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珂这才反应过来,她立马放开了手,心里直感慨:美色误人啊误人!
“哈.....哈哈.....我说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你信吗?”
常珂弱弱地问。
男人伸手整理了一下被她抱的有些褶皱的袖子,嗓音不辨真假:“嗯,我信。”
一辆黑色轿车在他们身后停下,司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陆少”
男人没有回头,含笑对常珂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今天多谢小姐了。”
常珂在他即将关上车门的那一刻终于想到自己出来的初衷。
“既然你要谢我,那不如我们加个微信,等你有时间了请我吃饭怎么样?”
男人坐在车上,唇边挂着淡淡的笑:“今天出门忘带手机了,抱歉。”
然后常珂看着他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
“所以你别说微信号没要到,最后连人家叫什么都还不知道?”
喻书一脸不敢置信。
常珂不甘又委屈:“至少我知道他姓陆了不是!”
“这个也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喻书无情地揭穿她。
“哼,敷衍我也不知道找个靠谱点的借口!”常珂实在气不过。
“别让我再碰到他,否则我一定让他主动加我微信!一雪今日之耻!”
喻书看着瞬间又化悲愤为力量的常珂,没忍心继续打击她,倒也给她打气加油。
完了刚想去洗个澡,就被常珂拉着不放,“你先别走,你的事还没完呢!”
喻书垂下眼,知道她想问什么。
“在医院你说的意外,是怎么回事?”常珂突然一脸严肃地发问。
喻书重新坐下,姿态看似随意慵懒,脊背却绷的很直。
“车祸。”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顺便拿起了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车祸?!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常珂急了。
她和小书子的关系这么铁,大学更是几乎形影不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啊!
“还记得大三那年吗?学校给了我交换生名额,就在出国前发生的。”
喻书目光落在电视上,实则空洞没有着落点。
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手上的遥控在不停地切换着频道。
“怎么不记得,当时你思考再三,说是要放弃这个名额,我还纳闷你后面怎么又一声不响地出国了!”
常珂抢过喻书手里的遥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电视!”
喻书顿了顿,静默半晌,才平静开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过去几年了,人总要往前看的不是吗?”
常珂哑言,话是如此没错,但怎么看,小书子的状态都不对劲!
常珂在沙发上坐直,摆正喻书的肩膀,握紧她的双手。
最后直视她的眼睛道:“喻书,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气氛沉闷严肃下来,喻书的目光最终避无可避,不由她躲闪。
手心感受着来自最好朋友的温度,她似乎终于不再刻意掩饰沉淀几年依旧如故的悲痛。
思绪逐渐倒回。
“当时我和班导坦言要放弃名额,她劝说不了我,打电话给了我爸。”
“车祸就发生在他来舟城的那天,”
喻书自嘲惨笑,“本该是我的劫,爸爸却推开了我,替我受了......"
常珂皱眉,那段时间她确实没在她身边。
临近学期末,学校都有实习任务来挣学分。
她被迫去自家公司上班,公司管理层又受常老头示意,让她每天忙的昏天暗地无暇顾及其他。
没想到却在小书子这么艰难的时段缺席了。
常珂无言,只是紧紧抱着喻书,等着她继续倾吐。
“我醒来已经是几天后了,当时头部受到撞击,重度脑震荡,患了逆行性遗忘症,所以以前的一些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印象最深的,大概就是爸爸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幕,以及太平间的潮湿和刺骨的冷。
“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也不会连爸爸最后一眼都没见到。
常珂轻轻拍抚喻书的后背。
“不是你的错小书子,那只是意外。我相信即使重来一次,喻爸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一定希望你过得好,不想看你这样自责下去的。”
“你要阳光明媚地活下去,连带着喻爸爸的那份一起,知道吗?”
喻书无声,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任由常珂抱着,贪恋这份熟悉又令人心安的温度。
***
协诚医院。
69書吧
韩磊正在和云彦汇报原本定的今天的行程。
“都取消了,包括后面一个月的安排。”云彦嗓音平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还未等韩磊说什么,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对我们云总动手啊?”
傅之逸和陆景言一起走进病房。
傅之逸继续混不吝道:“都严重到得躺上一个月了!知道这会让咱们云氏损失多少个亿吗!?”
陆景言垂眸轻笑,在一侧的沙发上坐下,长腿屈膝交叠。
云彦眼皮轻撩,懒懒地朝傅之逸扫去。
“咱们云氏?傅家知道你弃姓从云了吗?要不要我通知一下?”
“嗐!彦哥你这就见外了啊,咱什么关系还要分你的我的吗?可不就是咱的嘛!”傅之逸斜倚着桌沿没个正行。
“什么关系?小时候被我揍的爬不起来的关系?”
云彦眉骨轻挑,似笑非笑地说道。
傅之逸的笑容瞬间凝固住,正是愤懑不平的时候,陆景言却在这个时候毫无顾忌地笑出声。
因为他们的父辈不仅有商业合作关系,私底下关系也不错,所以他们三人从小就认识。
陆景言比二人都要大一岁,云彦和傅之逸两人同龄。
小时候大家都是玩伴,只是陆景言和傅之逸两人对云彦的所有记忆都止于他失踪的那年。
不过自从云彦回归云家后,他们机缘巧合下又逐渐和他联系上,然后就又发展成了现在这种死党关系。
傅之逸正准备控诉陆景言悠哉看好戏的罪行。
云彦散散扯唇道:“行了,你们俩到底来干嘛的?有事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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