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保佑了他的家人后,王虎重新把手伸进球堆里,抱着一个篮球走了。
……好耶!又能带球撞人了。
就在王虎前脚刚走的时候,那个黑暗中的人就照着一束灯光打在了他的背上。
不过王虎并没有在意,还以为他给那个自认为穷苦的人祈祷之后,美丽的天使在给善良的他照路呢。
“奇怪,刚才那是个人吗?有点像鸡,抱着个篮球……”巡查的人诧异,但是没有在意。
他把灯光打回来,便去巡查其他的地方了。
王虎兴高采烈地回来,他可以在这里带球撞人!希望衣服不要破,要不然就要负责了……
可就算这么说,这里坐着的三个人都不会打篮球啊。
真扫兴呢,王虎感觉手里的篮球变成了铅制的,重的他都快抱不动了。
“回来了?”菜糕桐说。
“真早呢。”张楠说。
“嗯。”王虎回答,抱着篮球走进了观众席,“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人了耶。”
“是吗?不会就是过来巡查的人吧?”张楠说,看看旁边坐着的二人。
“可能吧。”菜糕桐说,“你在哪里看到的?”
“不确定,可能只是黑暗里的某一样东西被我认成了人而已,总之是在放篮球的那个位置找到的,一个过道的角落里。”
“我知道在哪里,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菜糕桐起身。
“好。”
“去就去吧,反正不会少块肉。”
张楠和菜花相继起来。
王虎走在最前面,四人就去了。
“要去了要去了!”王虎兴奋地抛着篮球,回过头说,“你们说不会真的有人吧?可能还是个杀人犯。不过我倒是觉得他是个穷苦人然后到我们这里捡垃圾。”他若有所思,一根手指抵着下巴。
真的是这样吗?
他自已也疑惑,不过自已的感觉应该不会差吧?
对方就是货真价实的一个母亲生他便难产而死,父亲还未养育他成人便患病而去,他自已身有残疾,还要照顾有点痴呆不能活动的妹妹,于是迫不得已才来到这所学校想要捡点垃圾卖钱。
……哎呀,简直太凄惨了。
“要捡垃圾也不会来我们学校吧?我们学校有什么垃圾好捡的。”张楠质疑。
“学生喝完的塑料瓶子啊。”王虎回答。
“现在的瓶子又不值钱。”张楠说。
“好了,去看看就知道了。”菜糕桐说,希望他们不要争论起来。
“希望不是江洋大盗。”菜花把手环在脖后说。
【看看吧,又不是在捉奸】
“还是有点恐怖啊。”走在路上,菜糕桐说,肩膀抖了几下。
“不是你说要这样的吗?”张楠说。
“可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好了,去看看就知道了,又不是在捉奸,害怕什么?”菜花说,对他们的胆小太看不起了。
她可是能在一个晚上看三部惊悚恐怖片的人。
这种在黑暗中查看什么东西的行为,对她根本是小菜一碟好吗。
“说不定真的有人在干那种事呢。”王虎说。
“啊,王虎你不要再说了。”菜糕桐被吓得不轻。
“哈哈,说不定是余情未了呢。”菜花这说的是指鬼,“到时候别看到一个红衣女子了,有可能它就是去拜洞房的。”
“什么跟什么啊,这不可能。”菜糕桐拿出她的那套相信科学,“这里可是人类的社会。”
“就是,鬼怎么有事没事会来人间呢?……如果世界上有鬼的话。”
“哼哼,”菜花不怀好意地停下,“你们是不知道‘地狱荡荡,魔鬼在人间’这句话吗?说不定张楠他就是个大色魔呢。”
“哎!不要冤枉到我头上好吗?”
……张楠很无辜耶。
居然无故躺枪……
那么话说,色魔算是恶魔的一种吗?
大色魔还可能是和大魔王一样厉害的存在呢。
——玩弄史莱姆什么的。
“马上就要到了。”王虎说。
“是吗,我还以为很远呢。”菜糕桐说。
“该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菜花说。
……一脸平淡,却能说出这种话呢。
“菜花你不要再说了。”菜糕桐害怕道。
“就是。世上可没有鬼。”张楠附和道,他可是无神论主义者。
鬼什么的,就让它灰飞烟灭好了。
吓死人不偿命的坏东西。
不对……对方已经死了,好像就不能偿命了吧?或者说它已经不能再死一次了。
再死一次会是怎样的呢,可能就和梦中梦差不多吧。
在菜糕桐和张楠的质疑声中,他们和菜花争论了起来,竟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到达了目的地。
“这种事情是有可能的,不然人死后去了哪里?”菜花说。
“人死后就是死了呀。”张楠说。
“然后去了哪里呢?”菜花不屑地问,她的鬼怪论不容他们置疑。
“闭上眼就躺在原地了啊。”张楠答道。
“这么说你在睡觉其实就是死了咯?起来就叫诈尸了。”菜花反驳。
“没必要这么钻牛角尖吧?”菜糕桐说。
“什么叫牛角尖?我这是实话实说。”
“到了。”
“这不就叫钻牛角尖吗?”
“我说到了。”
“到了就到了吧,我看你也死到头了!”
王虎莫名被菜花骂了一句,心里难受了起来,这让他很长时间没有心情。
“你看到的那个人还在吗?”张楠问。
“没看到。”王虎张望着回答。
“没有就走吧,我不想待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了,我们去有光的地方吧。”菜糕桐说,抱着身子哆嗦了几下,不过这并不是被吓的,而是太冷了。
69書吧
晚上果然就是比白天温度低呢,在这初秋之时还穿着短袖的四人或多或少都感受到了一点。
“那就赶快回去吧。”张楠说,他已经抬起了脚。
谁想待在黑暗中呢?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恐怕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也不会过来。
当然,除了来拿篮球的王虎,他可是一个玩物丧志的人,并且本来他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奇特生物,哪怕是天塌下来他都会以为是自已飞起来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四人都没有说话,这让周围安静了许多,只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和一些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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