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祢豆子死死忍耐着,咬着竹筒的嘴不断流下口水。
不死川实弥的笑容越发猖狂,“怎么了鬼,来啊,你很想要吧。”
伊黑小芭内又暗暗加重了力道,灶门炭治郎的骨头开始吱吱呀呀的响。
蝴蝶香奈惠看向了两人,“伊黑先生,灶门还是伤员请不要这么用力压着他,会使伤势加重的。”
蝴蝶忍出言赞同:“伊黑先生,你压的太用力了,请稍微松开一些。”
“只是因为他想动,所以我才压着他,怎么了?”伊黑小芭内依旧不为所动,以侧躺的姿势死死压制着灶门炭治郎。
伊黑小芭内悄悄使暗劲继续往下压着灶门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试图使用呼吸法,眼球泛起根根红血丝。
“灶门,肺部被压迫着的状态下,使用呼吸的话,血管会破裂的。”蝴蝶忍提醒道。
“血管破裂!”宇髄天元似乎十分激动,“真好啊!听起来真华丽!”他握紧了拳头,“好啊去吧!破裂掉吧!”
甘露寺蜜璃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请不要觉得这是很好玩的事情,宇髄先生。”蝴蝶香奈惠看向宇髄天元,“血管破裂是会有性命危险的。”
“真是可怜,多么弱小又悲哀的一个孩子,”悲鸣屿行冥哗啦啦地流着眼泪,蝴蝶忍、时透无一郎、雨宫凉月子、甘露寺蜜璃,都转过头看他,“南无阿弥陀佛。”
不死川实弥的血不停的滴在榻榻米上,灶门祢豆子樱色的瞳眸骤缩,额上青筋暴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体颤抖着,脸上密密地沁出汗水,指甲狠狠掐进肉里,滴出了鲜血。
不死川实弥发出了反派的笑声,灶门炭治郎挣扎着仰起头,脸上痛出冷汗,青筋凸起,眼球布满了红血丝,嘴里怒叫着。
“灶门!”
灶门炭治郎愣是狠狠撑断了捆住他的绳子,伊黑小芭内都被惊怔了一瞬,随即他的手腕就被富冈义勇抓了起来。
这时灶门炭治郎趁机跑了过去,扶在木地板上,对着灶门祢豆子大喊:“祢豆子!”
——
雪花一阵一阵的纷然落下,她似乎回到了在雪山上的时候,大雪纷飞,身为哥哥的灶门炭治郎搂着她,向富冈义勇大声反驳,“她是妹妹!是我的妹妹!祢豆子是不一样的!”
祢豆子眉头紧皱,表情十分痛苦。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那样……”
场景再次变化,灶门葵枝剁着菜,正在做饭,灶门炭十郎坐在一边,温柔地注视着他的妻子,又转头看向她。
母亲温柔的转头望向祢豆子,浅紫色的眼睛里蕴藏着无限温柔,她好像正转头想说什么。
场景再次变化,樱花从树上洋洋洒洒地飘落,与湛蓝天空相互映衬,灶门茂拽着衣服她的酒棕色外套跑,笑的很开心。低下头,灶门六太拽着祢豆子的和服,开心的笑着。灶门竹雄追逐着灶门茂。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突然鳞泷左近次威严的声音传来。
“人类都是你的家人”
灶门花子闯进视线,她穿着一身浅黄色的和服,朝姐姐挥着手,追逐着她的兄弟。灶门炭治郎静静从旁边走出来。
“去保护人类”
灶门炭治郎转过身,对她微笑着,樱花瓣好像变成了雪花,樱花树瞬间变得漆黑,又变成那熟悉的雪地。
“人是需要保护和帮助的,不能伤害他们。”灶门祢豆子口中的竹筒在脑海中消失一般,站在雪地里与哥哥对视着,“绝对不能伤害他们。”
——
灶门祢豆子苦苦坚守着自已的底线,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狠狠把头转过去。
不死川实弥咬紧了牙,愣住了。
【哎呀……】凉月子静静看着灶门祢豆子,【这个女孩……】
灶门炭治郎狠狠放下了心,松了一口气。主公大人似乎是发现了微小的变化,转头询问女儿:“怎么样了?”
