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国的奸细被刑部狱卒拖上大殿的时候,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良妃更是连忙伸手捂住了身旁李星月的眼睛。只见那名奸细披散着头发,浑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鞭痕,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此刻更显得狰狞可怖。
\"哼!\" 皇帝坐在龙椅上,眼神冷漠地看着下方的奸细,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你可是南国之人?朕问你,潜入我李朝究竟意欲何为,你们在朝中的内应到底是谁?\"
面对皇帝的质问,那奸细缓缓抬起头,满脸血污让人难以分辨其本来面目,但从他那充满怨毒与癫狂的笑声中可以感受到无尽的恨意。\"皇帝吗?哈哈哈......真没想到啊,我一个小小的奸细居然有幸能惊动李朝的皇帝陛下亲自审问。\"
皇帝微微皱起眉头,显然对奸细的态度颇为不满,但仍耐着性子承诺道:\"只要你如实招供一切,朕可以保证饶你一命。届时,无论是留在李朝还是放你返回南国,皆由你自行决定。\"
然而,听到皇帝的话后,奸细却突然发出一阵狂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保我不死?哈哈,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再者说,你们那位,位高权重的大人可不是好惹的角色,背景深厚、手段通天。就算我把真相都说出来,以你这位皇帝的心胸度量,难道真的敢杀了他吗?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奸细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皇帝的心脏,使得整个朝堂陷入一片死寂之中。皇帝脸色阴沉至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还没等发作,接着奸细再度开口。“想让我说,其实也没问题,此人就在殿中,我甚至还有证据。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件事,也只有你皇帝陛下能做到。”
众人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鄙夷起来——果然是南夷,不过是筹码不够高达到了自已想要的,还不是随意招供。
“什么条件”
“我,想您赦免死牢里的一名囚犯。只要您答应放人,我就说。”
皇帝将目光投向李星南,只见李星南俯下身去,压低声音说道:“父皇,此人口中的那个妇人,经查证乃是误伤人命,赦免她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皇帝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李星南见状,心领神会地提高音量喊道:“陛下已然应允,金口玉言,驷马难追,你快快从实招来!”
那名南国奸细此时已是气喘吁吁,勉强支撑着身体坐在地上。他缓缓抬起头,环顾四周,众大臣们皆屏息凝神,紧紧盯着他,等待着他指出内应。终于,他的视线停留在了李星庭身上,然后颤巍巍地举起一根手指,径直指向了他,口中吐出两个字:“是他!”
大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李霜芜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却如止水般平静,似乎早已洞悉其中缘由。然而,坐在那里的李星庭却是瞠目结舌,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李星庭的脸色阴沉下来,紧接着发出一声冷笑:“哼!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竟然还敢胡乱攀扯,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诬陷本皇子的!”此话说完,他还特别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二公主李星南。李星南却似乎没感受到他的目光似的。
直到此刻,那些大臣们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纷纷怒斥道:“对啊,一个小小的南夷之人,哪里有胆量去诬蔑皇室子嗣!”“你难道不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何方神圣吗?居然也妄图攀咬!”一时间,各种指责和谩骂声此起彼伏。
然而,最为忧心忡忡的当属淑妃娘娘了,她几乎快要急得掉下眼泪来:“陛下啊,请您一定要彻查此事!皇儿他绝对不可能背叛国家呀,臣妾恳请陛下明察秋毫啊!陛下!!”
面对这混乱的局面,皇帝的心情愈发烦躁起来,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统统给朕住口!”刹那间,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仿佛连一根针掉落地面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随后,皇帝转头望向那名南国奸细,语气严厉地质问道:“既然你说是他,那证据呢?!”
那奸细“噗”的一声,吐出一颗牙:“此物便是证据,内里中空,砸碎就可以取出其中的字条,正是四皇子他写给我南国国君的!”
立刻有护卫上前,擦拭干净后砸碎,果真取出一张小纸般长短的纸条,只见上用小字写着
“事成之后割让三城”,二公主李星南拿起字条给皇帝过目,那字条上虽然字非常小,但是自已儿子的字迹他不会看错,分明就是李星庭所书。
皇帝怒极反笑,“去,拿给他看看。”
李霜芜也看到了那张纸条,不过仅仅是这样,二公主如果没有后手的话,还不足以让李星庭认罪啊,反而会落人把柄。
果然,李星庭接过纸条之后,却不屑一顾,“父皇,这纸条上面没头没尾,随便什么人模仿了我的字迹都可以伪造。”之后,话锋一转,“反倒是二皇姐,抓到奸细多日,连想要赦免的人底细都查得清楚,怎么就不能问出真正的内应呢?儿臣不得不怀疑,是否是有人买通了奸细,想要构陷儿臣,祸乱朝纲!”
听到此处,皇帝的内心也有些动摇,目光在自已的女儿和儿子之间来回切换。可李星南却面色不改,只是眼神瞟了一下地上的奸细。
“哈哈哈……皇帝,我说过的,即便我招供,你也不会杀他的。我的要招供的都说完了,你可别忘记了,答应我要赦免那人,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那南国奸细说完,猛的撞上一边的柱子,顿时鲜血直流,没了气息。
“啊!!”这奸细的自杀,吓得一旁的宫人们尖叫出声。而后,又有大臣出来发声。
“陛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奸细死前仍是要告发四皇子,这是铁证啊”
“是啊陛下,臣恳请陛下彻查四皇子!!”
“请陛下彻查!”……
此时,淑妃再次哭哭啼啼,“陛下,皇儿是冤枉的啊……若下令彻查,皇儿今后如何自处啊”
此时刘皇后看着皇帝的脸色不好,转头斥责,“淑妃莫要干扰陛下,安心坐在一旁,若四皇子冤枉,陛下必会还他公道的”
事情陷入两难的境地,李霜芜偷偷看了一眼李星南,后者面带微笑,看不出丝毫焦躁,心底了然——这二公主,手中还有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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