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从来都是权利和财富的象征,同样也是辟邪消灾压惊镇宅的宝物,我是个出家人,但我依旧是人,也喜欢黄金,虽然很舍不得,但我还是将黄金交给了黑哥。
这东西在我手里就永远是象征的财富,到了黑哥他们手里,才是真正的财富,黑哥走后我才慢悠悠的洗漱了一下,今天不准备开门了,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两本魔修功法。
我的感觉是对的,我天生就对这种魔修功法有感应,而且这两本书是用神文写的,神文也叫鬼文,传闻仓颉造字时分阴文和阳文,阳文在世间流传,阴文则相反,所以阴阳文合成神文,阳文又为天文,阴文又为鬼文。
但凡修行之人,多多少少都会一些鬼文,我也不例外,当初师父教我的时候先教的是鬼文,而后才教我世间的文字。
《鬼术》,翻开包着的书皮,书名只有两个字,我越看越眼熟,仿佛看过很多次一样,上下两册的所有内容一眼扫过去我就能记住。
一种莫名的渴望在我胸腔跳动,我是天师府令的持有者,和邪魔妖是天生的死对头,这功法肯定也是禁止修炼的,我本能的想要压制,可脑子里的欲望就像是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不知不觉间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心知不妙的我急忙查看了一下神台,推翻我三观的事情发生了,神台中的金光和黑气已经杂糅在了一起,在我的印象中,金光一直都和黑气无法兼容,二者相生相克,金光盛则黑气衰,反之亦然。
我急忙遮掩神台,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把我切片,然后放到机器下研究,不过因祸得福,我的修为居然暴涨了几倍。
起锅、烧油,肚子饿了,趁着做饭的功夫,这两本功法被我烧的干干净净,吃完了饭,正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几道黑影飘进了观中,要是昨天,我还察觉不到,现在修为大增,这些老鼠就如同黑夜中的满天繁星一般,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我面前。
“张家六爷夤夜来访,恕贫道礼数不周”
看着眼前从黑影中慢慢走出的小黑影,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张家的人,养了一百多年的白骨王因为我而毁,不找回面子,赫赫有名的张家也就难以立足了。
“张锪见过道长”
“六爷客气,九爷呢?不妨出来一见”
张家六爷张锪,九爷张鉌,从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如同双生子一般,现在张锪就在我面前,张鉌肯定也在。
“张鉌见过道长”
“有礼了,二位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贫道这小观里,不合适”
69書吧
“道长又何必明知故问,白骨王暂且不提,我张家两位嫡脉折在道长手中,没什么不合适”
“四个夜行高手,二十三个伥鬼,再加上您二位,张家还真看得起我”
张锪也不遮掩,轻轻挥了挥手,四个浑身黑色战术服的高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身后,观外的房顶四周隐约盘旋着许多白色的虚影。
可惜神案上的长生香还未熄灭,这些伥鬼最多也就是在四周围绕,敢踏入大殿一步,顷刻间他们的鬼体就会散灵,永世不入轮回。
“人是少了些,不过我二人可不是来寻仇的,人多了反而不妙”
“这贫道可就不明白了”
“我张家不养废物,当初家主把白骨王交给老大的时候我就不同意,只可惜他是长子,资源都是优先供用,不然以他那微末的修为能控制白骨王这位堂堂的大妖,简直是自寻死路!”
我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张家老大不得人心,这就好办了,只要他们不是铁板一块,我就能高枕无忧。
“这么说二位是友非敌了”
我刚刚说完,身后的四个高手突然出手,起身跃上大殿屋顶,四人占据四个方位,加上大殿里的张锪和张鉌,掏出法器结成了阵法,刚刚还环绕在四周的伥鬼,被法器打的形魂俱灭。
二十三个伥鬼,不到一刻钟就全部报销,哪怕是家大业大的张家,恐怕都要肉疼一翻。
“六甲伏魔大阵!”
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是张家的套路,张家擅长控鬼控尸,养鬼养尸的本领也是数一数二的,可这六甲伏魔大阵是玄门手段,难不成这些人的冒充的?
