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韩雅跟丫鬟柳儿拿着酸梅汤跟果汁走到了一边。
柳儿原本已经把酒壶收了起来，准备带回家给小姐享用。
奈何韩雅此时已经急不可耐了，哪里等得了回家去。
“美食当前，哪有回家的道理。”韩雅说完便直接抢过柳儿手中的酒壶。
然后在柳儿慌张的神情注视之下，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韩雅首先喝的是果汁，她觉得这个贵一点，肯定更好喝。
的确没错，韩雅猜对了，果汁很好喝。
只是这好喝程度完全超出了韩雅的想象。
入口香浓，随后甜蜜在舌尖舞动。
甜而不腻，好喝极了。
韩雅舔了舔嘴唇，刚才豪饮了一口还不够，又继续往嘴巴里面灌。
心中对这款果汁赞叹不已，“简直比白砂糖泡水还好喝啊。”
自从在商行买了白砂糖回家之后，白砂糖泡水变成了韩雅最喜爱的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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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甜而不腻，比起一般的饴糖泡水少了些苦涩，多了一些甜蜜。
韩雅有事无事都喜欢抓上少许白砂糖，泡上一杯糖水，然后慢慢品尝。
然而此时这杯果汁却比她最近的心头好都要来得好喝。
而且价格便宜得令人发指。
只需5文钱，便能购买一大杯。
要知道她家的白砂糖可是50两银子一斤买回来的。
这一个瞬间，韩雅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冤大头。
同时，她心中也十分好奇，这饮料摊的档主到底往橘子汁里面加了些什么。
韩雅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橘子她每年都会吃到新鲜的，就算是鲜榨的橘子汁也没有少喝。
但是她之前喝到的橘子汁跟这5文钱的橘子汁完全不是一回事。
鲜榨的橘子汁由于果肉纤维的存在，口感没有这般清爽，甚至还有些涩口。
喝进口中更像是吃果汁而不是喝。
也许是因为这个时代榨汁技术的问题吧。
再者就是味道的区别。
鲜榨的橘子汁更偏向酸甜口感，而且是酸味为主导。
如果遇到不甜的橘子，那更是灾难，只剩下酸涩味了。
不加些糖下去，根本无法下咽。
而这5文钱的橘子汁虽然也是酸酸甜甜的，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甜蜜。
这种纯粹的没有苦涩味的甜，她只在白砂糖上面尝到过。
更令韩雅惊奇的是，这样的果汁还有一大桶，并且味道都是一个样的。
一样的那么甜蜜。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橘子的个体差异挺大的，榨出来的果汁，味道也不尽相同，为什么这一桶都是一个味道的呢？
“难道他在果汁里面加了白砂糖调味吗？”韩雅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只是，她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低。
因为如果要让果汁都一个味，加入的白砂糖量一定很多。
她是见过白砂糖的品质的，这样品质的糖不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能用得起的，更别说还要大量使用。
就冲那没有涩味的甜度跟洁白的外观，钱掌柜卖50两一斤，完全没有问题。
“难道是我尝错了？其实并没有加白砂糖。”因为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她不禁怀疑起自己平时很是灵光的舌头。
“算了，不想了，不是还有一杯酸梅汤吗？喝了再说。”
吃货发动技能，吃过再做打算。
“嗯！又是这个甜味！”韩雅举起酒壶喝了一口酸梅汤，呆住了。
酸酸甜甜之中带有无穷的甜蜜回甘。
这个酸梅汤虽然没有果汁好喝，味道也偏淡一些，但是其中的甜味却是跟果汁里面的甜是一样的。
如果陆远知道韩雅心中所想，肯定会笑着吐槽道：“那可不嘛，都是糖精，能不一样吗？”
其实也不尽然是糖精的甜味，配料表里也是有白砂糖这个成分的，所以韩雅所想的也不是完全错误。
“果然这个摊主在两款饮品中都加入了白砂糖吗？”韩雅已经认为这个猜测有八九成可能了。
她对她自己的舌头还是很有自信的。
一款饮品或许尝错，但是两款饮品都一个甜味，跟白砂糖一个甜味，她不可能认错。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话，韩雅就更觉得奇怪了。
如果真的加入了白砂糖，为啥售价如此之便宜。
难道真的如传闻所说的那样，这饮品摊是为了回馈大众，做善事吗？
想到这，韩雅的目光不自觉地瞄向了陆远。
“这个目光让人不适的家伙难道真的如此菩萨心肠？”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他？”
不过无论怎么样，韩雅对于陆远的好奇已经达到了顶峰。
“说起来，上次遇到这个家伙的时候，就是去商行买白砂糖的时候....”
“那时候，小张好像正在高兴地把他送出商行门口...”
想到这，韩雅猛然一惊。
这些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陆远前脚刚走，自己就买到了白砂糖。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兴隆商行店小二对一个衣着普通，甚至是破烂的普通人嬉笑颜开。
联系总结所有的线索，韩雅推导出了一个结论。
这小摊的摊主就是卖白砂糖的人！
结论很惊人，但是却很合理。
假如陆远真的掌握了白砂糖的制造工艺，他的价格肯定比自己买的白砂糖要低。
因此他才能在果汁里面加入白砂糖。
只是韩雅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价格真这么低廉，干嘛不直接卖白砂糖呢，不是更赚吗？
除非，他卖去商行的价格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高。
兜来转去，还是钱掌柜坑了自己吗！
韩雅感觉自己快要触到了真相。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如韩雅猜测的那般，陆远是白砂糖的制造者。
这个要验证也简单，直接去问就好。
韩雅出生于武将世家，本就不擅长思考。
能够思考出刚刚的结论，已经算是天资聪颖了。
于是韩雅去而复返，重新站到了小摊跟前。
由于她强大的气场，刚刚还排着队买酸梅汤的人，立马弹开了一丈开外。
韩雅对于这种场面已经习惯了，她也不在意。
她站在陆远跟前直接开口道：“白砂糖是你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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