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不走,跪在地上一直哭。哭到最后都有些崩溃了,精神恍惚的说:
“我也不想这样啊,我也不想过现在这种生活,可是我没有退路了,更没有选择了。丢下孩子,我可以去过更好的生活,但我舍不得丢下他。留在他身边,我只能这样委屈求全,过这种没有自由仰人鼻息的生活。钟小姐,你没有结过婚,根本不懂结过婚的苦。”
钟如茵态度坚决:
“我是不知道你有多苦,不管多苦,都不是你随意打孩子的理由。你也说了,丢下他你舍不得。你过不了心里那关,但是你看看你现在,你想想今天你自已的所作所为,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控制不了情绪,拿孩子当出气桶,夫妻俩一人一脚踢一个三岁的孩子,这跟虐待有什么区别?”
“做为妈妈,你就是要坚强。在孩子眼里,你就是孩子的全世界,你要给孩子撑起一片天,如果天都塌了,孩子还能好吗?当别人欺负你的孩子时,你当妈妈的应该保护他,而不是和别人一起伤害他,这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基本的。你没有选择,这种事不必选择,因为保护孩子是妈妈的职责。”
“可是你看看你,说起话来,都是你的委屈,你的怨恨。你的委屈能说,孩子的委屈呢,他这么小,什么都不懂,表达能力都没有,什么也不会说。麻烦你多疼疼他,多爱爱他好吗?”
“你可能觉得我无情,但是你是妈妈啊,你生下了他,你给了他生命,你对这条生命就有责任。你又在想,他爸爸也有责任。如果两个人都在追究责任,推卸责任,那么可怜的就是孩子。过日子,总有一个人要牺牲多一点,如果连这些都没想好,你为什么要选择当一个妈妈?每天都斤斤计较日子能过吗?从你的身上,我看到最大的缺点就是,你是一个怨妇,你心里装满了怨气,所以你没有温度,看不到阳光,你每天都活在自已的怨气里。心情好,就哄哄孩子,心情不好,就打骂孩子……”
女人哭着一直摆头。
钟如茵收了口气:“抱歉,我说的话可能过份了。说来说去,这都是你的家务事。你自已的孩子你都不心疼,我们这些外人心疼有什么用。”
过了好久,女人哭着说:
“钟小姐,你说的对。你骂的好。其实结婚的时候,我根本不懂结婚的意义,打工打累了,就想找个人养我就结婚了。我没谈过恋爱,我老公也没谈过恋爱,我们俩在一起经常吵架,因为没有和人相处的经验。就在我们要离婚的时候,我怀孕了,为了孩子,我们决定重新在一起。但是生孩子后,我是个新手妈妈,孩子老容易生病,我也没有经验,因为担心老是容易急,夜里也睡不好,时间长了,就开始焦虑了。我特别容易发脾气,经常看着孩子莫名其妙的就哭了,我不停的埋怨我老公,我也……过的越来越丧。”
她抹抹眼泪,坚强的说:“从现在开始,我试着不去做一个怨妇,我会把心里的怨都赶走,我也会记住你说的话,多疼疼孩子,多爱爱孩子。对不起,也谢谢你们。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报你们的恩情。”
这一次,她不再求情,只说谢谢,擦干眼泪,安静无声的抱着自已的孩子走了。
楚珩打了个电话,钟如茵听到,他跟警察说和家属谈好了和解。
等他挂掉电话,钟如茵觉得自已像个大傻比。
她皱皱眉:“我真的好多年不管闲事了,真不知道我们这样做是好还是不好。就是觉得委屈你了。”
楚珩帅气一笑:“不委屈啊,我本来又不是为了救他们,我是怕你被烫到,所以才扑了过去。”
他眼神定定的望着她,似是一种温柔的责怪。
钟如茵有些窘的说:“我是店长,店里经常有客人与客人之间发生矛盾,每次我都想把伤害减到最低,希望大家都好,大概出于一种店长责任的本能吧,我想拉开他们,但……”忘了保护好自已。
楚珩握住她的手,往自已脸上贴了贴:“这样挺好的,我受伤了,而且还是为了保护你受的伤,接下来,你总算能腾出时间陪我了吧。”
钟如茵眼眸闪着害羞,娇气的说:“真拿你没办法。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已经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说要好好照顾你,老板也同意了。”
楚珩脸一歪,温驯的贴在她的手上。露出一脸满足的神情。
“真好。大忙人女朋友终于可以停下来陪我了,只可惜,背伤了,什么也不能做,不过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感觉也挺好的,总比一天到晚见到不人影强。”
“你傻不傻啊。”钟如茵声音软软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怪不得女生都容易掉入爱情陷井,清醒如她,也快招架不住了。
最近她对着他,明显比以前心软许多。
楚珩深深凝望着她,突然“嘶”了一声。
钟如茵立即坐起身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后背又疼了?”
“下面、疼。”
钟如茵一看,小脸红的彻底,害臊的斥了句:“流氓!”
“这就流氓了?放心吧,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就看看你而已,望梅止渴!”
“你成语好好哦!”钟如茵扬着唇,忍不住笑着奚落,心里却是止不住的甜蜜。以前听他开黄腔,只有讨厌,现在怎么还上瘾了呢。
“对了,上次不是说好了过年带我回家吗?然后过完年领证,虽然中间发生了小小的插曲,但你说的话还算数吧。”楚珩趁胜追击,知道自已现在是使苦肉计的最佳时机。
“我对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你的身份是陈君杰啊,你的年纪二十五,正适合结婚。可你现在叫楚珩,你才二十岁……”
“别老二十岁二十岁,我九月八号的生日,半个月前过了二十岁生日,我现在二十一了。”
“二十一又怎么样?还不是没够法定结婚年纪吗?还想跟我结婚,你够年纪了吗?”
楚珩央求的说:“我们可以去国外领结婚证。”
“我不,结个婚还跑那么远,我疯了啊。”
楚珩霸道的把人搂在怀里:“你没疯,我疯了,我老做梦梦到你想离开我,好几次梦到你跟别的男人手牵手从我面前走过,我一下子就从梦里气醒了。”
“我真有那么好啊!”钟如茵不敢相信的问。他这么年轻,这么帅气,还如此为自已痴迷,简直完美的像神话。
如果告诉他,她收了他妈妈的一千万,他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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