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翠绿的竹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箭竹或高耸入云,或低矮匍匐,形成了一片独特的竹林。
蝉鸣声在竹林中逐渐放大,室内一片寂静,两人谁也不看谁。
慕延辰只是瞟了一眼男人只觉得无比熟悉,但当他看到那碗中的东西时,脸上顿时浮现出满满的抗拒,苦涩的味道令他恶心。
卿流夜死死捏着手中的碗,眼神时不时往一旁瞟去。而慕延辰依旧是死死盯着碗里的汤药,其他于他而言仿如土灰一般
“你......”
“你......”
沉默片刻,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最后都抬头看着对方。
于是屋内又陷入了诡异一般的沉默。
“你好些了吗?”最后还是卿流夜打破了沉默。
“嗯...好些了,多谢。”
慕延辰说完拔腿就要离开,可不过刚走出一步,他的腿就开始发软,他试图调动灵力稳住自已的步伐。
却发现身上一丝灵力也没有,无奈,那只能靠意志支撑着自已。
但还没走几步,卿流夜就阻拦了他的去路。
“体内灵力尽失,重伤未愈,现在的你比凡人还弱,若是离开了流天,你又能去哪里?”
闻言,慕延辰怔了怔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卿流夜,刚刚的话恍若未闻一般。
此时的他出奇的平静,犹如宁静的湖水不受外界的干扰。
眸中神色晦暗不明,他勾了勾唇角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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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天派虽济民救世,但外人也是不可随意久留的,你让我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
卿流夜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慕延辰会如此了解流天的派规。
满目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将他衬的有些呆愣。
而此时对方这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仿佛刚刚差点因为腿软摔倒的人不是他。
卿流夜轻轻低笑一声,有些半信半疑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伤势极重的少年,随后收回目光道。
“没想到外界人还会懂流天派的规矩。
若非你身上没有证明你是别派的证物,只怕我都要怀疑你是别派所派来的奸细了。”
明晃晃的目光,慕延辰怎会感受不到?
但即使如此,他的神色依旧未变,没有任何慌张或变化的迹象。
只不过心中为自已做着打算,若是留不下来,便先找个地方将伤养好,若是留下来也未尝不是好事。
他从始至终都挂着一抹笑去回答卿流夜的每一个问题。
“我不过一介闲散修士罢了,整日游山玩水。
想知道些流天的规矩,应当是不难的。”
“你不怕我对你动手?”
“当然怕,但至少,你目前是信任我的。”
卿流夜恐怕此时都无法想明白,一个比自已年幼的少年,似乎猜对了他的心思。
他目前确实信任他,但只是目前,若是在他身上搜出了别派证物,他会毫不留情的将他击杀。
而慕延辰此刻正想着如何将伤养好离开这里,他虽不是别派奸细,但也不是所谓的散修。
若是被发现,他便只能听候处置,所以他现在需要利用卿流夜的信任。
在养伤的这期间,不发生任何意外,保证自已的生命是安全。
期间两个人并未表达自我想法,反而个个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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