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小伙伴海娃,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宛如一个沉睡的瓷娃娃,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他那原本红润的小脸如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覆在眼睑上,如同两把小扇子,却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扑闪着带来灵动的目光。他的嘴唇微张,似乎还在呢喃着我们儿时一起玩耍的快乐话语,然而现在却只能发出微弱而均匀的呼吸声。
这些年来,我每一天都会抽出时间陪在他身边。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时,我会坐在他的床边,轻轻地握着他的手,跟他讲述我们曾经在田野里追逐蝴蝶的欢乐时光,告诉他我们一起在溪边捉鱼的趣事,还有那些在山林中探险的刺激经历。午后,当温暖的微风透过窗户吹拂进来,我会跟他分享我修炼时的点点滴滴,告诉他我在师傅的指导下如何刻苦修炼,如何一次次克服困难,取得进步,我多希望他能突然睁开双眼,笑着调侃我,或者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时常坐在他的床边,将他的手贴在我的脸颊上,那双手已经许久没有活动,冰冰凉凉的,没有了往日的温暖与力量。我会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用自已修炼的内力,小心翼翼地通过掌心缓缓输入他的体内。我能感觉到内力在他的经脉中游走,如同温柔的溪流滋润着干涸的土地,我期盼着这样的滋养能够修复他受损的身体,能对他的苏醒起到哪怕一点点的作用。然而,一次又一次,无论我输入多少内力,无论我多么努力地尝试,海娃依然安静地沉睡着,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每天在师傅的教导下,年复一年,我的功法已有所成,就这样我到了二十岁。
一天早上,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小院里。师傅把我叫过去,翘着二郎腿,拿着个蒲扇,笑嘻嘻地说:“嘿,徒儿啊,你看看你,如今都二十大几的人啦,为师呢,也没啥可教你的咯,以后的路啊,你自个儿撒欢儿跑去吧。”
我一听急了,跳起来道:“哎呀,师傅您这说的什么话,海娃还躺着呢,您就忍心不管啦?好歹给指条明道儿啊。”
师傅撇撇嘴,用蒲扇拍拍手说:“啧,你这小子,为师怎么会不管呢。不过嘛,嘿嘿,你先给为师弄来十只香喷喷的烧鸡,再搞来二十斤女儿红,为师吃饱喝足,保管给你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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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跺脚,双手叉腰:“好您个师傅,又来这一套,您是馋那吃的喝的,还是真想帮我呀。”
师傅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满脸堆笑:“哎呀,为师当然是真心帮你,不过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没吃没喝,为师这脑袋瓜嗡嗡的,怎么想办法嘛。”
我翻了个大白眼:“哼,您就忽悠我吧,每次都这样,等我弄来吃的喝的,您又耍赖。”
师傅摆摆手,信誓旦旦:“这次绝对不耍赖,为师对天发誓,要是耍赖,就让我满脸长麻子,变成个丑八怪。”
我无奈地叹气:“行嘞,您老等着,我这就去给您找,不过这次您要是再忽悠我,我就把您的胡子全给拔了。”
说完,我转身气鼓鼓地出门,准备去给师傅找他要的那些东西。
师傅在后面喊:“徒儿,记得快点儿啊,晚了为师可要睡着了,那办法就梦不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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