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朝九五晚堂内,盖茨被屋内的陈设所吸引,尤其是位于柜台后那一墙的挂着的钟表。
“你们是?”
坐在沙发上的常磐顺一郎正看着报,在听到地板上传来的脚步声后,连忙起身走了过去。
在看到盖茨后,常磐顺一郎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
是客人?
修理手表的客人?
眼里莫名出现了一抹期待。
对于手里钟表,他有着莫名的执念。
“我是来找常磐妆舞的。”
盖茨脸色平静,望向常磐妆舞的叔公常磐妆舞,声音平淡。
对他盖茨来说,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逢魔时王常磐妆舞!
他不会将对逢魔时王的愤怒与怨恨撒在他的家人身上,这是他的原则。
冤有头债有主,造成未来那样惨案的只是逢魔时王。
而不是常磐妆舞的家人。
找妆舞?
常磐顺一郎愣了愣神,他似乎没见过妆舞有这样一位朋友吧?
印象里,来家里找妆舞的孩子很少。
妆舞那孩子从小就没什么朋友,还是三年前与白亦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警惕地看着盖茨,常磐顺一郎默默地后撤一步来到放扫把的地方。
妆舞,由他来保护!
“那个,顺一郎先生,我们真的是妆舞的朋友。”月读连忙走进朝九五晚堂,拿出未来平板。
真是朋友?
常磐顺一郎不由一愣。
平板上正是月读、盖茨、常磐妆舞三人的合照。
嘶——
只能说,未来人的PS技术是真的强啊。
“我们是来找妆舞一起去上学的,妆舞她呢?”月读狠狠瞪了盖茨一眼,看向常磐顺一郎,温和的笑着。
“妆舞还在睡觉,得麻烦你们等一下了。”
白亦手里端着一碗麻婆豆腐走了出来,目光落在月读与盖茨身上。
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
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
要知道,盖茨这家伙对妆舞的仇恨可是极深的。只是没想到,两人居然自已找上门了。
“你们还没吃早餐吧,”常磐顺一郎微笑着看向月读,“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月读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常磐顺一郎的热情邀请,她连忙摆手摇头,“顺一郎先生,这...这没必要...我们...”
“没事的,”常磐顺一郎打断了月读的话,“既然是妆舞的朋友,就不要客气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暖和亲切。
月读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那就谢谢顺一郎先生了。”
盖茨皱了皱眉,吃早餐?
他们不是来找常磐妆舞的吗?这又怎么一回事?
“小亦,没问题吧?”常盘顺一郎看向白亦。
“没事,多添两套碗筷。”白亦笑了笑,顺手的事情而已,也不需要他多忙一会。
“月读,我们不是来...”盖茨小声道。
月读看着盖茨,轻轻摇了摇头,“这情境,我们也不好拒绝……毕竟,我们此时的身份是常磐妆舞的朋友。”
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拒绝可能会显得不太礼貌,而且也容易暴露自已的身份,虽然身份已经暴露了。
只是,为什么那个传说骑士不拆穿他们?
盖茨却显得有些担忧,他语气沉重地提醒道:“月读,别忘了……那家伙可是穷凶极恶的逢魔时王。”他担心月读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
周围一片漆黑,睡梦中的常磐妆舞睁开双眼,整个人像是立于黑暗的深渊中。
四周没有一丝光亮,有的只是那无止尽的黑暗,吞噬了光芒的黑暗。
“这里是哪里?”
“好黑...白亦、叔公,你们在哪里...”
面对黑暗的场景,常磐妆舞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慌,她呼喊着白亦和叔公的名字,但回应她的只有死寂般的沉默。
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却无法触及任何人,仿佛她已经被世界遗弃。
对于人类而言,黑暗象征着未知与恐惧的深渊。
男性或许在某些方面能够更好地应对黑暗带来的恐惧,但他们同样无法完全摆脱那种深深的不安。
而女生,由于生理和心理上的差异,往往更加敏感和细腻,对于黑暗的恐惧也更为深刻。
一抹微弱的光芒从远处而来,在黑暗中形成一道光路。
这条光路若隐若现,时明时暗,仿佛随时都有消散在无尽黑暗中的可能。
“出口!”
常磐妆舞心中一喜,挣扎着向光芒的方向前进。
奔向光芒,强烈的光芒逐渐变得刺眼而耀眼。
原本笼罩在黑暗中的一切,瞬间被那刺眼的光芒所取代。再次睁开眼,常磐妆舞发现自已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的景象让她感到既惊讶又困惑。
天空被染成了一片血红,仿佛被鲜血浸染过一般。
夕阳的余晖洒落下来,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了一片朦胧而诡异的氛围中。
“这是哪里...”常磐妆舞喃喃自语,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中回荡着,显得格外清脆而孤独。
黄沙在空中肆意飞舞,它们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在空中翻滚、碰撞,发出阵阵呼啸声。
地面上布满了破碎的岩石和干枯的植物,它们在风沙中摇曳着。
空气中弥漫着干燥和沉闷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而窒息。
地面上的碎石突然震动起来,一群武装的反抗军从远处冲了过。
“等等,我...我还在这里。 ”
看着冲向自已的人群,常磐妆舞连忙挥手,试图制止。
看着不顾一切冲向自已的人群,常磐妆舞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
口中呢喃着:
“叔公,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吃不到你煮的饭了...”
