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鸢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在两人既是紧张又是期盼的眼神中问了一句让众人有些转不过弯来的话。
“是不是不论我选择哪所学校,我都不能参加高考了?”
胡老师最先反应过来,解释道:
“阮鸢同学,是这样的,这次模拟考的难度是公认的远超高考的难度,
所以以你这次的成绩完全可以证明自已的实力,高考嘛,自然可去可不去了。”
“可去可不去?”阮鸢喃喃道。
杨老师明显比胡老师更懂察言观色,他立即补充道:
“当然,如果阮鸢同学想要去体验一下高考自然也是可以的,无论成绩如何都不会影响你入学我们清大。”
“姓杨的你怎么回事,”胡老师一听这话又要发作,“阮鸢同学还没做决定呢,你怎么说得就像是她已经答应你了似的。”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阮鸢突然站了起来对几人礼貌地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已的决定。
“我认为高考是人生的一道分水岭,也是人生必须要经历的部分,如果不参加高考也许会为人生留下不小的遗憾。”
说到这,阮鸢蓦然勾了勾唇,话锋一转。
69書吧
“而且我和高三六班的班主任秦琴立下了约定,如果我不参加高考,那恐怕秦琴老师会很失望呢。”
秦琴?
这个秦琴又是谁?
校长露出迷茫的神色,赵秘书立即附在他耳边将秦琴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胡闹!”
校长气得激动地站起来,也不顾在场还有外人直接指着赵秘书的鼻子开骂:
“校董会那群人是当老头子年纪大了已经老眼昏花了吗?一个二十出头大学刚毕业不久的小娃子怎么能当尖子班的班主任!”
此言一出,阮鸢眼里划过一抹狡黠。
没错,她就是故意在校长面前提起秦琴的。
原书描写中秦琴是校董会某位的亲戚,是靠关系当上高三六班的班主任的。
而正常发展的话,校长得高考结束以后才会知道校董会瞒着他做的这件事。
但高三六班本就是尖子班,秦琴接手也不过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
整体来说高三六班在高考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只不过……
阮鸢想到了那几个明明有实力,却在秦琴刻意讨好有身份的学生的打压下名落孙山的学生。
虽然原书对于他们的命运只是一笔带过。
但举手之劳就可以挽救一个人的未来甚至一个家庭的事,阮鸢自然乐意去做。
跟两所学校的老师又聊了一会儿,阮鸢虽说没有明确做出选择,但也并没有拒绝。
最后他们也只能遗憾离开,但离开之前还是表示只要阮鸢愿意。
两所高校的大门随时为她打开,并且承诺的条件也不会变。
从今天以后,阮鸢彻底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只要一到课间就有无数人凑到她身边想要与之打好关系。
开玩笑,且不论阮鸢的身份地位,她现在手上可是捏着两个保送名额呢。
那可是清大和京大啊,可以说是高三学子奋斗十几年所梦想的最高学府。
特别是那些完全够不到两所高校门槛的人更是恨不得使尽全身解数。
万一她一高兴就把多出的保送资格给他们了呢?
阮鸢最不擅长的就是与人打交道。
可是若是他们一个个对她冷嘲热讽她还知道该怎么做。
面对这一张张笑脸,她却顿感无能为力。
现在就算她说“滚”“不要烦我”,这些人就像是没听到似的,甚至还更不要脸的贴上来。
阮鸢只觉得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还有沈北延……
阮鸢一想到这个名字,只觉得头更疼了。
从成绩宣布以后这个人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居然开始时不时往她身边凑。
具体事件举例为每天雷打不动她的桌子上都会多出一束鲜艳的花以及一看就很精致来自某高端酒店的早餐。
放学时间沈北延也总会有意无意走在她的身边。
虽然他并没有直接搭讪,但那打量的眼神着实让阮鸢烦不胜烦。
这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只怕只有高三六班换了新班主任这一件了。
是的,在宣布成绩的第二天秦琴就没有再来高三六班。
虽然这件事并没有摆在明面上,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秦琴是被开除了,介于她和校董会某位的特殊关系。
校长思量再三还是给她留了最后的体面并没有将背后暗箱操作的事实公之于众。
目前离高考仅仅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高三六班的氛围也明显紧张了起来。
他们此刻也顾不上将时间花在讨好阮鸢身上了。
一个个的都钻进了习题里,恨不得将那些题目直接印在脑子里。
阮鸢对此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她下意识去找了原书中提到过那几个出身一般的学生。
这一次他们的状态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也让阮鸢心情好了不少,终于又到了放学时间。
虽然班上其他人就像是没听到下课铃一样仍旧在拼命做题。
阮鸢没有在意,自顾自收拾好自已的东西便起身离开了教室。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阮韵齐特地跟她说了他今天不忙,放学会来接她回家。
虽然阮鸢觉得不用,但阮韵齐一片好心她也没有理由拒绝。
刚走出学校大楼,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一个男生便跑到了阮鸢身边与她并肩而行。
是沈北延。
阮鸢本来以为他这次还是会低头沉默,故而也没有在意,自顾自加快脚步往外走。
可沈北延这次却开口了。
“阮鸢,和我定下婚约的是阮家千金,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阮鸢脚步未停,压根没有接话的意思。
沈北延眼眸微沉,直接伸手去抓阮鸢的胳膊,被阮鸢微微一侧身直接躲开。
但这样一来,阮鸢也被迫停在了原地。
沈北延盯着自已落空的手,眼眸中闪过一抹恼怒,但还是耐着性子尽可能用温柔的语调,道:
“阮鸢,你应该明白,我们的身份导致有很多事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阮家和沈家的联合对两家公司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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