的手提包里掏出一项报告。
陈母心里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陈思也开始紧张起来。
陈涵将检查报告递给陈母:“一个月前我去医院检查身体。”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无言的悲伤:“我是生不出孩子的。”
陈母闻言急忙打开报告,里面清晰地提到卵巢早衰的字眼,陈母的心凉了一截。
但毕竟是经历多了的人,陈母很快收拾好心情,她握住陈涵的手,安抚性地摸了摸:“这不代表你们就无法孩子,这是可以治的,再不济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总是有办法的。”
陈涵半垂着眼眸:“我没有跟贺州说,但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何况我和他之间我总是不愿意为这件事让我自己变得那么难堪。”
陈母听了她的话,脸上的担忧一眼明了,她语重心长地说:“你该把这件事告诉贺州,问问他是想法。”
她叹了口气:“涵涵,妈不希望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件事,这会很辛苦,更何况你和贺州是情侣,是将来要一起生活的人,你不应该瞒着他。”
陈涵怔了怔,她忽然说:“妈,你知道贺州他妈不喜欢我吧。”
陈母一时也无言。陈思旁观一切,刚想劝说几句。
陈父和贺州聊天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她们一齐望了过去。他们聊生意的事聊得兴起,陈母站了起来:“先去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吃饭间陈父和贺州聊生意场的事聊得热火朝天,陈母也收拾好了心情也时不时参与进聊天。
陈涵只是偶尔附和几句。
吃完饭后陈涵默不作声将贺州拉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陈母露出沉重的神色
而陈父知道那件事后也是好半天的沉默。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