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是主持人,他讲得字正腔圆头头是道,浑厚响亮的话音在广场上空回荡着,引来观众们的纷纷赞许:“到底是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慕容娜娜跳了段芭蕾,虽然跳得很好,人也长得不丑,但因衣服穿的有点多有点肥大,引来了一些男观众的嘘声:“小妞儿,穿那么多干什么,赶紧下去脱两件再上来吧。”“下去吧。”把慕容娜娜臊得小脸通红,没跳完就狼狈不堪地退下场。
再看马大炮,他站在马路边,正扯个大嗓门吆喝着:“瞧一瞧,看一看。面黄——肌瘦,光吃饭——不长肉,咬牙——屁股痒——”
“大炮,你这是卖狗屁膏药吗?”听他出语不凡,葛全知提醒道,他是艺术总监,负责把控全场。
马大炮定定神,接着吆喝:“南来的,北往的。骑驴的,拉车的,读书的,撒尿的。为了丰富大家的文化生活,吉——吉普粟——粟特歌——歌舞团,不远万里来到这里,为大家奉献上精彩的文艺节目。这真是——真是千载难逢呀,你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你看了咱们的演出,生意人你——你明天就能发大财,读书人你——你明天就能考上秀才,小伙子你——你明天就能娶上媳妇,大姑娘你——你明天就能生个大胖小子——”
69書吧
这时,正有两位大姑娘从旁边走过,听到此话,其中一位不满道:“喂!你怎么说话呢?这不是骂人吗?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另一位道:“瞧他那熊样,说话还结结巴巴的,应该是做饭的,临时拉来充数的。”
“这年头,临时工就爱整事儿。”
葛全知见形势不妙,叫道:“我说大炮呀,人也差不多了,你就歇着吧,你都快激起民愤了。”
马大炮还感到委屈呢,辩解道:“我只是——只是想表达一下美好的祝福。”
葛全知道:“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就因为看了你一场演出,第二天就不明不白的大肚子了,你就是这么祝福人家的吗?”
武大郎和金莲竟然也表演了一个节目——猪八戒背媳妇。一个高白美,一个矮黑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俩一上台,还没表演,就把观众逗乐了。
武大郎个头本来就矮,他背着金莲时,还故意弯曲自已的双腿使得金莲的双脚也着地,而且他俩还穿着同样的裤子和鞋子,这样观众就看见他一个人有四条小短腿在不停地忙活着,这引起阵阵欢笑声,达到了令人满意的喜剧效果。
至于王永贵嘛,自然也不能让他闲着。此时,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他正端着个小破碗,在人群中穿梭着,口中还念念有词着:“大哥,行行好,帮帮忙,谢谢您了。”
“手颤抖着点儿,声音再沙哑点儿。”葛全知仍在孜孜不倦地指导着。
这一出自然也是他一手导演的:“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让你这个衣食无忧的阔少爷,也体验一下劳苦大众的生活艰辛。”
现场的观众恐怕谁也没想到,这个可怜兮兮的小乞丐,竟是天下首富的大公子。
吃午饭的时候,葛全知道:“趁着大家都在,咱们开个短小精干的小会,我简单地总结一下下午的演出。”
何二道:“比我还爱给人开会。”
马大炮道:“人家是善于——开会,善于——总结。”
葛全知道:“不想听,可以一边凉快去。好,咱们现在书归正传。首先,我要说的是,这次演出,总的来讲,是非常成功的。大家也都尽力了,我要重点表扬这四个人,即武大郎金莲何二小宝,他们的精彩表演有目共睹,我就不多说了。小宝,把你的成果给大伙儿看看。”
王永贵闻言双手捧起那个小破碗,众人一看,里面的铜钱都冒了尖。
“这么多!”“真不赖!”大家纷纷赞扬着。
葛全知道:“去,上缴给你康大爷。”
康巴尔汗接过碗,从里面拿了几枚铜钱给王永贵,道:“谢谢你,拿去买糖吧。”
王永贵看着葛全知,他不知道,该要还是不要。
葛全知道:“给你就拿着,这可是你劳动所得,要倍加珍惜,可别乱花啊!”
葛全知又道:“要说今个儿最受伤的可能是咱们的公主殿下,真是出人意料,殿下跳得多好呀!可他们愣没看见,这也证明,他们压根就不是来欣赏高雅的芭蕾艺术的,你们知道他们是来欣赏什么的吗?”
马大炮道:“我知道,他们是来看——看大腿的。”众人一乐。
葛全知道:“咱不能说得含蓄点吗?”
葛全知最后道:“今天唯一要批评的就是马大炮,整个儿一个不靠谱,开头是卖狗屁膏药,末了是激起民愤,这就是你的特长吗?居然还敢自告奋勇。”
第二天一早,慕容娜娜一行又踏上征途。康巴尔汗等人依依不舍,直送出老远。
他们向北走了几日,便进入了茫茫大草原,此时正值夏季,这里温度适宜,空气清爽,绝不似南方的夏季那般炎热潮湿,望着蓝天白云,大家的心胸也随之开阔起来,踏着绿草鲜花,大家一路欢声笑语。
离伊莎贝尔湖越来越近,慕容娜娜的心早已飞向那里,她每天都拿出那个小木马端详着,想象着白龙马的真正模样。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们再来说说宇文泰来,从金灵出发后,他一路晓行夜宿。想着就要见到已经好几个月未见的媳妇,他的心里就充满甜蜜,能拥有这么一个女人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单人旅程甚是无聊,于是他就边走边回忆着那些让他记忆犹新的往事。
宇文泰来出生在一个官宦世家,其父宇文城为俪县兵马副都统。他打小就身强体壮聪明过人,也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其父教他骑马射箭武术,其母尚香仪信奉佛教,闲暇之际,亦向他讲一些佛经故事和道理,耳濡目染之下,宇文泰来逐渐对佛学也产生了兴趣。
宇文泰来文武双修,到他八岁时,父母对他已是教无可教,讲无可讲。
这一天,有位云游僧人在他家门口讨碗水喝,被尚香仪热情地请了进来。那僧人见宇文泰来骨骼清奇器宇不凡,便与他攀谈起来,宇文泰来于佛家经典信手拈来侃侃而谈,这让那僧人大为惊叹。那僧人又试了下宇文泰来的武功,让他感到意外的并不是宇文泰来的武功有多高,而是他的身体素质与悟性。
僧人对尚香仪道:“汝子颇具慧根,如能悉心调教,他日必成大器。”
尚香仪道:“能教的我们都教了,附近也没什么高人,大师能否指条明路?”
僧人道:“如果你们愿意去少林寺的话,贫僧倒可写封推荐信。”
尚香仪拿不定主意,要等宇文城回来商量一下,顺便也请僧人在此留宿一晚。
一家人商量的结果是,宇文城和宇文泰来同意去,尚香仪有点舍不得,毕竟儿子才八岁,但她为孩子的前程考虑,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僧人很高兴,提笔写了封推荐信,原来他是少林寺掌门玄慈方丈的师叔——度难,所以这封推荐信绝对好使,拿着它,宇文泰来顺利地成为一名少林寺弟子。
剃度那天,还有其他三个男孩,轮到他们是虚字辈,分别为虚梅虚兰虚竹虚菊,宇文泰来的法名为虚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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