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水,扶桑和中原,可谓是一衣带水的邻居,文字都是相通的,可以说是同胞也不为过,可老天不公,中原地大物博万灵充沛,扶桑却只能蜗居一地,就说这樱花吧”
说着,左岸侧过身子,用手细细的抚摸着。
“樱花是扶桑的国花,偏偏起源在中原,年轻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问一问你们这些中原人,为什么你们生来就能拥有这一切,现在我想通了,也明白了,东西是靠自已夺来的”
“结果呢?除了山河破碎遍地亡灵,你们什么也没得到”
“说的没错,如今的中原已经不同当年,巨龙狂啸之下岂是我区区四岛可比拟的,所以说是我年轻时的想法,现在我想通了,所以我收拾了行装,第二次踏上了船,就如同当年家祖那般”
左岸到中原的目的,就是盗取修行功法,在他二十岁那年他成功了,带着完整的修行功法离开了中原,可他努力了十年,依旧无法修行,痛定思痛之下,他重新收拾了行装,决定重走先祖之路。
当年佐藤家先祖不过是一个猎户,机缘巧合之下跟随船队来到了大唐,因为船上十几位成员病死,这才让他先祖有机会觐见天可汗。
因为从小打猎,一手箭术凌厉无比,在国子监学习的时候,学子们比试射术,佐藤家先祖十五矢十五中,被前来巡视皇子们课业的天可汗看中,天可汗技痒,和学子们比试了一番,前十名中只有佐藤家先祖不是唐人,这让天可汗对其另眼相看。
后来学业有成,佐藤家先祖到兵部学习,成为了唯一一个跟随李将军千里奔袭的异族,天可汗大加赏赐,还赐予了他大唐的官职,佐藤家一跃成为扶桑新贵,就连王室也礼遇又加。
一直到战争爆发,佐藤家祖一直是武者的代表,在军中的子弟多任要职,直到战败,佐藤家就意识到扶桑衰落已是必然,想要让家祖长久,就必须寻求其他的出路。
“可现在的中原人,已经不是当年的唐人了”
“不,你错了,唐人依旧是唐人,千年以来从来没有变过”
我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我们中原人难道都是蠢货不成!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左岸看出了我的疑惑,讲起了一个他们家祖的故事。
“战争期间,一个军官带着一个小队,化妆成了敌方的百姓,深入敌后寻找敌方的弹药库和指挥部,因为这位军官曾经在敌方生活过,对敌方很是了解,外加上内应的指路,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敌方的弹药库。
可当他们在寻找敌方指挥部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道士,这位道长身上还背着一只猴子,道士挡住了军官的去路,军官熟练的掏出几块大洋,想让道士让开。
没想到道士一把打掉了大洋,军官这些知道眼前的道士是专门来拦截他们的,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道士带着猴子走了,只剩下满地的尸体。
不久之后敌方几个难民看枪声停了,跑过来发财,没想到带队的军官突然动了一下,他们这才发现眼前的人还活着,因为军官穿着百姓的衣服,那些难民便将他救了,军官也因此活了下来,他们弹药库和指挥部的位置,也暴露了”
“如果为猜的没错,这个人应该就是你父亲吧”
“没错,我说父亲回国以后生的最小的儿子,真人不妨猜一猜,那场战争我们赢了吗?”
“输了”
这还用猜,指挥部和弹药库的位置要是真暴露了,左岸也就没必要让我猜了。
“不错,父亲是在一个破道观中醒过来的,看着眼前连饭都吃不饱的百姓,却还能省下口粮来救自已,从那一刻起,父亲就意识到这一下战,扶桑必败无疑,父亲便借口伤势回来国,指挥部和弹药库的位置也没再提起,回国后父亲利用各种渠道,将在外的佐藤家人全部召回,即使如此,我佐藤家也没剩下几个人”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
带着猴子伏击扶桑人,除了那位陆地神仙,还能有谁。
“父亲回忆中提起,那猴子突然身形暴涨,根根猴毛如同钢针般闪着寒芒,一双利爪犹如神兵利器一般切开了他们的胸膛,子弹打到上边擦起阵阵火花,父亲是心脏异位者,不然肯定难逃一死”
“从那时起,你们就开始布局,一直到你来了,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不敢拜风啸山给他师父了,你怕暴露!”