“白亦,我好像要失约了,好像成为不了王了....”
过去了许久,常磐妆舞愣了愣神,她好像还能感受到自已的身体。
常磐妆舞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她感到一阵错愕。
看到了从自已身体穿过去的人群,他们的身影模糊不清,仿佛是幽灵一般。
抬起手,手持着枪械的反抗军人群穿过手臂,这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幻觉。
“幻觉?”常磐妆舞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她捏了一把自已的脸颊,那剧烈的疼痛感让她不由得叫了起来。
“好疼,不是幻觉啊...那这是什么?”
常磐妆舞心中嘀咕着,突然…心头一颤,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抬头望去,只见黄沙在风中狂舞,一道暗金色的身影从黄沙中缓缓走出。
“冲啊!消灭逢魔时王!”
“冲啊!夺回属于我们的自由!”
呐喊声、枪械哒哒哒声交错。
名叫“逢魔时王”的暗金色骑士猩红色的片假名复眼与常磐妆舞对视。
“这应该也是假的吧?”被逢魔时王盯着,常磐妆舞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随即伸出手拍着小胸脯,嘀咕着。
对,一定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幻觉。
刚刚那群人都从她身体穿过去了,这一定是幻境。
逢魔时王蔑视地看向冲向自已的反抗军,抬起手,一股暗金色的能量涟漪以逢魔时王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周围的空气都震得颤抖起来。
紧接着,整个荒芜的地方仿佛被这股能量波动所点燃。
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地面瞬间爆炸,火光和浓烟腾空而起。
爆炸的冲击波将反抗军们炸得飞了起来,他们的惨叫声和撞击声交织在一起。
“知道吗,只凭你们是无法打败我的!”逢魔时王的声音低沉,却如同滚滚雷霆。
右手一挥,那股强大的气势让人无法直视。双眼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透露着蔑视一切的霸气和自信。
“因为我生而为王!”
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常磐妆舞不由得握紧拳头。
生命在流逝...
这么多生命在流逝。
活生生的生命在她眼前消散,反抗军化作漆黑色的粒子消散在常磐妆舞的眼前。
常磐妆舞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愤怒,握紧拳头,脸上满是怒意,怒吼着:“你这家伙把生命当做什么?”
被常磐妆舞认为是虚影的逢魔时王与常磐妆舞对视,声音低沉雄厚,“没有人可以挑衅王的尊严,而你也会走向这条称王的道路,年轻的我啊...”
年轻的…我…
常磐妆舞神色呆滞,所以…面前这人是未来的她?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
“我怎么可能会成为这样的王…我明明…明明会成为至仁至善的王…”
脑海里回荡着那名叫盖茨之人的话语。
“我会消灭你逢魔时王!”
“不,这不可能!”常磐妆舞连忙摇头,看向逢魔时王,怒吼着:“我不可能成为你!”
以前呆萌的常磐妆舞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愤怒扭曲了常磐妆舞的面容,握紧拳头,头铁似地冲向了逢魔时王。
“哈——”
右拳朝着逢魔时王胸口落下!
嘭——
“嘶——好疼。”
揉着脑袋,常磐妆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向四周熟悉的环境。
“做梦了?”
看着自已的卧室,常磐妆舞挠了挠头。
可是刚刚那一幕怎么那么真实…
我真的会成为那样的王吗?
常磐妆舞不由地垂下头,眼里满是迷茫与不安。
不,我一定不会!
双手紧握成拳,常磐妆舞抬起头,白皙如玉的脸庞露出一抹坚毅,明亮如星的双眼闪烁着坚定。
“我,常磐妆舞,是至仁至善的王!”
“才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魔王!”
“我可是答应过白亦要成为至仁至善的王的,这可是作为王的承诺!”
“嗯…”,常磐妆舞轻轻耸了耸鼻子,仿佛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诱人香气,忍不住嘀咕道:“好香啊!”
“是白亦做的”
眼前不由一亮,之前那股王者气势瞬间烟消云散,果然...对于妆舞来说,只有三秒钟。
想到这里,连忙换好光之森高校的校服,撒腿朝着楼下跑去。
“白亦,今天早上吃什么?真的好香。”
跑下楼的常磐妆舞一脸期待,大声喊道。
“诶咦?”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盖茨与月读两人,常磐妆舞一脸错愕。
这人不是…
“妆舞,醒来了?”常磐顺一郎笑着道,“你的两位朋友可是等你一段时间了。”
“啊?朋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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