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那件事后,邓少柳心虚极了,不敢面对江嘉鹤。
唯一不变的是他每天起床下楼,都能看见桌上变着花样做的早餐,而江嘉鹤已经出门去了公司。
除工作外他们再也没有其他交流,就像陷入冷战一样。
关系稍微缓和是在设计师上门量尺寸那天。
邓少柳展开手臂,任由设计师用软尺测量他身体各个部位的尺寸。
登记数据的是一位年轻充满活力的小姑娘,她热情地跟江嘉鹤交流,嘴里不停赞美他的身材。
夸到最后,邓少柳都有些不好意思。
反之给江嘉鹤登记数据的那位有点腼腆,两人全程沉默寡言。
一切测量数据结束,就该跟设计师沟通当天礼服风格和需要搭配的饰品。
本想按最基础款的礼服定制,却遭到设计师全力阻止。
“在我看来,两位比较适合长款点的礼服,如果选不出来颜色就按照一黑一白不容易出错。
“可以参考一下我想为你们拟设计的这两款,如果有不合适另作修改。”
设计师拿出iPad,上面其中一款礼服采用渐变风格,打造上浅下深的黑色系,袖口很巧妙融合满天星的元素,范围小还增加设计感。
搭配的饰品主要为蛇形向前环绕的银色链条。
另一款白色礼服因为色彩单调,所以设计师将原西装扣改造成左侧单边腰带扣,相同肩上也增加黑色金属扣。
参杂了设计师的几分私心,重金属造型的飞龙耳夹有两颗碎蓝宝石。
两件礼服都采取亮面材质,邓少柳则是很满意,他开口问江嘉鹤:“你需要再增加一些饰品吗,比如胸针和项链。”
江嘉鹤呆住,缓过神后点了点头。
他确实很喜欢在搭配服装上增加许多饰品,但问题是邓少柳为什么会知道?
记忆里自已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么穿过。
“行,可能需要暂时暂用两位一点时间,能借用一下书桌吗?”
设计师想当场照着江嘉鹤的脸来考虑增加的饰品该怎么设计。
“我带你上去。”江嘉鹤开口说道。
登记数据那位小姑娘比较外向,她大胆上前找邓少柳聊天。
“老板,你俩是吵架啦?”
好不容易遇见这么一对般配的恋人,结果两位交流实在太少。
“嗯。”邓少柳也闲不住,跟她聊起来,“你知道哪些哄人的方法吗?”
“这我就可擅长了,首先要先判断对方的生气程度。”
“怎么判断。”邓少柳虚心请教。
“第一,观察情绪变化,对方是否同以往比较情绪波动变大。”
邓少柳想了想,江嘉鹤似乎一直情绪稳定,表情看不出来变化。
“没有。”
“第二,对你做出的亲密接触行为是否出现抵触或者拒绝。”
好像亲完江嘉鹤,他并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
“没有。”
“第三,有没有做出让你觉得反常的行为。”
“有!”邓少柳打开话匣子说,“以前的早餐不是面包就是牛奶,现在每天他做中式、英式,美式不重样的早餐。”
那小姑娘嘴角抽了抽,强颜欢笑说道:“亲,他根本就没生气呢。”
怎么感觉自已被强塞了一嘴狗粮。
宾客们在宴会厅中穿梭,笑声、谈话声,音乐声此起彼伏,营造出热闹非凡的氛围。
每个人都在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
各种美味佳肴摆满了长桌,精心挑选的葡萄酒在杯中滚动,发出诱人的香气。
侍者们脸上始终挂着恭敬的微笑,来服务这些世家子弟。
外头宴会有条不紊的进行中,造型师往邓少柳头发上喷定型喷雾,以往他的三七分现在成了侧背头。
“总觉得差点意思。”造型师撑着下巴沉思。
江嘉鹤走近看了一眼,接着把用来装饰的假玫瑰花扯走几瓣花瓣。
将它们粘成连接成一片做成胸针。
黑色加上玫瑰的鲜红,确实让邓少柳多了几分成熟。
“走吧。”江嘉鹤伸出手,“不然宾客们该等急了。”
两只手紧握在一起,邓少柳牵着江嘉鹤缓缓走下楼梯。
邓泽帆同其他企业老总寒暄着,见两位下来,拉着他们介绍道。
“这位是犬子邓少柳,旁边的便是江家二少爷江嘉鹤。”
李总呵呵笑道:“干了这杯酒,祝二位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啊。”
邓少柳道了声谢。
那位李总便是李崇景的父亲,好在他是个明事理的,没让自家儿子参加宴会。
不然李崇景看见江嘉鹤,必定贬低他几句。
不断有人过来敬酒,一杯一杯红酒入肚,饶是邓少柳酒量再好,也有些承受不了。
“我出去透透气。”江嘉鹤在邓少柳耳边低声说道,“你少喝点,我过会就回来。”
他喝不了酒,基本上都是邓少柳挡下的,实在推脱不了的也是用饮料替酒。
69書吧
凉风吹散了江嘉鹤的郁闷,每次看见这些惺惺作假的企业家或富贵家,他都感觉很不舒服。
这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办婚礼的原因之一。
“我就猜你在这里。”皮鞋的声音踩在空旷的地面,那人恶劣地勾唇笑了笑,“没见过世面的乌鸦果然喜欢呆在阴暗的角落。”
江嘉鹤神色冷了下来,来者是江家大少爷江暮昀。
他是算好时机故意来让江嘉鹤不痛快的。
“听说父亲转让了部分股份给你,你拿的安心吗?要是让邓家知道,你猜他们会不会觉得你这种处心积虑的人不配踏进他们家的门。”
“各取所需罢了,我的事哥哥会不会太过操心了。”江嘉鹤淡定从容回答。
确实在其他人眼里,他是不受宠的孩子,而且在江家里毫无话语权。
但江嘉鹤有自已的打算,如果不是为了继承权,他根本不会答应江仕书。
“我告诉你,公司的继承人一定会是我。”
“那我很期待那天,再见我的哥哥。”
江嘉鹤向外走去,错身时瞥他一眼,眼神里全是嘲讽。
漆黑的夜晚,冰冷的床,不高兴的少柳等老婆。
“人跑哪里去了。”邓少柳喝醉后闹起脾气,“都不来陪我。”
其实江嘉鹤是在楼下煮解酒茶,他可不知道此时楼上的邓少柳十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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