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轿车驶入校门,其他人拦都不敢拦。
它径直向高三楼奔去,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看到的人纷纷诧异:“这不是十字架女王家的车吗?”
“她家开的车也太豪横了吧!”
“进来都不用检查的。”
“这所学校都是他们家赞助的,哪来的什么检查不检查?”
黑色轿车从张楠和频舔旁边飞驰而过。
张楠又看到了那一抹白,车窗上的雪。
这一刻,他再次春心荡漾。
“张楠,你怎么了?”频舔用肩膀撞了下他,“怎么发呆啊?”
“啊,没什么。”张楠打了个哈哈。
“看你有点不对劲。”频舔有点担心的问。
“没什么。”张楠低头走路,却依然忘不了那股思念。
频舔看出了他心事重重,也不说话,就安静的陪着他去了教学楼。
“真的没事吗?”在教学楼的走廊上,频舔问。
“没事,我只是对一些事物有点感伤而已。”
“那好吧,你不要感伤过头了。”频舔向他挥挥手。
“不会的,你走吧。”
再见,两人分别,各自去自已的教室。
——
“王虎还没来吗。”
张楠一进教室,就听到隋崇浩在嘀咕。
“啊!张楠,你也从那个堵截中出来了吗?”隋崇浩问,他一看到张楠就很开心。
张楠听到这种话,再想起对方在校门口的表现,张楠就觉得对方是在变着法子说自已丑。
“对,现在还有很多人没进来呢。”张楠坐在自已的座位上。
“还有十三分钟就上课了,”隋崇浩撸起袖子看了眼手表,随即问张楠,“你看到王虎了吗?”
“看到了,他没带学生证,回家拿去了。”
“什么!?他可真是个糊涂鬼。”隋崇浩扶着窗框,望着窗外,“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得上。”
……
课都上一半了,王虎还是没有来。
直到临近下课了,他才气喘吁吁地进来。
“怎么了?平地上摔了几跤爬不起来?”正在上课的老师调侃他,“来的这么晚。”
“不是。”王虎累的在门口大喘气,也不忘为自已辩解,“我回家拿学生证了,要是没有学生证进不了校门,走在半路发现我暑假作业忘在家了,然后我又回家拿暑假作业,之后火速赶来学校,没想到又是在半路,我发现我的学生证又忘在家了,于是我又又回家拿学生证。”
“好了,迟到就迟到了,不要为自已找借口。”
老师都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马虎的人。
“叮——叮——叮”
下课了。
“好了,同学们再见。”
“老师再见!”
王虎如同将死之人从教室门口回到了自已的座位上,期间还由张楠和隋崇浩搀扶了一把。
“我还以为赶不上了呢。”王虎侥幸地说,嘴里喘着粗气。
“你确实没赶上。”张楠点破他说。
“怎么没赶上?这不是早自习吗?又没上课,我便没延误进度,怎么就没赶上呢?”王虎不能相信,自已狂奔过来为的可不是这个局面。
“可这就是第一节课了啊,现在还下课了。”隋崇浩心疼他,拿自已的手帕给他擦汗,“对了,我们现在去把暑假作业交给班主任吧。”
69書吧
“好呀。”王虎拿起破烂的不成样子的暑假作业,它就像是被鸡啄了后,又遭狗咬,再遭猪拱了一样,“走吧。”
把暑假作业交给班主任后,他们就空手回来了,一身轻松。
就好像压在自已的大山被搬开了一样!
他们和张楠分享了喜悦,一天到晚都开开心心的。
大课间,张楠来到室外。
从厕所回来步行在走廊上的路途中,他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菜糕桐。
看她左顾右盼的样子应该是在查找什么,不过她自已就是风纪委员,头扭来扭去的倒不一定能认为她是在找东西。
她和他擦肩而过,张楠不知怎么的,突然很想和她说话。
可能是太想交朋友了吧,也可能是想积点人脉。
如果有这个人脉的话,以后就不愁带了手机不能进学校了。
虽然如此,但张楠没有任何邪念。
他心里只有一个人。
话脱口而出。
反正“喂”之类的话不难说,本来就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喊小姐姐太过俗套,叫同学又太过亲切。
干脆一声“那个……”吧。
听到“那个……”的菜糕桐回过头来,“怎么了?同学。”
“啊——那个……”不自已的张楠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良久未能吐出一个字。
菜糕桐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他身前,抬头看他。
她比他矮半个头,在女生群体里应该刚刚好吧?
张楠听到几声鼻息,炽热的心脏彭彭直跳,连咽了一口唾沫却依觉紧张。
不紧张不行啊!
靠的太近了!!
菜糕桐收了收鼻子,不在他身上乱闻,脸上没一点表情地说:“你的身上有机油味。”
什么啊,原来是这样啊——照例检查。
“你是开车了还是喝机油了?”菜糕桐问。
“我又不是机器人,应该喝不了机油吧?”
“听说有些人喝酒不过瘾就会去喝机油,”她若有所思地说,“我怕你就是这其中一个。”
“我不会这么傻去喝机油啦。”张楠感到莫名其妙。
我又不是机车,怎么会喝机油啊?
“那就好。”菜糕桐转身看他,“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见对方没有回答,她把头扭了回去,还没走两步——
“我们交个朋友吧!”张楠向她喊道。
不知为何,这条通往杂物室的走廊人很少。
尤其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周围静悄悄的,还没有一句回应。
“朋友?”菜糕桐停下,转过身,青色裙摆被秋风荡起,“你要和我做朋友?”
“是的。”张楠义正言辞道。
“我可是很严厉的,朋友随便挑挑没几个剩下的。”
“不要紧,但我会对你像唯一的朋友一样。”
又一阵秋风划过,这一阵比上一阵大的多,将遮窗的帘子都吹了起来。
白色的窗帘遮住张楠的脸,菜糕桐的眼中却自动显现出他的轮廓。
“唯一的……”她默念着这句话。
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假的。
唯一的朋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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