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天元宗?”飞舟停在山顶,陈念下来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
女人拉着陈念的手,进了洞府,边走边给他讲解:“这只是天元宗的一部分,但这个山是我的,叫元崎峰!”
“整个山?”
“不然呢?”女人神情骄傲。
“你还是个土财主!”陈念腹诽了一句,在洞府里找了个凳子坐下。
“念儿哥,你在这等我一会,别乱走,我先去宗主那报备一声。”
“没事,你不用管我,我不敢乱走。”
......
陈念觉得无趣,因为境界低微不敢在山上瞎晃,只能拿出副扑克,自已和自已玩二十一点。
“师傅!我来了!”紫裙少女蹦跳着进来,胸口晃动,在看到陈念的时候,少女一愣,食指放在嘴边疑惑问道:“你是谁?我师傅呢?”
“有容姑娘?”陈念震惊的张大了嘴,手里的牌掉了一地,胸口早已痊愈的伤口隐隐作痛,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老熟人。
少女歪着头,脸上疑惑更甚:“有容姑娘?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师傅的一个朋友。”陈念揉了揉脸,想起自已现在没戴着九少爷的面皮,语气变得坦荡。
“不对!”少女逐渐靠近陈念,绕着他扫视了一圈,再次发问:“你在哪知道有容姑娘这个称呼的!”
“我,我有感而发!”陈念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少女立马后退几步,双手环胸,挡着陈念的视线,皱起眉头,厌烦的瞪着他,谩骂的话语一连串的喷吐而出:“猥琐!下流!龌龊!”
“不是,你听...”
“不是?你的不是?还是我的不是?”少女态度强硬,咄咄逼人。
“我的不是,我的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陈念连连摆手。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陈念着急的往回找补,“我看到你的美貌,想起句诗!”
“什么诗?”少女眼里的厌恶更甚,又向后蹭了几步,站在洞口。
“云想衣裳花想容!”
少女眉眼微微抬起,露出些许好奇,对这句诗产生了兴趣,往回走了几步,“这诗是你自已写的?”
陈念面色为难,心里挣扎了一会,觉得要是能重来,还得是选李白,点头应下:“当然!看着不像么?”
“看着确实不像...”少女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收回那句话,接着问:“那下一句呢!”
“春风拂槛露华浓。”陈念继续背着古诗词。
“就两句?”少女彻底被诗句吸引,凑到陈念身边追问。
“写诗这种东西,都是灵光一闪的,两年半之前写的诗,可能后面过了七八年也没有那种灵感,就只能留下这些孤句,你懂吧!”陈念胡乱的扯着,给自已没背下来这篇古诗找些理由。
“那你还写过别的诗吗?完整版的那种!”
“当然有了!”陈念大手一挥,脑里唐诗三百首如数家珍,仔细想了想还是逮着李白一个人薅羊毛吧。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厉害诶!”少女完全放下刚才的戒心,随意的坐在陈念对面,拿起几张扑克,举着放在陈念面前,问道:“这是什么?”
“扑克。”陈念接过这张红桃三,又从牌堆里连抽四张,刚把牌面翻过来,就连着两张十,都不用看后面那两张,就已经超二十一点了,男人只好默默的把牌塞回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扑克?”少女拿起两张当做飞镖甩在墙上,“它是干用什么的?”
“算是一种纸牌游戏吧,怎么?你要和我打扑克么?”陈念把牌拢到一块,码成规整的方块。
“好啊!你教教我怎么玩!”少女把甩出去的那两张牌捡回来,兴奋的蹲在陈念身边看他洗牌。
“咱们就两个人,只能玩抽王八了...”
......
“念儿哥!”宁柔踏空归来,身后跟着位身形佝偻,头发花白的老奶奶。
女人进来的时候,少女脸上被贴的满是白条,蹲在地上仔细挑选着陈念手里的牌,左右摇摆不定,嘴里不停的嘀咕,“这张肯定不是王!肯定不是!”
