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缓过来的吴哥儿照旧做了一碗藕粉桂花凉糕端给奉首。让人意外的是,这次奉首屏蔽了周围的人只叫他进去。
看着周围侍女不屑的眼神,吴哥儿忐忑的掀开内院的帘子。奉首还是躺在之前的美人榻上,只是眼角微红,倒多了几丝楚楚可怜的意味。
吴哥儿躬身将手里的甜品递过去。这次奉首却没接。撑着半倚在美人榻上,问道:“之前叫你和你男人走?你们为什么一定要留下来呢?”
没等吴哥儿回话,奉首手一挥就将吴哥儿捧着的甜品打翻在地。出声斥道:“出去,以后这里不用你做事。红杏,叫何婆子来领人。”
吴哥儿忙佯装无措的样子站在一旁,很快,红杏就扭着腰肢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边走边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直到跟何婆子过来领人,吴哥儿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何婆子看他这样,也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奉首是菩萨一样的人儿,你怎么偏惹恼了菩萨,真是罪过罪过。”
吴哥儿低下头没有吭声,何婆子本来想再说两句,许是吴哥儿孝敬的银子够多,何婆子只摆了摆手说道:“回去吧,明天到小厨房烧火去。还好奉首没赶你走,不然那可有你好受的。”
从奉首的院子里出来,吴哥儿才有了劫后余生的感觉。望着天边灿烂的骄阳,吴哥儿抬脚往分配的院子里走去。
时间如流水般又平静的流淌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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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今日是金光神教一年一度奉神祈福的大日子。
一大早,教内各处都忙碌了起来。向神灵祈福的的事情已婚的妇人哥儿是不能做的。
只有一些在教内算的上脸面的人才有资格做一些舀水之类的小事,不过能做上这些事情在教内也算的上独一份的殊荣。
这不一大早,中间院子里的吴春芳就把桌子摔的乒乓作响,故意朝着院子里嚷道:“今天啊,我可得戴上我的珍珠金钗好好的去恭迎菩萨。”
过了一会儿,他男人的声音响起“别忘了给今天熬的绿豆汤里多搁些冰糖,今天来的信众很多。”
吴春芳赶紧上前说道:“管家老爷辛苦,小的知道了。”
看着妇人谄媚讨好的模样,男人摸着下巴并不存在的胡子,装模作样一番,笑着出去了。
等院子里的动静停下来,吴哥儿和布加才缓缓起身。两人起来的时间太晚,已经来不及做饭。
吴哥儿边给布加穿着衣服,边催促布加把煮好的鸡蛋往嘴里塞。布加吃完了鸡蛋,定定的看了吴哥儿半晌。
吴哥儿刚收拾完,就见布加撑着头笑着看向他。外面集合的大钟已经呯呯嘭嘭的响了,吴哥儿急道:“收拾好了快去呀。”
布加在人脸颊亲了口,凑在吴哥儿耳旁说道:“今天我要把王崇的子孙根剁下来喂狗。”
吴哥儿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布加已经走出去了。
青年的身影迎着光走去,挺拔又修长。吴哥儿想:这就是神明吧,独属于我的。这一刻,吴哥儿对布加喜欢的无以复加,就像随着云顶金山的佛光一样向天幕散去。
一直到布加走远了,吴哥儿还呆呆的坐在床上,心脏砰砰砰的急切跳动着。
教内
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从大殿往下依次站着积善司、祈福司、教众司的大小统领和各位管事。
众人围着长条形,中间留出一条通道,通道一直延伸到大殿内,一座身高四尺全身镀金的佛像立在里面。
余下各处赶来朝拜的教众跪在空地上,周围许多管事杂役在分配水、手帕等跪拜用品。
很快,大殿外面的金钟响了起来。教内各处人马皆跪下来,齐声喊道:“恭迎教主。”
王崇身着红衣,全身散发着金光,在众位童子童女的簇拥下走来。有的教众见了,忙在空地上不停的磕头以示崇敬。
王崇脸上挂着笑,往大殿里缓缓走去,与此同时,殿内开始发出耀眼的金光。两道金光一大一小,仿佛在互相呼应一般。
待金光散去,王崇看向众位信徒正要传颂教义,突然脸色一变。
大殿上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和殿内所供奉菩萨一模一样的菩萨。
很快,四处的教徒信众都发现了异常,不知情的以为是菩萨下凡,忙跪下磕头。王崇面色铁青,问道:“何方妖孽,胆敢冒充我神尊。”
大殿上的菩萨双眼紧闭,眼里缓缓就出血液,怒斥道:“孽畜,还不快快显灵。”
王崇站在原地没动,那菩萨双眼微睁,用手指一点,王崇脸上就开始出现点点血珠,那血珠刚开始如米粒般大小,后面直接喷涌成瀑布。
众目睽睽之下,王崇竟然直接成了一个血人。可怕的是,王崇发现自已竟然动弹不得,见状,身后的童子四散逃开。
此时,菩萨的双眼才睁开,表情愤怒,怒斥道:“孽障,趁我在南海讲经,竟敢私下人间。破我佛门戒律,造下着诸多杀孽。
若能以你之身平息众生怨气,当是功德无量。
请众得道弟子,诛妖人,正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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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人群中飞出二十多个泛着金光的“神者”,往教内罪大恶极之人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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