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马大炮停下来,喝口水。道:“哎呀!该——该上路了,要不咱们晚上接着说?”
慕容娜娜不依道:“不行,就现在说。”
但听白玉龙斩钉截铁地道:“不听。”
如来见此大怒,大手一挥,“嗨——”地就是一记铁砂掌,把白玉龙打落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化成一匹白龙马。
何二道:“如来怎会使如此粗浅的功夫,好歹也得是如来神掌呀。”
“如来神掌就——就如来神掌。”马大炮说着开始比划着如来神掌的架势。
慕容娜娜对此没兴趣,追问道:“后来呢?”
织女听闻此事,悲痛万分,她要亲自去寻找白龙马。可北方的戈壁草原何其大,纵横万里而又天寒地冻,她拖着带病的身子找了两三年,一无所获,饥寒交迫之下,病情加重,一个弱女子就此魂归大漠。
“好令人伤心。”听完后,慕容娜娜感慨着。
一路无话,十天后,他们顺利地回到了金灵。马大炮在此歇息两天后,独自去往五湖镇,那是他的大本营。
慕容娜娜第一时间向宇文知音讲述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和两次有惊无险的危急,宇文知音听后似喜还忧,喜的是女儿的武功在实战中得到了检验,她现在可以独当一面。忧的是现在天下还不是那么太平,对于皇上而言更是危机四伏,这次如果不是女儿最后力挽狂澜,后果不堪设想。
对此,文景更是感同身受。以前,只是听战报说,在北方边境,与北金国的摩擦冲突时有发生,如今人家的战刀开始在自已头上挥舞。现在天下四分五裂,因而纠纷不断,战乱难止。结果是国家蒙难,百姓遭殃。文景每日挥毫于山水画卷,心却系于天下安危。
御书房内,文景对何二道:“这次出巡,你有功亦有过,就算功过相抵了吧。那三名——四名殉职侍卫的家眷,要好生抚恤。”
何二跪下道:“谢主隆恩,奴才遵命。”
何二返回头给每家都发了五十两银子。只是那董超也不在人世,薛霸的遗嘱无人知晓,自然也无人替他实现,他的私房钱可能将永远私藏着。
虽然那小寡妇金莲没有得到薛霸的救济,但大家也不用替她担心,因为她又嫁人了。嫁的依然是武大郎,此话怎么讲?武大郎不是死了吗?
因为这个武大郎依然是个矬子,依然卖着烧饼。
金莲的命就这么苦吗?非也。
这个武大郎非但武功高强,而且家财万贯。
那他为啥还卖烧饼?答曰:纯属爱好。
干一行爱一行。如果一个人的工作正是他的爱好所在,那他一定会干得很出色,因为他会乐此不疲孜孜不倦地去琢磨它。
有目共睹,武大郎的烧饼明显胜出前任,无论色香味,甚至个头都比以前大一圈,但加量不加价,所以备受新老顾客的欢迎。即使如此,武大郎也不会增加产量,每天都是一定量的烧饼,卖完拉倒。
在迎娶金莲之前,武大郎就置办了不动产,位于闹市紫石街的一处独门独院的豪宅。一幢精致的小二楼是他们的居所。临街的两间房是营业用房,牌匾上写着“武大烧饼”四个大字。其中小的一间是厨房,大的一间里面摆着四五张桌子作为堂食之用。
吃个烧饼还用堂食吗?除了烧饼,还有一项特色小吃——羊杂汤。
刚开始,当地人对这种带有鲜明北方特色的东西还吃不惯,都嫌它有膻味,可武大郎却固执已见,不入乡随俗地向当地人的口味靠拢。就这么坚持下来,现在居然还积聚一帮好这口的老顾客。其中,金莲的功劳得占一大半。此话怎讲?
有了店铺,武大郎不必像前任那样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地吆喝去卖。他可以坐等顾客上门。有顾客看见武大烧饼那四个字,想吃个早点,就走了进来,吆喝道:“小二,小二哪去了?”
