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鸢“哦”了一声,直接回击道:
“那上次在家里吃饭的时候你不是也接受这个称呼了吗?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呢。”
喜欢?
沈晏淮心里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眼里闪过一抹隐晦的戏谑。
他单手撑着脸颊,唇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啊,阿鸢叫什么其实我都很喜欢呢。”
阮鸢:……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男人像是……在调戏她?
不,不可能,一定是她的错觉。
沈晏淮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不要脸的调戏她一个小姑娘。
两人差了整整10岁好吗?
沈晏淮不至于不要脸到老牛吃嫩草吧?
等阮鸢回过神来才蓦然发现面前两个男人表情都有些诡异。
特别是阮韵齐俨然是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
“鸢、鸢鸢,哈、哈哈,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吧?瞧,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天知道阮韵齐现在后背全是冷汗好吗?
想到阮鸢刚刚居然当着沈晏淮的面直接说他“老牛吃嫩草”之类的话。
阮韵齐差点被自已妹妹吓尿了。
沈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而作为沈家掌权人的沈晏淮又是什么样的人物?
若是真的惹恼了他……
阮韵齐压根不敢往下想,这事儿要是被大哥和爸妈知道了,妹妹倒是不会有什么事儿。
可他这个带着妹妹出来的人,肯定会完蛋!!!
一顿竹笋炒肉是铁定跑不掉了!
阮鸢后知后觉从阮韵齐古怪的表情中终于反应过来。
刚刚她竟然不知不觉中将自已心里吐槽的话直接说出来了!
怪不得沈晏淮看她的眼神这么诡异呢。
反应过来的阮鸢也没有矫情,而是板板正正地对眼前的男人微微鞠躬,认真道歉道:
“对不起,刚刚是我说错话了,请您不要介意。”
沈晏淮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显然没有想到阮鸢会做出这么严肃的回应。
69書吧
但沈晏淮是什么人,他很快就将多余的情绪收敛起来。
“玩笑话罢了,我不介意,不过若是阿鸢真的想道歉的话……不如就换个称呼如何?”
阮鸢蹙了蹙眉,但毕竟是自已不礼貌在先,还是说道:
“那以后我称呼您为沈先生?”
沈晏淮蓦然笑了,如狐狸一般的桃花眼微微上扬。
“那也太生疏了,不如……”
沈晏淮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阵,缓缓吐出早已想好的话:
“就和韵齐一样叫我晏淮哥吧?”
晏、晏淮哥?
阮鸢下意识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她嘴唇嗫嚅着半晌没有反应。
如果她这次没有看错的话,男人说这话时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盛满了得逞的笑意。
索性沈晏淮也没有逼她现场叫一遍,而是对两人点点头称“我还有事要去处理,有空再去阮家拜访”便离开了。
等沈晏淮走后,阮韵齐才觉出不对劲来。
“晏淮哥难不成是故意跟我们撞上,就为了让你改个称呼?”
“还有!”阮韵齐想到了什么,声音猛地拔高,“他叫你阿鸢?”
阮鸢虽然已经习惯阮韵齐的一惊一乍,但还是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三哥,人都走了你才说这些是不是有点晚了?”
阮韵齐摸了摸后脑勺,憨憨地笑了笑,“是哦。”
阮鸢随即转移了话题,阮韵齐很快就忘了沈晏淮这个小小的插曲。
两人回到家中以后,席韵若果然如承诺的那般已经给阮洋明打过电话解释了是自已的原因,觉得和阮韵齐更适合做朋友。
所以阮洋明并没有因为相亲失败而对阮韵齐说什么。
但阮鸢却敏锐地察觉到温心雪的情绪明显很是低落。
阮洋明看着自家儿子和女儿,想了想还是将席韶若在电话里的提醒说了出来。
当得知佟柳柳居然跑到席韶若面前说了那些话以后。
阮韵齐气得差点又撸起袖子就要跑去佟家问个清楚。
阮鸢拦下了他,没有证据的事,就算真的闹大了,佟柳柳抵死不承认,他们也拿她没有办法。
但是因为佟柳柳搞这么一出,倒也不全是坏处。
能让温心雪再次见识到佟家的居心不良。
想来她就算再顾忌和温心柔之间的亲情也不会再做和原书剧情中一样的扶妹魔了吧?
而且看阮洋明的意思,显然也是没想将此事摆到台面上去质问。
在他看来,现在马上就要到高考的节骨眼了,他并不想自家女儿被影响。
等阮鸢上楼以后,阮洋明拦下了阮韵齐。
他面容严肃,显然接下来要说的是正事。
“韵齐,沈北延今天来家里拜访了。”
阮韵齐先是一愣,下意识问道:
“他来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陈亦盈来讨说法?”
阮洋明蹙着眉,“要真是为了陈亦盈倒还好,可是他这次来是为了鸢鸢。”
“鸢鸢?我记得妹妹说跟沈北延关系很差啊?他不会是为了上次被打的事来的吧?这都过了这么久了,现在才想起来找麻烦?”
阮洋明瞪了自已儿子一眼,自已说一句话他恨不得回十句,就不能等他说完吗!
阮韵齐捕捉到了自家老爹眼里的意思,连忙闭上了嘴安静了下来。
“沈北延是来说婚约的事的,他的意思跟他定下婚约的是阮家的小小姐。”
阮韵齐实在没忍住,脱口而出道:
“对啊,他和陈亦盈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话音落地,阮韵齐才觉出来不对劲,又补充道:
“对哈,陈亦盈已经不姓阮了,所以他的意思是……”
“靠!”阮韵齐怒骂一声,“他是想要鸢鸢去履行婚约?不可能!鸢鸢和他都闹成那样,绝对不可能喜欢他的!”
阮洋明叹了一口气,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有些头疼。
“本来婚约这事只是你爷爷他们当时的一句玩笑话罢了,
后来也是看着陈亦盈和沈北延互相喜欢,所以也就默认了婚约成立,但现在沈北延却非要拿婚约来说事……”
阮韵齐用古怪的眼神看了自家老爹一眼。
“你不会告诉我你要牺牲鸢鸢去做商业联姻的工具吧?”
话音落地,阮韵齐又挨了老父亲一记“温柔”的暴栗。
“不可能,我阮家虽然不如沈家,但我的女儿也绝不会沦为利益的牺牲品!!!”
两人在楼下说的话,一心沉浸在试卷中的阮鸢自然是不知道的。
阮鸢虽说完全不紧张,但她既然说了要拿下高考状元,那为了万无一失自然也不会放松。
而且高考后,她还有一件很在意的事必须要去验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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