“苏钰!你干什么呢!”宁柔把蹲着的少女扶起来,一条一条的扯下贴在苏钰脸上的白纸。
“我和他打扑克呢!”少女亮了亮手里的王和八,哭丧着脸,“师傅,我又输了!”
少女视角转移,看到了站在宁柔身后的老人,悄悄向门口挪了几步,挤出个礼貌的微笑:“师祖好!”
老人眼皮抬了抬,算是回应少女的招呼。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得回去修炼了!”少女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喊,“小哥哥!下次再和你打扑克吧!我还有点事!”
“天赋挺好的,就是不用功!”老人跺跺脚,像是位恨铁不成钢的家长。
“孩子嘛!都这样!贪玩是正常的!”宁柔站在老人身边,宽慰着她。
“这代孩子都让你们惯废了!”老人瞪了宁柔一眼,背着手走到陈念面前。
陈念看着面前极具威严的老人,双腿颤抖,硬着头皮开口:“前辈您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这回这么客气?不骂我是臭老太太啦?”老人收起板着的脸,笑意盈盈。
陈念慌张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宁柔过来解围。
“师傅!我不是和您说了吗!他现在一点之前的事都不记得!您就别逗他了!”
“我这刚说他一句,你就开始护着你的小情人了!”老人瞥了眼宁柔,话语里全是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那种意味。
“没有!我们俩是清白的!”陈念连连摆手!急忙解释。
“嗯?还没拿下?”老人古怪的看着宁柔。
宁柔心虚的点点头,声若细蚊:“还差点...”
“那我什么时候能给份子钱收回来!”老人一脸憋闷,拉着陈念的手,拍打他的掌心,痛心疾首。
“你死这些年,我就这一个徒弟,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非你不嫁。我这些个师兄弟徒子徒孙又结婚又生孩子的,我没少往外掏啊!那可都是老太太我的棺材本啊!你就不能发发善心配合我徒弟演一下吗!”
老人领着陈念走到宁柔身边,捏了捏宁柔的脸,踢了两脚屁股,“就这颜值!就这身段!这大屁股,肯定是能生儿子的料!怎么看也都不算委屈了你吧!”
宁柔听完,耳朵和脖颈羞的通红,头埋的更低了,因为看不到脚尖,只能凭借感觉把两脚用力的并在一起,脚趾扣地。
“我就让你陪她演个戏,帮老太太我回个本!假戏真做还是真戏假做我都不管!反正我是没几年活头了!我大小也算是个副宗主,你总不能随便找个地给我埋了吧!我就问你这个忙你帮不帮吧!”
“前辈,你这太突然了,总得给我留些时间考虑考虑吧。”陈念被道德绑架的一脸为难。
老人暗中给宁柔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已了!
宁柔耳尖红的像是要滴血,微微点头。
老人扔给陈念块令牌,“既然你们二人还未完婚,你在天元宗也得有个身份,这样吧,以后你就是我郭荷的二徒弟,也是这元崎峰的副峰主了!”
陈念接过令牌,这令牌通体黑色,前面刻着个“崎”字,后面刻着个“副”字,倒也是言简意赅。
“好了,大事算是谈完了,该谈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了!”
老人拎出个半人高的石碑,搁在地上。
“前辈,你不是说还能活两年吗?这是着急走了?”陈念看着石碑后背有些发毛。
“滚犊子!”老人给了陈念两脚,“把手伸过来!”
陈念吓的两手背后,压根不敢伸到前面去。
宁柔扶额轻笑,“这个是测灵气属性的测灵碑,没危险的!”
“真的假的?”陈念小心翼翼的在碑面上轻轻一拍。
“你这样有什么用!你得传输灵气它才能测出来啊!”老人叹口气,抓住陈念的手按在碑上。
石碑摇晃,渐渐浮现色泽,郭荷也随之瞪大了眼睛。
“不是,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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