“客官,我在这儿呢。”那顾客循声低头一看,便看见刚高出柜台的一张老脸,如枯树皮般饱经风霜。说实话那形象,真的很影响顾客的食欲。
那顾客暗道:“我还是去吃碗吴妈的小馄饨得了。”于是转身溜了。
其实武大郎的年龄没那么大,也就三十多岁,据他讲是因为以前常在大西北跑营生,被那里的烈日和风沙侵蚀得如此惨烈。
门可罗雀,这就是武大烧饼刚开业时的惨状。
临近中午,收拾得整整齐齐的金莲袅袅婷婷地登场,她见武大郎对着一堆的烧饼发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她俏生生地往门口一站,对一位过路人娇滴滴地道:“大哥,进来吃个烧饼吧。”
那哥们见金莲粉面含春腰摆杨柳,哪里还能把持得住,一双腿不听使唤地就往里迈,管他什么烧饼羊杂呢,就是刀山火海也义无反顾。
不一会儿,就高堂满座,再来的就只能站着吃。不一会儿,烧饼也卖光光。
刚被金莲引诱进来的这位哥们就不干了,金莲就笑眯眯地给他端来一碗羊杂汤,那哥们尝了一口,心道:“我操!这是什么味?估计还没这小娘们的洗脚水好喝。”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风姿绰约的金莲,没多久,一碗还没适应的羊杂汤,稀里糊涂地也就喝个底朝天。
由此,烧饼西施的美名可就传遍四方,每日都是顾客盈门络绎不绝。
这自然,也吸引了一些地痞无赖的光临,这天,本地著名混混滚刀肉带着两个马仔也来吃烧饼,那两个马仔一口烧饼一口羊杂的,吃的是很来劲。
滚刀肉则不为所动,烧饼他不稀罕,羊杂汤——他只是闻着那股味,同时色迷迷地盯着金莲那扭来扭去的肥臀,心道:“这家伙,膻膻的,骚骚的,还真他娘的来劲。”
自进来后,滚刀肉的脑袋就随着金莲的走动不停地转动,对此,金莲已习以为常。在金莲路过他身旁时,滚刀肉嬉皮笑脸地道:“我说小娘子,瞧把你忙活的,也坐下歇一歇。”说着伸手就在金莲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金莲怒道:“你这客官,好生无礼,怎就动手动脚?”
滚刀肉不知羞耻地道:“动你,是老子瞧得上你。”说罢起身向金莲逼近。
“啪——”的一声,武大郎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站着也就跟旁人坐着一般高。
滚刀肉道:“呦呵!你就是那个新上任的武大郎,枯树皮,三寸丁,名不虚传,真是一束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武大郎怒道:“你出来”,说罢率先走到街当中。
“好嘛,居然想跟老子练练。”滚刀肉说着便和两个马仔跟了出来。
一敌三,高对矮。众人也都呼啦啦地跑出来,围观这场看似不平等的对决。
金莲无不担忧地叫道:“大郎,算了,别打了。”
武大郎道:“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教训一下他们。”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你他娘好大的口气。”滚刀肉说着,一拳朝武大郎门面打来。
武大郎头一偏,探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再往后一拧,滚刀肉疼得“啊——”的一声大叫,就成了弯腰背对武大郎的姿势,武大郎顺势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滚刀肉就势一个狗啃泥,摔得是头破血流满地找牙。
一直也当观众的那两个马仔见此心道:“别看了,上吧。”一左一右向武大郎攻来。
武大郎从容不迫地左一拳,打在一人的肚子上,疼得那家伙捂住肚子弯下腰去。右一腿,一记扫堂腿把另一人摔个倒栽葱,疼得那家伙抱着脑袋满地打滚。
见武大郎大获全胜,众人纷纷鼓掌叫好。经此一战,武大郎自是名声远扬,也无人再敢对金莲肆意轻薄。
金莲脸上也露出灿烂的笑容,以前她只知他神秘兮兮地有些钱,如今武大郎踌躇满志地露了一小手,让她不禁惊喜交加,使得他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金莲感觉他就是一座大山,可以让自已放心地依靠。
是夜,在床上,金莲使出浑身解数伺候着她的大郎。武大郎飘飘欲仙之际,不禁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天下午,刚下过一场小雨,紫石街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显得那么的清新优雅。顾名思义,紫石街地面上铺满紫色的石板,上面的灰尘被冲刷掉后,清晰地露出本身的纹理。
这时,走来一介书生装扮的俊美少年,她一边迈着悠闲的步伐,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石板上灰紫相间的花纹。不知不觉地就到了武大烧饼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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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多俊的小弟弟呀。”这一声燕语莺声让她驻足观瞧,便见到笑语盈盈的金莲倚在门口,“来,小弟弟,姐给你盛碗羊杂汤,暖暖身子。”没人能狠心拒绝如此温暖人心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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