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皇帝慕容乾正共有四位皇子。
大皇子慕容伯骞、二皇子慕容元启、三皇子慕容宇皓和四皇子慕容长苏。
也不知是否是这四皇子名字取得欠妥,他从小就比前面三位皇兄差。
若是有学堂策论或者考试,他必定是最后一名。
也就相当符合他的名字长苏--常输,以至于在朝堂上不仅无人觉得四皇子可堪重用。
就连皇帝和他的三位皇兄也从未将他纳入竞争名单内。
他也确实无心朝政,自打他满了十八岁。
皇帝都给其余几个皇兄册封了在京城的宅院。
而他却选择隐姓埋名,在外四处云游四海。
以至于朝堂之上,几乎已经忘却还有这么一位慕容长苏的王爷。
皇帝龙体欠安,一副危在旦夕的样子。
这让他膝下四名皇子,
准确来说,
在朝堂之上的三位皇子,心生夺取皇位的心思。
一时间朝堂风云涌起,党派之争显得尤为明显。
以至于前段时间知州出现了瓦国兵士,却没有被重视起来。
慕容伯骞为大皇子心思倒还算沉稳一些,此刻最心急的莫过于二皇子慕容元启。
若是皇帝一旦驾崩,即使大皇子慕容伯骞并未被册封为太子。
但按照礼制嫡庶长幼来说,毫无疑问这天下必定是大皇子慕容伯骞的。
可是二皇子慕容元启心高气傲,岂能臣服于慕容伯骞之下。
于是在朝堂之下,经常私下去肱骨大臣府上走动。
这些个大臣心中甚是忧虑,且不说皇帝还未驾崩。
另在二皇子慕容元启之上还有大皇子慕容伯骞在。
这种皇位之争,向来都是血雨腥风。
若是一时站队不清,换来的都是满门的灭顶之灾。
这些肱骨大臣只得暗自叫苦连天,甚至有的为了躲避灾祸。
说是褪去官服,要在皇帝身边服侍。
这样一来,就可以轻松避免党派之争。
当然也不乏有的官员,乐于选队站,若是一朝得胜那必是飞黄腾达。
只是这些皇子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皇帝身子欠安。
只是他的一招计谋罢了,以至于他三个皇子都混不吝啬的落入皇帝的陷阱当中。
皇帝曾念及父子亲情,有意放他们一马。
可三位皇子心中对皇位执念已深,断不可能回头。
一个个想要深夜趁着皇帝不备,弑父篡位。
皇帝只好忍痛下杀手,但是一招令下他便后悔了。
皇帝已经年老色衰,此时想要再诞下子嗣怕已不是易事。
若是在宗亲之中选拔合适人选,将大好江山拱手让与宗亲之子。
慕容乾正心中属实有些不情愿,一下失去三个儿子,这也让他更加孤家寡人。
如此一来,慕容乾正的身子又差了几分。
慕容乾正身边的老太监德贵,正为他端来了药膳。
慕容乾正看着碗里棕褐色的药汤,便觉得口里发苦。
挥挥手,让德贵端走。
德贵见状不由得担心皇帝的身子,便皱着眉头说道:“皇上,您这身子骨断不能断了这药汤。”
德贵又将木案轻轻往前凑了一把。
慕容乾正这才看到药汤一旁,竟然放了一粒糖。
慕容乾正有些疑惑的看着德贵,
“这是...”
慕容乾正指了指那枚方糖。
“皇上,老奴今日看您在为甄选太子之事头疼,所以斗胆了一把,望皇上恕罪。”
德贵端着木案,立即跪在了慕容乾正眼前。
“起来吧!看来朕真是老糊涂了,竟然忘了还有一子漂泊在外。”
慕容乾正说着脸上又洋溢着慈父般的笑容。
将那药汤一饮而尽,再将那方糖放入口中。
先苦后甜,这正是年轻时候,慕容乾正经常驰骋沙场受伤。
喝汤药时,慕容长苏会送与自己一枚方糖,劝慰着自己喝下苦汤药的法子。
先是三子夺嫡,后又是宗亲选子。
总而言之,朝堂一直处于动荡不已阶段。
慕容乾正也担心内政不稳,外敌来袭。加之自己身子已经薄弱,不知命数几时。
此时,他更加迫切想要将慕容长苏找回来。
而且是需要悄悄而为之,否则他很有可能连慕容长苏最后一面都难以得见。
......
知州凉村
“黄长苏,你给我出来,就你这副狗屁不通的字画就想要抵债。”
有些丰腴的妇女一手抱着装满脏衣服的木盆。
另一手将手中的字画朝着一满身书生气的中年男子扔去。
“马大姐,有话好好说,这钱我过段时间就还你。”
黄长苏一脸窘迫的说着。
“我看你也还不上了,这样吧!
你帮我把今日浆洗的衣服都洗净了,就算是抵债了。”
马大姐将手中的木盆抵在黄长苏胸前。
黄长苏只好笑脸相迎,将木盆接下。
满口答应半个时辰后将浆洗净的衣服送与她家门口。
马大姐见好好一个大男人,却没有半分谋生的本领。
着实有些无奈,便摇摇头离去。
黄长苏想着浆洗衣物,虽寻常是妇道人家所做之事。
但是凭自己的双手,来还清债务倒也不丢脸。
而且这也并非就规定了是女子才能做之事。
所以黄长苏端着木盆朝着河流走去。
黄长苏倒是不羞不躁走到河边便开干,
但是左右的女子却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向黄长苏。
最后一个个赶紧将手中的衣服洗净离开,留黄长苏一人不急不慢踏踏实实净衣。
黄长苏洗了接近半个小时,终于浣洗干净。
起身却发现河道中间漂浮着一具尸体,黄长苏想也没想,立马跳下河里将那人打捞上来。
先是摸了摸鼻息,呼吸虽然微弱。
但好在还有呼吸。
再看了看,这女子面色煞白,嘴唇也发白。
黄长苏二话不说将她呛的水先压了出来,只听到她咳嗽了几声。
黄长苏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人还是昏迷状态。
至少说明已经从鬼门关处,将人拉了回来。
黄长苏立即抱着人朝村上唯一的郎中家里跑去。
这郎中正好是马大姐的丈夫。
马大姐估摸着时辰,黄长苏也该替她浆洗好了衣物。
马大姐的男人凉如槐在村中做郎中,马大姐则靠着浆洗衣服谋些生计。
黄长苏来到这个村子时,一穷二白,除了会写些字。
其余一概不会,就连挖个野菜也不识。
马大姐惯是好心肠,便借了点钱给他使。
哪知这个黄长苏一直还不上,这不就有了浆洗衣服来还债一事。
马大姐在家门口猫着眼,看着黄长苏抱着个人前来。
且还是个瘦弱女子,马大姐立马叉腰在五米开外就大吼道:“让你给我浆洗衣服送来,你倒好直接还个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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