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把自已的亲爹杀了,还有脸拿着遗产心安理得的开公司,心理素质可真是我辈楷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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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佑紧绷的脸露出冷笑,悠悠站起身,走到那人跟前,攥紧他的领口,像拎个小鸡仔一样拎起来,一拳头招呼到他的脸上。
那人嚎叫着摔倒在地,四颗门牙掉了仨。
“出门不刷牙,留着牙也没什么用!”
众人被程佑的狠厉吓得不敢再造次,纷纷借故离开。
车臣扶起满嘴是血的男人,不满道:“程佑,再怎么说也是同学,喝多了说几句醉话,犯得着往心里去吗?”
他这不辨是非的话,惹得左溪拧眉,忍不住开口,“车臣,你听不出是他先不尊重人的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人短,是男人所为吗?”
今晚这个所谓的同学聚会,她是看出来了,程佑就是个活靶子,谁都想射上一箭。
“车臣,你送他去医院吧。”林柯也真是无语,花钱找气受。
“程佑……”陈蕴欲言又止,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我没事,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让林柯送你回去吧,改天请你吃饭。”
陈蕴看了眼左溪,那个程佑看了一晚上的漂亮女人,轻轻点点头,“好。”
秘书去医院善后,偌大的包房里,只剩下左溪和程佑。
静默半晌,程佑拎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对左溪沉声说:“我送你回去。”
“呵,我还以为程总要装到底呢?”说完,起身走出去。
程佑紧抿着唇跟上。他喝了酒,没办法开车,叫了代驾。
左溪没让程佑送,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代驾很快到了,程佑拉住左溪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把她塞进后座,跟着坐上去关上门。
动作算不上粗鲁,也并不温柔,左溪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往里面挪,拉开和他的距离。
程佑用余光看她的小动作,跟代驾说了声“去云海壹号。”
“你怎么知道我家?”
“你给我的,忘了?”
左溪尴尬的瞪他一眼,转过头,不理他。
到了云海壹号停车场,代驾停好车把钥匙交给程佑。
左溪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双手抱臂交叉于胸前,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不用送了,我自已上去。”
程佑笑了笑,“不是送你,我家也在这里。”
左溪闻言放下手臂,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么大个安城,你干嘛住这儿?”
“安城太大,我人生地不熟的,只知道这个地方。”他信口胡邹道。
这个男人不止跟自已住一个小区,居然还和自已一栋楼。当她惊诧的看程佑打开她对门的指纹锁,她再也淡定不了了。
推开男人正要关上的门,大咧咧的走进去,巡视了一圈,突然想到什么,走到南阳台,看着右侧的花架,和透过花架的她的阳台。
左溪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她转身指着程佑结结巴巴,“你……你……”
男人不自在的摸摸鼻梁,“这都是我回来之前林柯安排好的。”
“左溪,我……”
“我,我,我先回去了。”左溪慌乱的打断他的话。
程佑看着左溪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失落。
他回来的初衷就是为了她。车臣和她一起出现的时候,他的心慌了,他不是不知道,她当年对车臣的用心。
他怕,怕车臣招招手,她就不顾一切去到他身边,车臣不是她的良人。
一晚上,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左溪身上。那个男人的挑衅,正好让他找到了发泄口。
后来她出言质问车臣,维护自已的时候,他心里是欣喜的,以为她是在意自已的。
才一时没忍住,差点脱口而出自已隐于心底的秘密。没想到……程佑苦笑一声,也许今晚那人的话吓到她了。
左溪回到家,没有去阳台,窝在沙发上,消化着晚上发生的一切。
在洛边的时候,她就清楚程佑的心意,那他现在回来是为了她吗?可是李策不是说他拒绝了吗?
还有他离奇复杂的过去,他坐牢是因为……亲手杀了他的父亲,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还有他胸口那道疤……
他和林柯车臣是同学,为什么她没有一点印象?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已的?洛边还是更早……
大堆的疑问困扰着她,一晚上都没睡好。清晨顶着两个黑眼圈,拉开阳台的门,迎着晨光伸了个懒腰。
“起来了?”突兀的男声响起,左溪吓了一跳。
这才想起隔壁的程佑,花架不见了,换成了一张茶台。他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工作。
“啊,早啊。”想起昨晚,左溪一时无所适从。
程佑起身,把茶台上的牛奶和三明治递给她,“吃吧。”
昨晚都没吃什么,程佑知道她早该饿了。
“不用,不用。”她摆手拒绝。
“左溪,不要有任何负担,就像在洛边一样好吗?”
在洛边,好像比现在更暧昧吧?左溪在心里想着,对上程佑诚恳的目光,终是接过他手中的食物,说了声“谢谢。”
午饭在学校食堂,车臣打好饭坐到左溪对面,“小溪,不好意思,昨天没能送你回家。”
左溪不想接他的话,没吭声。
“生气啦?”
“学长,我小时候不懂事,对你造成了不少的困扰,我很抱歉。现在,我长大了,只是单纯的把你看作是学长和同事,希望你也一样。”左溪认为她说得很清楚,他应该明白。
见她摆明态度,要和自已划清界限,怒从中来,“因为程佑吗?那天同学会你听得很清楚,他是个杀人犯,而且是个杀死亲生父亲的杀人犯!”
那三个字让左溪很反感,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也对程佑并没有太深刻的了解,可她就是打心底愿意相信他。
“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说清楚比较好,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吃好了,先走了。”
车臣叫住要走的左溪,语气放缓,“小溪,我只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出于对你关心的角度……”
左溪翻了个白眼,不愿听下去,“谢谢你的好意,我是个成年人了,能为自已负责,也相信自已的眼睛,识人辨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最后这句话,其实也是说给车臣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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