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母亲和公婆的矛盾是由来已久,首先当时李权外公外婆已经去世,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变得穷困,三个舅舅都还是光棍。
所以李权爷爷这边就是有点看不起母亲李赛花,还总怀疑、阴阳母亲李赛花在暗地里贴补三个舅舅。
生了大哥李章后有所好转。
而不久后李权三舅李敢因为犯了些事,所以三个舅舅决定离开家乡,一块出去闯荡,这样相互有个照应。
在这时李赛花也怀了李权,但一朝分娩后结果并不好,因为这个孩子好像是个痴呆。
发育缓慢,三岁都不会说话,一直到五岁,都生活不能自理,连句连贯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简单啊啊啊的。
在此期间,李权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都主张把李权给扔了,甚至是在趁李赛花睡着的时候要偷偷把李权抱出去。
李赛花警觉之后不答应,操起菜刀来拼命,说,“这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认!”
“我一直带他到我死的那天。”
“等我养不动他的时候,我先把他了结了,我再走!”
“但现在不能扔,你们再敢说扔,我和你们拼命。”
“我还有三个兄弟,要是我不在了,等他们回来,到时候来你们王李村打听打听,看你们一家老小能安稳的活不?”
摄于李赛花护犊的雌威,也摄于在外闯荡还没回来的三个舅舅是否发达。
李权爷爷奶奶他们大家子暂时不再说要把李权给扔了。
但是李赛花却是怕了,她用床单把李权背在身后,无论干活做饭,几乎日夜不离身。
一直到李权五岁多的时候,李权大舅二舅真的闯荡回来了,并且还都成了柳沟镇上端官家饭的衙役,那会还没成柳沟县,不过已经在扩建府衙机构人员了。
在编制的衙役,就是村长王老汉见着了都笑脸、弯腰、递烟的那种。
李权后来听邻居刘婶说,大舅二舅第一天拿着各种东西,笑呵呵的,风尘仆仆的来。
69書吧
第二天一大早却是穿着衙役服,挎着腰刀,后面还带着一溜人,同样穿衙役服的七八个,其他帮闲的三十多人,直接就闯进村子了。
一顿霹雳啪啦。
“和平”分家。
直接在李权家现在的位置,起了一栋宅子。它靠近村中央,是原本村长王老汉给自已儿子预留的宅基地。
刘婶说,那天可热闹了。
那三十来号帮闲的,也都是青壮汉子,他们分工明确,有的平整土地,有的清理杂草,有的砍树劈木。
工具还都是村长王老汉出面从周边街坊邻居家借的,刘婶说她家当时还出了两把铲子和一把锯子。
青壮汉子们干的是热火朝天,到后面都光着膀子在做活,火力壮,使了大力,铲子都用坏了三把。
一天的时间,就起了三大间茅草屋,泥巴糊墙,还用石头垒了床、灶台,钉了篱笆院墙,彻底平整了土地,弄出菜园子。
太阳还没下山,李赛花就已经在新院子给大舅他们开始做饭了。刘婶同时再次表示,当时她也有打下手。
对于那天的饭菜,刘婶直咂么嘴,感慨说油水真多,那些干活的人,大瓷碗里几乎都是肉,主食也好,杂粮馒头管饱。
一直半个月后,村里其他人才看到李权叔叔伯伯们有些瘸腿的走出院子,开始倒弄农活。
在此期间,都是李权上了岁数的爷爷奶奶两口子里外忙活,小孩在旁打下手。
村民上前询问他们怎么最近大儿子李金柱一家不咋出来,摇摇头打个哈哈。再问三儿子李铜柱一家咋也不见人影,则是转身走人。
然后分家过了半年,李赛花又怀上了,于是原来的茅草屋直接又被推平,彻底捯饬成现在的一排砖瓦房。
而李权也开始一天天的好转,能张嘴说话,表达自已的意思,虽然依旧病恹恹的,但众人能明显的发现,他在变的有精神气。
同时人们还发现,李权这孩子,贼爱干净。
同龄孩子每天捉鸡撵狗的疯玩疯闹,土堆里打滚,脸上要不猫脸一样黑白花印子,要不刚换的衣服转头就是脏兮兮的,但是李权却总会把自已收拾的干干净净。
关键他还爱看书,总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树荫下,拿个树枝在写写画画。
是的,李权有主动找二舅让他教自已读书识字,并央求他给自已带书回来,任何书都可以。
李权和二舅李保处的要更好,因为他说话总笑眯眯的,会拍拍自已的头,揉揉自已的肩,很是亲近。
和大舅李卫,也就是舅父,则相对来说话少。
因为他总板着脸,皱着眉,时间长了,印堂处都有了悬针纹,再加上橘皮脸,让人看起来更凶了些。
五岁之前,李权无从记忆,但这具身体流淌的血液,和烙印在心底的那份亲近,让李权这一世很是亲近依赖母亲李赛花。
五岁到八岁,李权开始有意识的去培养自已,比如主动去学习文字,去较低强度的锻炼身体。
九岁到十二岁,算是李权最充满期待的日子,他每天信心满满的做家务,也是怀有很感恩的心去力所能及的帮助母亲。
像是带弟弟妹妹,洗衣做饭,打水劈柴,打扫院子,养鸭喂鸡,割草喂牛羊,这些零碎的家务,最是耗费时间,但李权却在尽心尽力的做到最好。
一个就是前面提到的,他主动多做点,母亲李赛花就能少做些,多休息。
再一个,村里十岁左右,已经算是个小劳动力了,李权不用去地里忙,家务自然是要多做些的。
最后,李权在期待二舅李保说的教他开武脉,去修仙。那么以后自已真的去踏上了这条路,以后家务活,以及和家人的相处,真就只剩下回忆了。
其实心底,李权还有点弥补上一世得遗憾吧。小的时候,总是期待着快快长大,走出去,耳边再没有爸妈的唠叨。可真自已开始成为牛马打工人,单休的情况下,回村都是一种奢望。
当他搬砖下班后,一个人躺在出租屋,手机扔在床尾。
他不止一次的想到,如果自已能重返十八岁,如果自已能重返十岁,如果自已能重返到五岁。
自已,会怎么做?
那么现在有机会重来一世。
他在按照自已的心里计划走着,成长着,所以很踏实,也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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