产屋敷雏衣回答他的问题:“那个鬼的女孩子把头扭开了,虽然被不死川大人刺了三次,就算流满血液的手腕摆在面前,她也忍耐住了,没有咬上去。”
“嘁。”不死川实弥不甘心地瞪着灶门祢豆子。
“那么这样就能证明祢豆子不会袭击他人了吧。”主公大人看向他的孩子们,轻声说道。
灶门炭治郎紧张地看着妹妹。
伊黑小芭内从富冈义勇越掐越紧的手中狠狠抽回了手,幽幽地斜眼瞪着富冈义勇,“你想做什么,富冈。”
“炭治郎。”
主公大人突然提及了他的名字,使灶门炭治郎再次看向他。
“即便如此肯定也还是有人容不下祢豆子吧。”
主公大人从不死川实弥和灶门祢豆子处转头对着灶门炭治郎,“你必须要去证明,从今往后,炭治郎和祢豆子可以作为鬼杀队战斗的事,可以派上用场的事。”
灶门炭治郎不禁低头俯身,【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轻飘飘的。】
【声音?是这个人的声音让我的大脑轻飘飘的吗?】
“去打倒十二鬼月吧,那样的话大家就会认可你,炭治郎话语的重量会发生改变。”
灶门炭治郎愣了一下,慢慢抬起头,坚定地说道:“我……我和祢豆子会打倒鬼舞辻无惨的!”
“我和祢豆子一定!
一定会挥刀斩断悲伤的连锁!”
主公大人温柔地闭眼对灶门炭治郎笑着,“现在的炭治郎是做不到的,首先先打倒一个十二鬼月吧。”
灶门炭治郎的脸瞬间涨红,眼睛变成圆溜溜的球,头发瞬间炸开。
“是。”
甘露寺蜜璃瞬间鼓起了脸,表情不断颤抖着,【不行,不能笑,不行不行,不行。】
时透无一郎表情平静,似乎没有听见刚才灶门炭治郎和主公大人的对话一般,呆呆地直视着前面,脑袋里缓缓升起问号。
雨宫凉月子死死抿着唇,怕自已笑得太张扬,前额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表情,她快速平静下来,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会笑。
蝴蝶忍轻掩着唇,忍不住轻轻发出笑声。
蝴蝶香奈惠捂住了嘴,身体微微发抖,止不住地笑着。
悲鸣屿行冥低着头,嘴角不断颤抖着,试图压下不断上扬的嘴角。
“鬼杀队的柱们当然都有杰出的才能,”
炼狱杏寿郎不加掩饰,依旧摆着自已那强大的笑容。
甘露寺蜜璃看着主公大人说话,两只手轻轻捂住嘴。
宇髄天元低着头,嘴角不断颤动着 ,采用和悲鸣屿行冥一样的掩盖方式。
“但大家都靠极其艰苦的锻炼,磨炼了自已并跨过了危机,也打倒了十二鬼月。”
炼狱杏寿郎赞同了主公大人的话,“嗯!很有心!”
“正是因为如此柱才会受人尊敬得到优待,炭治郎也要注意自已的说话方式。”
灶门炭治郎愣愣地坐好,应声道:“是……是。”
主公大人再次看向伊黑小芭内和不死川实弥,“然后,实弥,小芭内,”
伊黑小芭内低下了头,“不要太为难下级的孩子。”
“……遵命。”伊黑小芭内应下。
不死川实弥在回到箱子还瞪着他气鼓鼓的地生闷气的灶门祢豆子旁边对主公大人单膝跪下,“遵命……”
“炭治郎的事到此就结束了,可以退下了。”
蝴蝶忍慢慢举起手来,脸上笑容满面,“那么灶门就先由我的宅邸代为照看吧。 ”
“欸?”灶门炭治郎表情变得奇怪。
蝴蝶香奈惠拍了拍手,“好了,请带走吧。”
一位女性隐快速跑到了榻榻米上,一只手提着靴子,一只手试图去抓灶门祢豆子。祢豆子睁着一双豆豆眼看向隐,就算灶门祢豆子表现的如此人畜无害,隐还是被吓得一激灵,往后平移了一段距离。
“打扰了!”
