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舅母。”李权早起后从院子里的水缸里用瓢舀水洗了把脸,精神抖擞的走进厨房,对已经在忙活的舅母徐筝说道。
“我来烧灶火。”
李权一边说着,一边弯腰走在了灶台边的小凳子上。
“我一个人能忙得过来,要不小权你再去睡会?”舅母徐筝笑着拒绝道。
“不用,”李权摆摆手,“平时我就这个时候起床和我娘烧火做饭,不困了。”
虽说昨晚刚躺床上有些失眠,但睡得依旧比较早,差不多就是快十点,然后今天是早上五六点起,所以睡了将近八个小时呢。
李权平时在家也是这么个作息时间,没有了前世的熬夜刷手机,那自然是睡眠充足,精神倍棒!
所以偶尔晚上缺个半小时觉啥得,不是个事。
再就是小孩子,浑身‘零部件’都是新的,又没有生活压力,很容易进入到深度睡眠,睡眠质量不会差。
舅母徐筝闻言直感叹李权乖巧懂事,不像李雯,每天睡到热晒三竿的,纯纯的娇生惯养。
李权能咋回答,只能是笑着应和,然后说自已妹妹李倩也差不多,不过她们都还好,也就是现在不大,岁数还小,将来大了肯定不这样。
终究,和舅母徐筝还是有些生疏、客套的。
李权心里这样想到。
要是在家里,他会直接站起来说,“娘,我现在就把小妹喊起来,这么懒的姑娘,今天早饭就让她做了,你歇着。”
“她不会做,我就手把手教她,要还是实在不行,她坐在这里烧灶火也成啊!”
早饭依旧丰盛。
稀饭、杂粮包子、咸菜、还炒了个菜。
现在正是蔬菜下来的旺季,小院里就种了一些的,杂粮包子里面馅料则是些野菜。
69書吧
“舅母,我大舅、二舅他们呢?我去喊一声?”李权看着桌上就三副碗筷。
“你大舅去衙门点卯了,他一般不在家吃饭,都在外面的。”
“你二舅在隔壁,自已做饭,不和咱们一块。”
“所以,以后每天基本就咱娘仨。”
“哦——”李权点了点头,大舅二舅都是差役,早起需要点卯,应该也有额外的应酬。
李权和舅母徐筝闲聊。
表妹李雯则是在旁边还有点迷糊的,动作机械的吃着饭,一顿一顿的,看得出来,还没睡明白呢。
屋外先是传来二舅李保的呼声,“嫂子。”
随后才是越来越近的沉重脚步声。
二舅李保掀开帘子进了厨房,他高大的身影,让房间里的光线刹那间都有点暗。
“二保吃了没?在这边吃点?”舅母徐筝说着站起身转过去就要拿碗筷。
“嫂子,不用不用,我在外面早吃过了。”
李保把手里提的东西放桌上,说道,“今天是月初点卯,所以你大舅今天应该会比较忙,小权一会你吃完饭过去我那边,咱们开始练武!”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李保揉了揉李权的脑袋。
李权闻言瞬间激动,放下碗筷就站起来,“二舅,就现在?”
