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云非叶瞬间消失,闪至二层雅间。
凌帝看着那青衣身影突然消失,惊愕,“云丫头呢?”
“这……奴家也没看清太子妃是如何消失的。”福临公公茫然。
凌帝却睨了他一眼,“云丫头可不是那逆子的太子妃,是朕的女儿,是郡主!”
“是是是,是郡主!”福临公公连忙改口。
一旁的凌文琰和上官雨菲齐目看向凌帝,难以置信。
“云丫头在这呢!”
清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凌帝转身,果然见到了那青衣少女。
“真的是太令朕惊喜了,没想到丫头你取得了头筹!”
凌帝笑开了花,而后想到了太子一事,有些愧疚,“那个……丫头啊,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云非叶猜到他要说何事,“是太子当众和离一事吧?”
凌帝表情黯淡下来,“是朕不够谨慎……”
在她被众人诋毁之时,太子当众宣布和离,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凌帝十分内疚。
“父皇定是不会弃我于不顾,既是太子的行为,自然……还是要找太子的。”
云非叶明媚的笑容落在凌文琰上,意味不明。
凌文琰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握紧上官雨菲的手一松。
此时的他甚至没有勇气面对云非叶,他曾经的太子妃。
丑陋无能,是他一直以来对她的定论。
凌文琰瞄了一眼云非叶,撞上那一双半墨半赤的眼睛,心底的某根神经一崩。
他略显慌张地侧过目光,竟不敢直视她。
“太子,怎么不敢看我了?”云非叶双手环抱,靠近凌文琰。
凌文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清绝美人,双眸登时放大,心中乱成一遭。
“我……我没有。”荒得连自我的尊称都忘了。
云非叶抽回身,“太子于我无情,我便早已请示父皇赐予和离,不成想太子更是无义,在谣言中火上浇油。”
“真是温文儒雅的太子啊!”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文琰哥哥?”上官雨菲忍下对云非叶的厌恶,娇滴滴的容颜看着好像是云非叶欺负她一样。
云非叶也不想跟她装下去,“我几次说过,我没有妹妹,上官小姐怎么就一直乱认亲呢?”
那上官雨菲小脸一黑,美眸低垂。
“我忘了姐姐已经被废了……”
“废?分明是我请示父皇赐予和离,圆了你们的心愿,而那太子也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挑绳之细处斩麻。”
云非叶厌恶的目光直落在她身上,不加掩饰。
众人纷纷注意到云非叶回至二层雅间,意随月暗笑,将灵虚镜的画面转移到那处。
“这与菲菲无关,是本宫对不住你,你又何必如此欺负她?”凌文琰将上官雨菲护在身后。
云非叶嗤然,“啧啧啧,我都没说她怎样,怎么就是欺负了?二位可真是郎情妾意啊!打我第一天来东宫,二位就是你侬我侬,这不,现在我就成人之美了。”
众人: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云非叶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没想到上官大小姐是这种形骸放浪之人啊!”
“未成婚就在太子东宫住下,还是等着正妃之面。”
一时间,众人对上官雨菲的评风从云端跌落到谷底。
凌文琰自然也听出了云非叶的言外之意,握着上官雨菲的手再次松开。
“你……你莫要胡说!”
他自然是心虚的,语气都不足。
云非叶感到好笑,“这是不争的事实,太子这么说,良心过意得去吗?”
“我……”
“云非叶,你别太过分!”上官雨菲见凌文琰被逼得语无伦次,终于无法隐忍。
“太子与我自幼相爱,众人皆知之实,又有何罪?反观你,几次彻夜不归,与别的男子在外度日,可知何为廉耻?”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云非叶竟有一个姘夫?
一个容貌绝美的天才竟然做出如此羞耻之事!
那太子与上官雨菲天生一对,早已私定终身,光明磊落,在他们看来也是情有可原。
但云非叶就不一样了,那是私通!
上官雨菲听着众人对云非叶的唾骂,眼底掩不住的痛快。
在四大洲,私通可是大罪,是要被打入大牢受尽酷刑的!
凌帝一沉,这上官雨菲真是令人厌恶,故意夸大扭曲此事,若是引起民愤,对云丫头是一个大麻烦。
“上官小姐莫要曲解此事,云丫头只是外出修炼受伤,有人相助罢了。”
上官雨菲冷笑,“修炼?她说的可是去七星林修炼,说出来又有何人信?”
众人皆是不相信的模样,去七星林修炼?怎么可能活着出来?
“而且,如果是真的,那能从七星林救出她的人,也必是不凡之人,试问,四大涨有何人能安然出没那秘林?”
上官雨菲咄咄逼人,但在众人眼中却十分有理。
“对啊!谁能从那活着出来?”
“怕是只有东洲那神秘的国师大人了,有人见过他从那里出来。”
不过,国师大人岂会和云非叶有干系,没有人相信。
云非叶双眼冰冷。
真是一口好牙!颠倒是非信手拈来。
奈何她不知无涯现在身在何处,无人为她作证。
“这种人就应该受到惩罚!”灵虚镜外一名女子尖锐的声音直传进斗兽场,继而传至其他洲的灵虚镜外。
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那是上官雨菲的丫鬟。
担忧何事就来何事,凌帝一颗心像是被巨石压住一般难受。
“对啊,就该惩罚!”本来对云非叶就有偏见的人立刻起哄。
其实说到底,源于自已内心的阴暗,那份自我和妒忌。
“皇上,臣女知你宠溺云非叶,但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我想,您是会大公无私的吧?”上官雨菲得意地望着凌帝,眼眸里藏着嘲讽。
众人起义要惩罚云非叶,使得凌帝差点站不稳脚跟。
这就是他拼命守护的子民吗?怎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还没有实证便给人下定罪。
真的是令他寒心。
这一刻,他又感到了当初云洛牺牲的无力和失望。
他稳住心神,“没有实证,谁也不可给云丫头定罪!”
上官雨菲似是早已料到凌帝会如此,所以早早安排人找来了当初那中年男子。
“玉兰,将证人放进来。”
灵门一开,一个中年男子颤颤巍巍地走上斗兽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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