另一位刚刚吼过灶门炭治郎的隐(后藤)带着一阵沙土飞奔过来,朝着主公大人和柱行跪礼,随即一把抓住灶门炭治郎,背起他就又带着一阵沙土跑走。另一位隐紧随其后,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主公大人看向了众柱,“那么,我们开始柱合会……”
“请稍等一下!”
刚刚被带走的灶门炭治郎卷着一阵沙土跑了回来,打断了主公大人的话。
后面两个隐挥舞着拳头跟了上来,“等下等下!”
两位隐:啊!!!!这小子搞什么啊!!!!!!(土拨鼠尖叫)
灶门炭治郎摔倒在地上,看向不死川实弥,嘴里依旧不停:“请允许我给那个浑身是伤的人来一记头槌!”
就算他头上落满了两位额头上全是井字现在眼睛已经被瞪出红血丝的隐的拳头,他依旧在大叫:“我绝对要!”
“闭嘴!给我闭嘴!”
“我绝对要把他刺伤祢豆子的仇报回来!”
凉月子额角不断在突突,她余光看见无一郎在地上翻捡着石子,毫不犹豫也从地上捡起来几个,面带微笑地看着还在大喊的灶门炭治郎。
“头槌的话应该不会违反队律……!”
“安静!请老实一点!”隐已经要发狂了。
被两位隐束缚住胳膊,现在身上还有伤的灶门炭治郎试图往前挪动,“请放开我!”“住手!”
几颗石子从无一郎和凉月子的手里弹出去,在两位隐惊恐的目光中狠狠打在了灶门炭治郎的脸和额头上。
灶门炭治郎缓缓趴在地上。
无一郎手里掂着石子,微微抬眼,面无表情地看向灶门炭治郎,“可不能打断主公大人说话啊。”
凉月子笑意盈盈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灶门炭治郎,指尖转着石子,“拜托搞清场合再做出行动啊。”
两位隐向着主公大人和两柱的方向不断道歉:“万分抱歉主公大人!”
“时透大人……!”
“雨宫大人!”
“万分抱歉!”
“真是万分抱歉!”
“我们会好好责备这个人的!”
“请见谅!请见谅!”
甘露寺蜜璃慢慢探出头,身边冒起粉色心形泡泡,【无一郎果然是个男孩子啊,好帅!凉月子好飒啊!超帅的!】
无一郎闭上眼睛,“快点退下。”
“是……!”
甘露寺蜜璃保持着那个表情慢慢缩回了原位。
其中一位隐扛起灶门炭治郎,两位隐再次卷起一阵沙土,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炭治郎。”
主公大人突然叫灶门炭治郎,他并没有看向灶门炭治郎。
“替我向珠世小姐问好。”
灶门炭治郎石榴色的眼睛突然微微收紧,他愣了一会儿,但隐的脚步并没有停。
“稍等一下,刚才您提到了珠世小姐的名字……”
灶门炭治郎的话被很快打断,女性隐好几拳头往灶门炭治郎的脸上招呼。“闭嘴!”
两位隐眼上还挂着泪珠,手上出现许多井字。
灶门炭治郎汗颜。
“你不许再说话了!我们都因为你被责备了啊!”
“我差点以为要尿裤子了!”
两位隐一人一句,批判灶门炭治郎在他们眼里的笨蛋行径。
女性隐狠狠扯住痛出眼泪的灶门炭治郎的脸。
“柱可是很恐怖的!”
“看点气氛啊!要察觉到啊!”
女性隐死死瞪着他,满脸黑线,两只漂亮的眼睛瞪成灯泡,眼球上布满红血丝,里面满满的惊惧,眼下挂着的泪珠大的不像话还没有落下去。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绝对原谅不了你!”