“是的,我拜过很多的道士,他们把脉的一瞬间,就能知道我的身份,无奈之下我才将主意打到了风丛云身上,他对我也十分信任,可惜风啸山从中作梗。”
“那你还敢让我给你把脉”
“因为我必须这么做,他们让我给你下毒,我没有下”
到现在这个左岸还在演戏,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说完,四周突然冲出十几个忍者打扮的人,浑身上下裹的跟黑色木乃伊似的,为首的忍者肩头有一块银色的标志,一上来就一脚把左岸踢到了一边。
“当了这么多年的中原人,我看你已经快忘记你的目标了”
说完,手中的忍者剑插进了左岸的大腿,左岸顿时嚎的跟杀猪一样。
“尚水”
“不错,是我”
“我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刚刚你们的对话我也听见了,即使不下毒,你也逃不掉”
“逃?你太小看我了”
“哼!交出修行功法,我让你离去”
“白交啊?”
听了我的话,为首的银肩忍者眼神中明显出现了笑意。
“当然不会”
说着银肩忍者拍了拍手,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女子,这是刚刚给我穿鞋的那个女子,此时他她手里的托盘中放着十几根金条,满满的铺了一盘子。
看到金条的一瞬间,我仿佛感觉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可在银肩忍者眼中就变了样子。
“这位是佐藤合子,尚水先生如果满意,我会安排”
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左岸,有一句话你没说错,唐人依旧是唐人,扶桑人依旧是扶桑人!”
银肩忍者顿时恼怒,用银针封了我的七大穴,将我带到了地下室。
整个地下都已经被挖空,巨大的空间足以容纳上千人,藏个我进去,如若把一片树叶丢进树林。
“你们挖的这么深,不怕被抓”
“我们每年花那么多钱,自然有人保我们平安”
我刚想要张口,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眦尽裂!
面前的大铁笼里关着几十个个血淋淋的人,后边的手术床上正解刨着几具尸体,就连解剖过的尸体都被切片做成标本,整个地下就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
看着那几个和尚脑袋上的戒疤,我知道这些都是中原人。
“哼哼!我告诉你,中原有句古话,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我冷笑一声,银肩忍者还没开口,一道纯正的中原口语接了下来。
“时候一到,一切全报!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尚水道长,居然还相信这种骗小孩的话”
一个穿着和服的光头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你不是扶桑人”
“不!今晚12点以后,我就是扶桑人了”
“你到底是谁?”
“永义”
“你是妖僧永义!”
妖僧永义,一个喝酒吃肉玩女人的妖僧,偏偏这个妖僧还是大僧智信的高徒,在佛家名望极高,这家伙僧道双修,正事也做,恶事也做,又没有人敢对他出手,智信大僧也没有说什么,妖僧的名头也传了出来。
十年前永义和尚失踪,有传言说被大僧击杀,没想到他在这里。
“十年了,没想到还有人知道小僧”
“小僧!要是以前,这天下谁敢称呼你为小僧,现在吗?僧一字可不适合你,畜牲二字才是你的真名”
“哈哈哈哈!骂的好!中忍大人,把他交给我吧,我会让他明白,他现在骂的,会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妖僧怒极反笑。
“好,不过尚水先生可是我们都贵客,别像前几个一样给弄死了!”
“中忍大人放心”
看到阴肩忍者离开,妖僧摸着自已光溜溜的秃头,嘿嘿的围着我笑,让我有种骨头缝里冒寒气的感觉。
“先捆到床上”
69書吧
这些人倒是爱干净,笼子里的人个个血淋淋的,这些人西装革履的的披着白大褂,就连妖僧也是崭新崭新的和服,那颗泛着亮光的秃头都是刚刮的。
“看到笼子里那些人了吗?他们的身体里边埋着数不清的针头和导管,无时无刻不在吸取他们的血液和骨髓,还有那些、那些、还有哪儿,你可看清楚了,这些东西你一个都逃不掉,那种刻骨的痛和冷,让你一辈子也忘不掉”
“你怎么知道我忘不掉?你试过!”
妖僧一把拉开衣服,露出里边伤痕累累的身体。
“怎么样?这里每一样我都体会过!”
我明显看到这家伙的胸口还留有导管的针头,看来这些扶桑人还是没有放过他,依旧在吸取他的血液和骨髓,只是让他少受些罪而已。
“看来你的主子对你不怎么样啊”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的是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的”
妖僧气的掐住我的脖子,我被掐的脸色酱紫,妖僧一边掐一边骂。
“我让你骂我!骂我!你接着骂啊!”
一旁那些穿着白大褂的扶桑人看我被掐的翻白眼,都咧着大嘴,哈哈的笑着,对他们来说,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看这些中原人自相残杀了。
终于,妖僧松开了我,我张着大嘴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突然觉得嘴里好像多了什么,我急忙压到了舌下,看来这妖僧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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