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挂在天空的正中间,晃的刺眼。
不知怎的,天体峰顶着太阳下起了雨,离奇又古怪。
林二哥翻过手,掌心接了两滴雨水,嘴里嘟囔。
“太阳雨,不太吉利的。”
“有彩虹诶!”陈念对着站在面前的林壑挑挑眉,伸手指向半空中。
林壑没回应他的大呼小叫,淡淡开口:“还不投降么?再打下去你会伤的很重。”
69書吧
陈念跺跺脚,站起来,语气里满是挑衅。
“你长这么大,没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装吗?”
林壑摇摇头,叹了口气,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这次先遭重的是后背。
陈念能听到自已后背骨头断裂的声音,很清脆,像是在小餐馆的包间里掰一次性筷子,还带着些回声。
没有缓解疼痛的机会,又是一阵失重感,屁股着地,自已又躺在了泥坑里。
山上没有洗衣液,不好搓,这身衣服应该是洗不出来了,陈念心里嘀咕。
刚猛的拳风刮的面庞生疼,林壑这一拳打在了陈念脸边的地上,溅起泥点,崩了陈念一脸。
“真不认输么?你是黄师叔领来的人,我看在师叔的面子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陈念躺在地上,歪过头,咧咧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你真的挺装的!”
......
“我发现你们这群老头子怎么都爱欺负我家小柔呢!”
郭荷拄着个翠绿色木棍,站在宁柔身前。
“天地良心!我可没欺负她!我这充其量也就能算是个正当防卫!”
雄壮老头走到石堆旁边,把躲起来的胖子拉过来充当证人,“不信你问他!”
胖子举起手捂住眼睛,“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刚来!什么都没看见!”
郭荷又把胖子也拽到身后,拿木棍指着魏师叔的脸,“好啊!魏大疯子!你这一把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欺负我们家小柔不说,你还能站在人家天器峰的山头上欺负人家峰主!”
胖子像是找到了靠山,两手抱住郭荷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
“郭师姑,您可算是来了!魏师叔他在我们山头上为非作歹,欺负我也就算了,我忍忍便过去了,他是怎么能做出把年纪轻轻的陈念师弟,推向体术大赛的赛场上的啊!”
雄壮老头看着胖子墙头草一样的作风,气的跳脚,“黄川!你屁股也不干净!”
郭荷隐晦的瞥了一眼,悄悄和胖子拉开些距离。
“你那一千积分不也是买的陈念输吗!”
胖子冷哼一声,“我那是被逼无奈才只能出此下策!魏师叔!我劝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魏师叔眼看胖子这条路走不通,只好直面郭荷。
“师姐!昨天可是你们主动把陈念扔在天体峰让他跟我炼体的!今天不过是我对他进行的一场特训!没什么问题吧!”
郭荷转过身看着宁柔,询问此话是否属实。
宁柔点点头。
老太太面露难色,既然如此,她于情于理,都没法出头,毕竟是她主动把陈念寄存到魏大疯子手里的,他什么教法,自已也管不着。
“师傅,看着他这么挨打,我心疼。”
郭荷哪里能不明白宁柔的意思,怜惜的拍拍自已徒弟后背,“没事,你明天就去找施伍切磋,就当是替陈念打回来了。”
“今天吧!”宁柔攥紧手中长剑。
郭荷拿着木棍对着雄壮老头挥了挥,“喂!听到了吗!我徒弟要和你徒弟切磋!”
“打呗!别打死,给他留口气就行!”雄壮老头无所谓的摊摊手。
......
场地内,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彩虹也匿去了踪影。
陈念狼狈的倒在泥坑里,连举起胳膊护住头部的力气都没有了,姿势歪七扭八。
各种不同的痛感从浑身各处传递到大脑皮层,让他疼的有些麻木,像是已经感受不到自已的肉体了,躺尸在地上,不知道林壑出的什么招,只是知道自已一直在挨打。
林壑的拳头密如雨点,铺天盖地的倾泻在陈念的身上,半点不留情面。
他真的赶时间,他真的不想再浪费半点力气在别的战斗中,他只想拿出自已最好的状态对那人发起挑战,尽管他从未妄想过战胜那人,只是想这次能多撑下来几招...
“行不行啊!后门狗!我还想看你还手呢!”
“要不还是投降吧!一直躺着挨打,纯属浪费林二哥体力!”
“投降吧哥们儿!我们还要上呢!”
“林二哥真帅!不知道有没有道侣呢!”
“后门狗也不是一般人!真抗揍,被打了这么久一声都不吭!”
“不能是被林二哥打昏过去了吧!哈哈哈哈哈!”
“他们都叫你后门狗!只有我敬你是条心胸宽广的汉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刚才不是挺能叫的吗!这次怎么不吱声了!”
陈念觉得自已的头,像是被浸在了水里,耳边的总是传来类似于“呜噜,呜噜”的水泡声。
胸腔突然火热,左心房的那道长虫气血上下翻飞,左右腾挪。
“大圣,我本来就够难受的了,你出去吧,我答应把芭蕉扇借给你了...”
林壑停下挥到一半的拳头,把耳朵贴近,想听听陈念到底说了些什么。
“林二哥!打他啊!别停!打死这个后门狗!”
山顶,郭荷拿木棍用力的戳了下魏师叔脚趾。
雄壮老头疼的抬起脚,单腿蹦着。
“你干嘛!”
“你们峰的风气太烂!什么叫后门狗!你给我解释解释!”
“这不是我们峰!”雄壮老人看向郭荷的脸上写满了冤枉。
郭荷有些尴尬,勉强的打着圆场,“你总来天器峰!你就不能帮小黄教育教育这些小辈!”
“观众不是天器峰的!是外门的!”雄壮老人脸上更冤枉了。
郭荷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又戳了下老头另一只脚。
“怕你重心不稳,不用谢我。”
......
“你怎么不打了?”陈念睁开眼睛,又咧咧嘴,整齐的牙上带着点殷红的血。
林壑身上飘散着雾气,说话声音嘶哑,“我以为你刚刚要投降。”
“刚才有些困,睡了会。”
“现在睡醒了!”
陈念站起身,又觉得这句话不够霸气,没那么有逼格,换了句偷学来的话。
“喂,攻守易型了!林师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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