“给我道歉!”
“快道歉!道歉!”
“非……非常抱歉……”
——夜间的主公宅邸
橘黄色的灯笼发出的光照亮了屋子里,柔和的光线撒在每个人身上。
“就像大家的汇报里所说的,鬼造成的损失增长得比以前更快了,也就是说人们的生活受到了空前的威胁,我觉得必须得增加鬼杀队员了,各位意下如何?”主公大人首先发言。
“……这次的那田蜘蛛山一事已经很明显了,队士的质量下降得令人难以置信,几乎派不上用场。”不死川实弥率先发表观点。
他看向一旁,“首先培育师就有眼无珠。”
“一个人能不能派上用场明明就很容易判断。”
刚刚表述那田蜘蛛山情况的村田: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宇髄天元看向不死川实弥,捏着下巴,“白天的那小鬼好像还挺能派上用场的啊。”
“也给不死川来了华丽的一击,前途无量。”
不死川实弥斜眼瞅着天花板,“嘁。”
“人越多,就越难统一管理了,”蝴蝶忍发表言论,“现在时代也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因为深爱的人惨遭杀害而入队的人,或是代代身为猎鬼人的拥有优秀血统的人,除了这些人以外,要求其他人跟他们一样,或是用超过他们的决心和气魄来拿出结果,也是一件残酷的事。”悲鸣屿行冥流着泪,发表了十分中肯的言论。
炼狱杏寿郎转过头继续目视前方,大声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少年入队后还没多久居然就遭遇了十二鬼月,”他将握紧的拳头举到脸前,“感觉他有很强的引力!没什么面对面机会的我们都感到了羡慕。”
“是啊,但是下弦之伍搞出了这么大的动作,也就是说无惨并不在那田蜘蛛山附近吧。在浅草也是,无惨如果有想要隐藏的东西的话,就会引发骚动巧妙地转移我们的视线。”
主公大人微微低头,“真是令人心急啊。”
主公大人再次慢慢抬起头,注视他的孩子们,“但是,鬼们现在也在悠然地吃着人,获得力量,苟活于世。即使是为了已经死去的人们,我们要做的也只有一件事。”
“现在身处于此的柱,我认为已经是聚齐了自战国时代‘初始呼吸’的剑士以外最为精锐的一批人。”
“宇髄天元”
“炼狱杏寿郎”
“蝴蝶忍”
“雨宫凉月子”
“甘露寺蜜璃”
“蝴蝶香奈惠”
“时透无一郎”
“悲鸣屿行冥”
“不死川实弥”
“伊黑小芭内”
“富冈义勇”
主公大人温柔地念出众人的名字,微微颔首,“我的剑士(孩子)们,我期待着你们的活跃。”
产屋敷日香和产屋敷雏衣两人提着灯笼无声地离开宅邸。
主公大人静静坐在榻榻米上,月光从敞开着的窗门间洒在主公大人身上,主公大人失明的银紫色眼睛在黑漆漆的屋里好像在幽幽泛着光。
“鬼舞辻无惨,我无论如何都会打倒你。”
主公大人浑浊的眼眸中似是有光似是无光,脸上有大片月光投下的阴影。
“我们一定会把你……”
——
“我还是难以置信有不会袭击人的鬼。”宇髄天元单手叉腰,低头看着炼狱杏寿郎,“这不简直就跟奇迹一样吗?”
“要这么说的话,现在抓到了关于鬼舞辻无惨的线索的这个情况,不正是千年一遇的奇迹吗!”炼狱杏寿郎直视前方,一身正气地带着强大的笑说道。
“哈哈哈,真是有你风格的华丽想法,也挺好的啊。”
“接下来是大正秘密传闻!”
“主公大人似乎是鬼杀队的第九十七代当家!”
“为了不放过这个好机会,我们柱也必须支撑起鬼杀队,你做好准备了吗,音柱。”
“自不用说,炎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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