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远府待了不久后,吴哥儿又接到部落通知,说是云安县周围流匪伤人,需要医师前往救治伤员。
这次部落里给他派的是兄弟俩,布江和布水,告别新远府府衙梁大人后,一行人又急匆匆的踏上了行程。
云安县在新远府的南边,出了新远府向南行,一路春色渐浓。路边的垂柳像是翠绿的丝线,随风轻舞,枝条轻拂过行人的肩头,欲说还休。
路边的桃花也开得正盛,粉嘟嘟的一片连着一片,宛如天边落下的云霞栖于枝头。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般飘落,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粉色的锦缎。
田野间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更是肆意生长,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像一幅天然的画卷。蜜蜂忙碌地穿梭其中,采集着花蜜。偶尔还能看到几只野兔在草丛中蹦跶,耳朵竖起警惕地听着四周动静。
这次赶路不像是上次疫病救人那般紧急,一行人骑着快马晃悠悠的走着。布江和布水两兄弟性格开朗,和布加关系要好,在路途中对吴哥儿也颇为照顾。
路边无尽的春色也极大的缓解了几人旅途的疲惫。由于没有特意赶路,这次路程总共花了五天时间才赶到。
进入云安县,还是一样的街景和布置,路过舍身牙行的时候。吴哥儿还特意看了看,不过这里已经没有牙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济慈院的地方。
他们之前做工的酒楼饭馆也都不见了,有的成了胭脂铺子,有的成了杂货铺。一切都已经换了新模样,包括他自已。
吴哥儿和其他两个族人牵着马匹慢悠悠在街边向前走着,一路走到了一个叫太平客栈的地方。
“小二,两间上房,来两壶好酒,再来几个你们这里的招牌菜。”一进门,布江布水两兄弟豪爽的冲着掌柜说道。
“好嘞,没问题,客官里面请。”客栈的伙计殷勤的从他们手里接过马匹牵去马厩。
“小二,结账。”正准备坐下,旁边一个矮壮的男子走过来撞了一下吴哥儿,还好吴哥儿站的比较稳没被撞到。不过好在那个男子很快就结账走出去了。
吴哥儿稍微侧身让了让,没等他坐下,就有两个男子走过来伸手想要揽着他。一个黑黑瘦瘦的,一个黑胖脸上长着颗大痦子。
吴哥儿脸色一沉,顺着躲开,布江和布水两兄弟还跟老板聊天。见吴哥儿身旁没人,那两人更大胆起来,言语也更下流。
“小美儿,长这么好看,来给爷摸摸。”那个黑胖子猥琐的说道。
“就是,吴爷我什么样的鸡没见过,今天看上了那可是抬举你。”说完,那人就要过来扯吴哥儿。
吴哥儿脸上一黑,手摸上了腰间的鞭子。
“啊!”没等面前两人反应过来,吴哥儿一鞭子抽过去,伸手那人已经飞出去砸到了桌子上,周围吃饭的食客火速散开,生怕被波及到。
“贱人,给你脸了,敢打我兄弟。”说着那人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冲吴哥儿刺过去。还没等挨到吴哥儿,布江从后面跳起来飞踹一脚,直接把人踢飞了出去。
见吴哥儿有人撑腰,那两人捂住嘴,呲牙咧嘴的说道:“今天算我们兄弟两个倒霉,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两人屁颠屁颠的溜走了。
“客人,没事吧。”掌柜从后面赶紧跑上来问道。
吴哥儿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只是砸坏了你店里的桌椅,待会儿我们会赔给你的。”
“客人,您客气了,远方来的都是贵客,本店招待不周,还请客人谅解。”
说话间,酒菜已经上上来了。周围食客也都陆陆续续的坐下来用饭了,好像刚刚的闹剧不曾发生一样。吴哥儿从这丝平静中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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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江扯着他的衣袖拉着他坐下吃饭,布水不好意思的说道:“吴哥儿,今天的事你可千万别跟布加说,不然他非得追着我们兄弟俩打。”
吴哥儿笑着点了点头,他又不是瓷娃娃,就算布江布水两兄弟今天不在,他也是不怕的。身上还有好几种布林给的防身的毒药。
打不过也能毒死他们。
这个客栈的饭菜很好吃的,不知道炒的是羊肉还是猪肉,又嫩又鲜。三人就着桌子上的菜吃了饱足。吃完了饭,一直在客栈休息到下午。
吴哥儿才得到了任务的有关消息,原来部落里的人是想让他和布江布水一起去查查流匪的情况,顺便再采几株稀罕的药材寄到皇城的治病。布江还给他一块小的玉牌,有了这块玉牌,他们在云安县便可畅通无阻。
布江布水能利用动物探路,是找消息的好手。部落的本意也只是让打打下手,长长见识。
既然有了人带路,而且危险性也比之前疫病小。吴哥儿干脆当起了甩手掌柜,也不出房门,每天在房间内看看书,顺便等布江布水兄弟俩的消息。
一直歇到第三天下午,布江才回来,敲开吴哥儿的房门,只递了一包绿豆糕,叮嘱明天早上去青云山探查情况。吴哥儿点了点头,各自又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房间里,捏着绿豆糕的吴哥儿又想了曾经吴玲捧着绿豆糕吃的样子,原来这绿豆糕真这么好吃,又甜又糯,吴哥儿吃的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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