“不用急,你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练!更何况,练武也不急在这会。”二舅李保又把李权给按了下去,“慢慢吃,多吃点。”
“回来路上我拿了些武记炊饼,你们尝尝。”
“武大郎家的啊!那家用料实在,饼子大,做的也好吃。”舅母徐筝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上面的草绳,拆开外包的叶子片,里面是一摞还有余热的饼子。
然后先夹給了李权,“小权尝尝,武记炊饼,在柳沟县也算不赖的饼子。”
“小雯还没睡明白?”李保笑着对侄女说道。
“她啊,每天早上起床就是个天大的难事。”舅母徐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小权早早的起来都帮我烧灶火了,她还呼呼睡呢。”
李雯闻言撇撇嘴,没说话只是低头吃着。
“哈哈,小孩子,觉大。”李保笑道。
“哼~”舅母徐筝崴了一眼女儿,“李雯你今天哪里也不许去,要不在家把那几张药方背了,要不跟着我做女红。”
“我不要,”李雯摇头拒绝,“前天我就和招弟她们说好了,等会要一块去姥姥庙的。”
“反了你了,你今天走出去试试,看你今晚还能不能回来。”舅母徐筝说话并没有瞪眼睛冲语气的,但气势这块,还是轻松拿捏表妹李雯。
李雯没有再说话,只是脸上恹恹的。
吃完饭,舅母依旧没让李权上手洗碗,只是催促他赶紧去后院,二舅李保肯定在那边等着的。
后院其实也不算后院,只不过就这么个叫法。
甜水巷巷尾三个院子,大舅家在最外边,也就是东边,紧靠着西边是二舅家,然后挨着二舅南边,是准备给三舅的院子,不过现在是空着的。
空着的那个院子,就叫后院。
这个院子只有一排坐北朝南的房子,再没有其他,所以院子显得很空旷。
院中间是踩瓷实的硬土地,一侧角落则还埋着些树桩,上面有劈砍的印记,另外一侧则堆着些树桩烂木头,看起来应该是准备当柴火烧。
看着站在院子当央的李权,屋里的二舅李保招呼他进来。
“先坐。”
“咱爷俩先聊聊。”
二舅李保给李权倒了杯茶水,后者赶忙站起身来双手接过。
“你大舅是皂班班头,管着一摊子事,所以以后他有空就他教你,没空就我教你。”
“这个院子,原本准备给你三舅的,但没用上,之后就当了练武场,平时你大舅和我偶尔也在这边练练,以后你也在这边练。”
“其实练武也没啥,就是俩字——吃苦。”
“你能吃得住苦,下死力气的练,我们这边给你吃肉喝药的,不让你身体出了亏空,那你将来差不了,在柳沟县也能端上饭。”
“等会给你个钥匙,你就能随便进来了,这屋里还有些刀、棍子之类的,你小心着点,别伤着了。”
“大概,可能是明年吧,咱们柳沟县就会开一个官办的讲武堂。”
“等那会了,你再进去跟着教习练,人家应该教的更好些,教的也更全面,更细致些吧。”
“所以你接下来就是跟着我们打基础,打瓷实了,以后你在武道这条路上,才能走得更远。”
“咱们柳沟县大致在晋国中间偏西边,练武的其实不算多,不像北边和东边,武风盛行。”
“也有地域的原因吧,那边不如咱们这边太平。”
“所以几乎村村都在练武。”
“几乎家家户户都认识一些草药,懂得几个养身的药方子。”
“他们练的也杂,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之类的,我见过五花八门的多了去了。”
“还有拿着哭丧棒的,按一下喷出毒砂来,人一闻上了,直接撂地上任人宰割。”
“我还见过拿招魂幡的,那个是道士,更邪性,哭魂。”
“人听了后,不觉间昏昏沉沉,之后就由不得你了,人家能指挥着你往东,你不敢往西,就是让你直接抹脖子,你也得乖乖照做。”
“所以你以后出去了,小心小心再小心。”
“对谁都客气点,礼多人不怪。”
“尤其是见着那些修道的,能躲远点就远点,他们的功法,更邪性。”
“咱们武者没有练到高深之处,你就是打不着人家。”
“人家放风筝一样的把你吊着,能一直熬死你!”
李权听着,心中直呼‘卧槽’,风筝术!
这踏马不是前世一些游戏中的战略战术?
就是反复拉扯、不断走位、远程攻击。
还有,能喷出毒砂的哭丧棒,好像,神雕侠侣中就有这么一号人的,后来还被杨过夺了兵器,成了杨过郭靖得以跑出元军大营的得利兵器。
招魂幡,李权也能找到对应的,就是一人之下中的‘三尸魔’涂君房,叫魂。
当然还有个段子,修炼不努力,招魂幡里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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