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准备的歌难听死了。”苏杭吐槽，“企鹅这么有钱居然这么抠，不想付版权费，尽选些听都没听过的歌，歌词背三天，曲也背三天。”
音乐综艺歌曲大多是冷门歌曲。
无他，热门歌曲翻唱版权费太贵了。
几首歌还无所谓，上百首歌成本几千万。
“哈哈，小心被录下来。”黎雨时大笑。
“都录着呢！”苏杭道，“监控室都是打工人，他们指不定还觉得我说得好。”
黎雨时笑得不行：“万一他们故意把你的话拿去膈应领导呢？你如何应对。”
苏杭冲着固定摄像头喊：“兄弟姐妹们，多给我点镜头好膈应你们领导，我们一伙儿的。”
黎雨时双手捂着脸，她感觉好丢脸。
苏杭拍了下她：“我们去商量歌曲。”
两人出了房间，黎雨时就被工作人员叫去做备采。
“你为什么选择和苏杭组队？”
黎雨时道：“苏杭裸分第一！”
“你总分第一，苏杭裸分第一，不担心别人议论吗？”
“这是个生存舞台。”黎雨时道，“我要尽最大能力生存下去。议论？那是为了影响我，也是别人竞争的手段。”
“麻烦把苏杭请来。”
苏杭简单地答了几个关于和黎雨时组队的问题。
黎雨时见苏杭出来，问道：“歌曲你有没有想法？”
苏杭摇头：“还没有。”
黎雨时说道：“我擅长舞蹈，你擅长演唱，你舞蹈怎么样？”
“自学过。”苏杭道，“比不过你。”
“那还好！”黎雨时就怕苏杭不会舞蹈，那样自已要配节苏杭无法发挥。
苏杭笑道：“你的动作复杂，我的动作简单，反正我们又不是唱跳，一定要整齐。”
黎雨时点头：“这倒也行，但是你要用演唱拉回来，不然你没表现的。你唱的时候，我做比较复杂的动作，两边都顾及到了。”
“这不难设计，关键是你唱的时候我能做什么。”苏杭道。
“哈哈！”黎雨时突然仰天大笑。
苏杭懵逼：“你发什么神经？”
黎雨时笑岔气了：“我想到那个画面，我在唱歌，你像个电线杆子似的立在那儿，好呆啊！”
苏杭想着那场景：“太难看了，唱情歌比较合适，甜歌，你唱的时候我用眼神放电。”
黎雨时撅嘴：“我唱比不过你，情歌要做大动作，走性感风吗？”
苏杭嘿嘿笑道：“大饱眼福！”
黎雨时白了苏杭一眼：“再想！”
她不是不能性感，只是没有特色。
“你找我组队，让我想？”苏杭反问。
“谁让你看不上节目组的歌！”黎雨时娇声道，“我连歌是什么都不知道。”
苏杭认真道：“你戏曲学院毕业的，学过戏？”
黎雨时点头：“学过一点点。”
“那就戏曲！”苏杭想了想，“你跳国风舞蹈，我用戏腔拉分。”
这个戏腔是指一种唱法，不是指真正的唱戏，苏杭原本就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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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用技能包升级，就够用了。
都不用拉满。
“戏曲改编？”黎雨时侧头盯着苏杭的脸，“那你的动作，你扮书生？拿把扇子。”
“哎，其实你蛮适合演那种风流公子，说话拽拽的，又老不着调。”
“这是能量守恒！”苏杭认真解释，“唱歌在调上，说话就不能在调上。”
“哈哈，你好多歪理！”笑过后，黎雨时抿着嘴，“我感觉很难设计。”
“不都是编舞老师设计吗？”苏杭疑惑道，“你舞蹈自已设计的？”
黎雨时仰着头解释：“有几个动作是我的想法。”
“音乐剧怎么样？做音乐剧。”苏杭想起了一首歌，《赤伶》。
《赤伶》，网络热度不下于《孤勇者》的爆款歌曲。
歌曲讲述战争时期的一个虚构故事。
外国侵略者要求戏院给他们演一场，慰问士兵，并指定角儿裴晏之表演。
若敢拒绝，就烧了戏院乃至县城。
裴晏之没有拒绝，他以唱戏吸引侵略者目光。暗中布置，放火烧了戏院，与侵略者同归于尽。
黎雨时雀跃道：“音乐剧是我擅长的，我学的就是这个，故事是什么？”
苏杭简单概述了《赤伶》的故事。
黎雨时追问：“有原型吗？”
“编的。”苏杭道。
“很有意义的题材。”黎雨时向左转了九十度，背着手，瞅着苏杭的右脸，眼带温柔。
“那你呢？这首歌全都是为了照顾我。”
苏杭开口道：“我是照顾舞台，你的舞蹈不能忽视，那是加分项。”
视频时代，出圈舞台比单纯地歌曲更容易流传。
黎雨时向前跳了一步：“我们来填细节，再看你能在哪儿发挥。”
苏杭说道：“从侵略者邀请裴晏之开始。”
黎雨时问道：“你扮演裴晏之，我的身份是什么？”
苏杭想了想：“把裴晏之改为两个人。”
黎雨时眼前一亮：“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苏杭好奇。
黎雨时得意道：“你被侵略者打伤了，做不了大动作。你全程扮演受伤状态，我教你两个套路动作。”
“666!”苏杭为黎雨时竖起了大拇指。
“装病百试不灵。”黎雨时嘿嘿笑道。
“干脆更进一步。”苏杭说道，“我不是受伤，而是要死了。”
“这样......”黎雨时是思索着，“主题是不是变了？原本是家国大义，现在加了更多的人性。层次丰富了，大义削弱了。”
苏杭道：“只是削弱了我的动机，你以及戏班其他人决定同我赴死，那也是出自爱国情怀。”
黎雨时点头：“你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要死了，受伤的细节怎么设计？”
苏杭瞪大眼睛：“你没想？不是你说的让我受伤？”
“我就是说了个概念，还没细想哩。”黎雨事道。
“你找我组队，全让我想啊？我的姑奶奶，嗯。”苏杭双手抱着后脑勺。
“你是姑老头！”黎雨时打了个响指，“我想到了。”
“侵略者看上了你，把你拉去陪玩，你受不了，要死了。”
苏杭来了个机器人转头，像僵尸一样横眼盯着黎雨时。
黎雨时笑着跑开：“嘿嘿，哈哈，我乱想的。你的表情好像我说的那个。”
苏杭把手机套摘下，朝黎雨时扔了过去。
“我看还是先让你受伤，激发你的创作灵感。”
两人打闹了一阵。
苏杭道：“设置成前景，我救人被刺伤了，开场用大幕做文字背景介绍，顺带提到我救人要死的事。”
“只能这样了！”黎雨时同意了这个方案。
苏杭舞蹈不行，为了显得有事干，必须受伤。
故事场景又不好安排受伤情节。
“介绍可以用动画。”
苏杭道：“这个我们不能决定。”
黎雨时道：“去找吴阳老师。”
“肚子饿了，吃完饭再去。”苏杭揉了揉肚子。
吃饭时，两人仍在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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