“微末伎俩,道长见笑了”
张锪收起法器,那是一把黑漆漆的石质匕首,上边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夜色中很难看清是什么符文,自然也就认不出是哪派的。
“张家六爷果然名不虚传,这些儿郎们好俊的身手”
“不敢,大家之前不敢放肆”
“好戏看完了,该摸葫芦了”
这两兄弟应该是张家派来寻仇的,可他们没有对我动手,倒是将家族派来协助的伥鬼给灭了个干净,要说没有目的,鬼都不信。
两人没有回答我,而是转身恭恭敬敬的从香案上取下长生香,认认真真的三伏首敬献祖师爷,而后带着四个高手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们上香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这两兄弟的胃口不小,他们背叛家族,要的可不是这几十具伥鬼,而是我的一个人情,一个能在他们夺取家族之时的助力,我肯定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没过多久,一则消息就传了开了,张家六爷、九爷重伤垂死,同去的十几位高手,外带几十具伥鬼全部报销,传闻是张家惹到了一位恐怖的存在。
这些消息还是后来张锪继承家主之时,我受邀请前去观礼,听别人说起的,当时的我还蒙在鼓里,正一心一意的处理一具刚刚起灵的尸僵。
咬着牙到省城香店里买了三个月的长生香,花出去小十万,平常香客用檀香就不错了,大部分都是几块钱一把的灰香,可一些常年供奉的人,这些灰香他们碰都不会碰一下,要是传言出去,我也就要关门大吉了,这钱还得花。
长生香是定制的,过几天他们会送过来,我抱着在省城买的几只大烧鸡兴冲冲的回到观里,这是师父最爱吃的东西,虽然好吃,但我吃几口就腻,师父可不一样了,一口气能吃三四只,今天是师父的生日,我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回来,但这大烧鸡我一定要备着,而且必须是上林方的大烧鸡,要是其他店的,我估计师父会边吃边骂我不孝顺。
刚回观,一个让我十分意外的人走了进来。
“大伯,您怎么来了?”
经过上次的事,朱大伯感觉有些对不住我,大伯是个土生土长的农家汉子,上次的事他看的明白,要不是我,朱小月就没命了,他也知道自已女儿的脾气,性格孤傲,谁也看不上。
那次事情之后他就跟女儿到城里居住,可他一个地里刨食的农民,哪里能适应那些钢筋水泥的丛林,没几天身子就弱了。
“小水子,我可是带了好东西的,看!”
说着大伯从身后掏出一瓶好酒,嘚瑟的在我面前晃了晃。
“竹叶青,大伯你从哪弄的?”
“老大给我的,一直没舍得喝,就想留到今天,本来还有几瓶,可惜让月月弄丢了,不然今天我就能和道长大醉一场了”
“这么好的酒,我师父一定来”
我蒸热烧鸡,汤好酒,大伯也带了几道师父最爱的下酒菜,一直等到日落,师父没了。
眼看就要过了时辰,大伯抹了把脸,拧开酒瓶,倒了一杯给我,又把自已面前的酒杯倒满。
“小水子,来陪大伯一杯”
一股悲凉从我的心头升起,大伯是当年下乡的知青,和朱大娘一见钟情,认识以后就安安心心的在当地落了户,知青们在的时候还有个人说话,知青离开以后就剩下他一个了。
因为读过书,多多少少有些孤傲,在镇子里能说上话的也不多,能坐在一起喝酒的,就剩我师父了,如今师父不在了,他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醉酒,第二天中午我才昏昏沉沉的醒来,大伯也醉的不省人事,我准备的酒够师父喝好几天的,没想到昨晚让我和大伯给干光了。
大伯到下午才醒来,我这才知道大伯是瞒着女儿,偷偷跑回来的,用他的话说,就是死,他也要死在大娘旁边,当年他放弃了优渥的生活,放弃了大好的前程,就为守着媳妇,如今老了,就更不可能离开。
果然,傍晚的时候大哥来了,大哥是长子,脾气秉性最合大伯,自然知晓大伯的想法。
朱小月见大伯不见了,着急忙慌的给大哥打电话,被大哥劈头盖脸一顿骂,这才挂了电话往回赶,一看自家门锁满是锈迹灰尘,就知道在我这里。
“滚!”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大伯突然大声的骂着大哥。
“滚回去,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我这一亩三分地!”
大哥被骂的没脾气,扭头看向我。
“小弟,你劝劝”
我端着碗白粥,正准备送进去让大伯解酒,正巧大哥来了这么一句,我白了一眼大哥,你不去,让我去挨骂,
“看看!看看!小水子都比你们孝顺”
大伯接过白粥,喝粥的同时还不忘骂两句,大哥没办法,跑到厨房盛碗白粥,当晚就睡着在了观里。
睡的正香,大伯拿着手机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快快,月月出事了”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