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谭樾见情况不容乐观,想了想便回了生态室这边,恰巧遇到魏仟,谭樾冷哼一声:\"钟府少主已入驻魏家咯,并将即刻前往灵能静室,\"魏仟闻言,全身震颤不已。魏园与魏仟皆为少主身边伴读,但魏仟仅需料理生活琐碎,无需涉足学业,其职责较之伴读者轻松许多。加之其性格谨慎,不妄出计策,故而在夫人眼中形象更佳。
往日两个名额,魏园占其一,另一必属自已,现在知夫人不悦于魏园,魏仟更不担心,常幻想去往星院的时候。
突然听到谭樾这么一说,而今仅剩一个名额,希望有点小了,令他如何接受得了?
\"怎么会这样?\"魏仟焦急万分,连连摇头:\"仅余一个名额了……\"
谭樾目睹魏仟之态,内心冷笑,谭樾所言非虚,确是个无用之辈。然而嘴上却道:\"如此便要放弃?枉我曾对你寄予厚望!\"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呀!实为愚钝,还需我来点拨?勿忘钟万里尚未正式为伴读,仅是暂居此处,你仍有机会。只需设法驱逐钟万里,不就万事大吉?\"
\"我?我为什么要驱逐于他?他可是钟府的少主,是小少主的亲表兄!\"魏仟惊呼。
谭樾已哼声回应:\"你不阻拦,少爷难道也没办法?\"
魏仟心中一惊:\"少爷?\"
谭樾厉声道:\"正是,小少爷!莫忘他为何而来,是来当伴读,是来服侍少爷的。入此地,他不再是钟府少主,不再是小少爷的表兄,仅是魏家之下人,可明白?\"
魏仟瞬间领悟谭樾之意,目光一闪:\"不错,他欲与我争夺陪读?哼,先教会他如何为吓人吧!若不能服侍小少爷,他又怎么当陪读?\"
转头一想,魏仟向谭樾惊悚道:\"等等,你是在挑拨我和钟家少爷!\"
谭樾慵懒道:\"呵呵,我需要这样做吗?如今夫人对我青睐有加,倒是你们还有机会吗?\"
魏仟恍然,“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为什么,现在现在是多了一个共同的敌人,还有必要内耗吗?”谭樾坦然道,
魏仟想了想,点了点头
看到这谭樾继续道:\"记住,此事不可独自行动,须得魏园与少主共同助力。\"
\"她怎会帮我?\"魏仟无奈:\"此事与她无关……\"
\"谁言无关?亏你还称得上少爷的亲信,其中利害关联颇深!\"谭樾白了他一眼:\"你且听我言……\"
语毕,谭樾贴近魏仟耳畔,低语数句,魏仟闻后双眼放光,向谭樾行礼:\"多谢指点!\"
谭樾冷笑:\"言大恩尚早,要告诉你啊,与钟府少主为敌,风险非小,慎思而后行。勿怨我未提醒,今日之言,出门在外,概不承认。若有纠缠……\"
“绝无可能!\"魏仟连忙应承,神色亦变得狠厉:\"与钟府为敌又何妨?我入魏家当仆人,志在武道一途。若有人阻我之路,我必与之一搏,大不了鱼死网破,谁都休想跨入星院!\"
\"既下定决心,便好。\"谭樾冷笑离去。
晚间,魏天新得知钟万里到来的消息。
他惊讶不已:\"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魏仟已在旁答道:\"钟府来人直接面见夫人,一切事宜均与夫人商议,我们也是从夫人那边的谈论中知晓。此事已传遍灵能静室,想是无人不晓。\"
\"这么说,我竟是最后知情者?为何不来见我?\"魏天新大惑不解。对新来的伴读他并无太大感觉,毕竟用人皆可。但钟府之人未理他,径直见夫人,让他略有不适。
白日里他忙于训练,不见还可理解,此刻已至夜晚,竟仍未前来相见,将他置于何地?没人喜被轻视!
