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互相眨着眼睛,说不出话,他们都被杨海龙这一猜想震惊到了。
但无论怎么试想,他的猜测好像都是最合理的那一种。
一个早已死去的人,被一个诡异的阵法重新把生机封印在身体里获得新生,可复活的代价是永远停留在十六岁,和永远不会精进的境界,或者说每一次境界的精进都是对生命的透支。
大家看向陈念的目光也都逐渐产生了变化。
郭荷作为师傅率先给了陈念一个拥抱,“不知道你对宁柔到底是什么想法,反正无论如何她都是爱你的,别太让她失望,毕竟这个世界上爱你的人也没那么多。”
陈念只是拥抱,没有说话。
他不想在感情上细掰扯那么多,他无法接受任何一位女人对他释放的爱意。
因为他早已被塞满的心,根本不会有能装下别人的缝隙。
他知道地球上还有着一个深爱着他,等着他回去的女人,像蝴蝶飞不过沧海。
“天妒英才啊!”高翔又拍拍陈念的肩膀,语重心长。
“没事!不就是不能修炼吗!大不了你跟着我学阵法!我看你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有天赋的!”杨海龙扯过陈念的肩膀,笑嘻嘻的。
69書吧
“什么叫跟着你学阵法!刚才的阵盘还是我徒弟破解的呢!你跟着他学还差不多!”郭荷把陈念拉回身边,宣示主权。
“他,他,万一他只会解这一个呢!”杨海龙憋红了脸,却无言以对。
“考虑过练体么?”林小师妹提出了一种新的可能。
“练体?不用吸收灵气么?”陈念问道。
“用,但他吸收灵气的方式和普通修炼还不太一样。”高翔想着练体这条路的可能性,却又觉得想不出个确切的答案,试探的问道:“要不你试试?”
“怎么试?”陈念觉得可行,立马点点头。
“事不宜迟!”高翔拽着陈念的肩膀飞往另一座山头。
不愧是天元宗的宗主,文化水平是高,还会玩谐音梗!陈念暗中竖起大拇指。
“诶诶诶!他就算去和魏大疯子练体了,他也是我们元崎峰的人奥!”郭荷跟的很紧,生怕高翔给陈念卖了。
杨海龙和林小师妹也一路跟在后面,大伙都想看看关于陈念究竟能否修炼的结局。
天体峰上,老头虎背熊腰,光着膀子,身形犹如铁塔,脑上更是比杨海龙秃的彻底,一毛不拔,仅凭气势就能看出来是个狠角色。
“师兄师姐!你们怎么有空来我这?”
雄壮老头站起身,擦擦脸上的汗,解下系在背后的两块巨石。
“我给你带来个徒弟!”高翔提着陈念平稳降落,把他推到雄壮老头身前。
郭荷有些急了,你高翔怎么说话不算话呢!连忙就要把陈念拽回来,“咱俩不是说好了吗!他就算炼体了,不也还是我们元崎峰的人吗!他这叫...叫借读!”
她这用词还挺标准,比我还像地球穿越过来的!陈念在心里嘀咕。
“那陈念在这练体该怎么称呼魏师弟?”
“该叫师叔就叫师叔呗!”郭荷仰着脑袋,挺直脖子,态度坚决。
魏师弟倒不生气,走近了两步,攥着陈念的手腕。
“让我先看看师侄的根骨吧!”
郭荷对着高翔努努嘴:“你看看人家魏师弟多上道!”
高翔捂着脸,你刚才还叫人家魏大疯子呢!这会儿又成魏师弟了!
另一边,陈念感觉迎面走来的不像是位老头,更像是一座恢宏的大山。
老人掌心滚烫,捏的很紧,陈念只觉着胳膊鼓胀,青筋绷起。
“他,气血有限,可能不太适合练体。”老人松开了手,语气委婉。
“那,能硬练吗?”
说话的是陈念,在其他老人还在替他思索后路的时候,他异常坚决。
他实在等不及了,他只想快速的增强实力,然后找寻回家的路。
炼体?根据自已看过的小说来看,不就是苦点累点么?能忍!
“如若强求,什么事都是可以的。”雄壮男人点点头。
“你决定了?”高翔疑惑的看着陈念。
“我决定了!”陈念伸出手拍拍高翔的肩膀。
“你小子!和之前一样没大没小的!”高翔笑着打掉陈念的手,“你也别太自信了!到底能不能炼还不一定呢!”
“一定!”
陈念咧嘴笑笑,转过身。
“魏师叔,咱们开始吧!”
“炼体,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周围环境中的灵气转化为气血之力储存在体内,而气血之力和灵气的性质也都大差不差,决定你能储存多少气血之力的只有你的体魄。”
“那怎么把灵气变成气血之力呢?”陈念歪着头问。
“运动!剧烈的运动!让肉体沸腾起来,周围的灵气就会被自身散发的磁场转化成气血之力。”
“可我之前也没少剧烈运动,但怎么就没把灵气转化成气血之力呢?”
“你要先达到肉体的阀门,也就是你这具身体的极限!才能觉察到外界的气血!”魏师叔用手指着陈念的胸口,“这也叫做启窍!”
“身体的极限?”
魏师叔没给陈念反应的机会,直接拽着他的手开始狂奔!
“从现在开始跑!跑到我跑不动为止!”
陈念侧过头看着魏师叔发达的腿部肌肉,心里一颤。
不应该是跑到我跑不动为止吗?怎么是跑到你跑不动?这真不是奔着给我炼死去的?
跑着跑着,陈念也无暇顾及其他,因为实在是太快了,从天体峰的峰顶到天器峰的峰顶,爬坡下坡,爬坡下坡...一个劲儿的往复运动。
偶尔还会遇到另一波跑步的魔怔人,为首的人看着年纪不是很大,同样的虎背熊腰,同样的一毛难寻,锃亮的脑门反射着太阳光。
“师傅好!我靠!陈念?你不是死了吗!”
每次见面都是相同的词汇,每次都是打完招呼更卖力的奔跑。
魏师叔说这个魔怔人是这届天体峰峰主,也就是他的大徒弟,小时候被陈念打哭过,心里觉着不服,连着一个月抱着炼体用的巨石睡觉。
“那他不能记恨我吧!我现在就是个韵气境!可打不过他!”陈念边跑边喊,气喘吁吁。
“当然不会,要是没有你的话,他还不能修炼的这么刻苦。”魏师叔回头看着已经跑不动了的陈念。
心里想着徒弟上任峰主的那晚,他喝的酩酊大醉,两人一人靠在一个石头后面。
那时候的他还有些头发,哭着和自已说。
“我还挺想和他打一场的,那次我不太服!”
“可惜。”
“可惜他已经死了...”
魏师叔绕到陈念身后,照着他撅着的屁股就是一脚。
“别停!快接着跑起来!”
不过还好,现在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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