魏仟哪能不懂少爷之意,冷笑道:\"钟府此来,是为陪读名额来的,并非真心来侍奉少爷,是否真的将少爷放在眼里,那就不知道了。\"
魏天新面色转沉。
一旁的魏园听出魏仟言外之意,不由皱眉,却未置一词。
从他的立场出发,争取两个名额显然更为有利。即便谭樾不敢保证必得唯一席位,魏园其实亦无十足把握。
因此,若能避免,他也希望钟府不要插手,只是现在的她,容不得再像魏仟那般失措,故而紧张程度较轻,不愿轻易介入。
瞧见魏天新面色不悦,魏仟继续道:“其实,区区一陪读名额,原不足挂齿,我让出便是。但如此一来,魏园到时候就得劳累了。原是我们二人服侍少爷,入学时一主二仆,少爷稍作牺牲,勉强可行。如今钟少爷一来,格局骤变为一仆二主,只怕魏园届时分身乏术。”
魏天新闻言,不满溢于言表,哼声斥道:“胡言!他来是来当陪读的,怎么还能用我的学院陪读?”
他与钟万里虽为表兄弟,但两年前的一面之缘已模糊不清,情谊更不及家中学院陪读。魏园闻此言亦感不妥,一仆二主的生活他无法接受。
尤其学院陪读们争先恐后入学,目的并非伺候,而是修炼。
两人侍奉一人,尚有时间可以修炼。
单人服务双个人,连修炼的时间都没有,入校又有何意义?
面对切身利益受损,任何人皆会变得短视、焦躁乃至冲动。魏园先前未曾深思之处,此刻被魏仟一语点破。
魏园连忙道:“少爷,小的愿意独自服侍两位少爷,任劳任怨,但只怕照料不周,万一因那钟家少爷误了您的大事……”
魏天新喝道:“你属我麾下,无需遵他人之令,无论如何,我绝不允此事!”
“然而少爷,此乃老爷夫人的决定,直接拒绝恐欠妥,唯有寻机智之策。”魏仟道。
魏天新气道:“有什么办法没有?”
魏仟冷笑道:“既然钟家少爷想当陪读,那就让他先当好伴读!若他能胜任小的职责,我魏仟让他又有何妨?再者,少爷吩咐他行事,天经地义,他岂敢违抗?他既来此,便需摒弃少爷身份,这里是魏家,非钟家领地!”
魏天新愣怔片刻,旋即仰天大笑:“有道理,就这样办!”
思索片刻,他脸上闪过一抹犹豫:“但若母亲知晓,恐又得受罚……”
魏园与魏仟相视一叹,深知这位少爷外强中干,若要让魏天新正面对抗钟万里,几句话远远不够。
在同一时刻的魏家的两位高级管理员,正在享受着美食,“如此说来,此事已成定局?”
“嗯,他们现正安置在覃渊那酒店中。据说是为了暂住数日,观察与少主的相处情况,我个人认为,不过是拖延战术罢了。”
“酒店?为何选择外面?出入距离‘灵能静室’相当遥远,覃渊这次的安排未免太过古怪。”
“距离恰是关键。唯有远隔,往来交流才会不便;只有足够的距离,才能让他们尽快适应,甚至连即刻与少主会面都难以实现……覃渊的这步棋,下得相当巧妙。”
“你的意思是,覃渊此举实乃刻意为之……”
“是否蓄意,谁能断言?或许如他所言,仅仅是想为钟家少爷寻一处宁静雅致的居所。”
“哼,话说得好听,谁人不知他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
“相互利用罢了,钟家少爷的到来,对覃越而言是威胁,对魏园与魏仟二人又何尝不是?试想,若是我们自已的孩子去竞争,输了也就罢了,我们自会接受。如今半路杀出个钟家少爷,又有谁能甘心?”
“覃越那小子机灵得很,对我们也还算尊敬。上回老爷赐予他百万星币,他大部用于照顾吴氏长辈,却也没忘了我们的那份好处。魏园尽管多次刁难,他也未曾报复,上次更是因他,魏园的伴读职位得以保留。你说他城府深,说他会隐忍都行,至少他心胸宽广。真让他上位,料想也不会亏待我们,我们也便能接受。”二人目光交汇,突然间同时发出了得意的低笑声。
利益如同一条坚韧的链条,每个人都仅是链条上的一个环节。
钟家人破坏规则,强行介入,实则已对魏家上下,或者说对整个魏家族员的利益链造成了剧烈震动。
当然,正常状况下,这些人单打独斗,是没有胆量对抗钟家的。
但若有导火索出现,再有人甘愿冲锋陷阵,群情激奋之下,即便是最怯懦之人也会发声。
这不仅仅是利益的争夺,更是一场阶层之战,无人能够逆转!
通过触动人心底的欲望之弦,谭樾将魏家所有人绑在同一根绳索上,无形中构筑了一条反钟家联盟的战线。
钟万里在魏家的日子,注定将充满暗淡……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