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脑袋落到了地上,身体也软软地倒了下去。灶门祢豆子身上的蛛丝燃尽消失,摔倒了地上。
灶门炭治郎艰难地抬起头,“祢豆子……祢豆子!”
【我赢了,我赢了啊。】
他闭上眼睛回忆着小时候跳火之神神乐的时候,【是爸爸帮助了我,用家里代代相传的神乐,不知道为什么能够用来使出剑技,但是因此得救了,赢了。】
灶门炭治郎撑起身子,睁开眼睛看向灶门祢豆子,【咦?看不见祢豆子啊是因为呼吸滥用过头了吗?】
他捂住胸口跪地,接着趴到地上,耳朵里嗡嗡作响震耳欲聋,【耳鸣好严重,全身都剧痛无比。】
他奋力向前爬行,【得快点,恢复身体才行。】
【我必须得继续战斗,我要去帮伊之助,得快点。】
一阵刺鼻的血味从身后扑涌而来,灶门炭治郎灵敏的鼻子被狠狠刺激到了,他头上滴下冷汗。
【血的气味变浓了!这么说来,好像没闻到那个灰一样的气味。】
【难道说……】
灶门炭治郎背后的累的身体站起来慢慢向他走来。
“明明砍断脖子了?!”
累扯动丝线,另一端连接着累的脑袋。
“以为赢过我了?真是可怜,进行那么可悲的妄想你很幸福吗?”
“我是用自已的线切断自已脖子的,在被你砍断脖子之前!”累的表情狰狞,脖子上凸起几道青筋。
灶门炭治郎朝着灶门祢豆子奋力爬行。
“已经够了,我要把你和你妹妹都杀了,我好久没有这么火大了。”
【站起来,快站起来!调整呼吸,快一点,赶紧的!】
“说到底为什么你没有燃烧起来?”累用手捧住自已的脑袋,把它安回自已的脖子上,“只有我和我的丝线被燃烧了吧,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妹妹的力量,但是谢谢你让我这么火大。”
累面部表情狰狞,青筋暴起,脸色黑沉的要命,咬牙切齿地盯着灶门炭治郎,手里恶狠狠地扯出血红的蛛丝。
“我可以毫不留情地把你们四分五裂了。”
灶门炭治郎身体颤抖着,【使用正确的呼吸的话,不管多么疲劳都没关系!】
累用手撑出像翻好的复杂花绳一样一格格的蛛丝,“血鬼术·杀目笼!”
多条血红的丝线带着要把他四分五裂的架势在灶门炭治郎身边翻飞,掀起阵阵沙土,灶门炭治郎被土的迷的睁不开眼。
【不要焦急,不要让气息紊乱!冷静下来,只要冷静下来……】
【手腕……抬不起来……!】
累再次伸开手里的蛛丝。
血丝猛然收紧,划破了灶门炭治郎的皮肤,道道血迹随着身上的羽织碎片被风吹走 。
富冈义勇快速赶来,拔出刀刃,带着流淌水流的剑技切开了杀目笼的血色蛛丝。
灶门炭治郎费劲地抬头看去,【有谁来了,是善逸吗?】
富冈义勇落地面向月亮,背面对着灶门炭治郎,说着:“能坚持到我赶来,真不错。”
“之后就交给我吧。”
“一个接一个地……”
“只会妨碍我的一群渣滓!”累咬着牙恶吼。
“血鬼术……”他身前聚集一片血色,伸出双手在胸前围着中心团,一圈一圈的血色成型,“刻丝轮转!”
“全集中,水之呼吸 拾壹之型”富冈义勇身边似乎一层层海浪翻飞,掀起阵阵波澜,狂风呼啸一般。
“凪。”
随着这个字的吐出,水面瞬间平静无波,好像刚才的狂风大作不存在。
“拾壹之型?!”灶门炭治郎不可置信地听着这个字。
“拾壹之型又怎么了!”累此刻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头脑。
可血色的蛛丝刚碰到富冈义勇的范围内,便尽数碎裂。
“什么?”
富冈义勇把他好看的水蓝色日轮刀轻轻碰触到水面上。
累不甘心地盯着他的动作,“怎么了?他做了什么?线在进入他攻击范围的一瞬间就散开了。”
“一根都没有碰到吗?”
“不可能!”累伸出了手,视线已经变得模糊,“再一次……”
富冈义勇朝他缓缓走来,累眨一下眼的功夫,刀刃已经从他脖颈上斩了过去。
随着富冈义勇轻轻一甩刀刃上殷红的血迹,累的脑袋慢慢从脖子上滑下来。
——
蜘蛛姐姐在那田蜘蛛山的林子里抱着脑袋,咬着牙,表情狰狞。
【搞砸了!搞砸了!明明只有我至今为止从来没有搞砸过。】
【在这场过家家里!】
恍惚之间,她的身影似乎与多年前自已在林中奔跑的身影重合。
——
黑色短发,身上穿着灰绿色和服,沙粉色的束腰捆在腰间,头顶扎着一个小小的辫子,黑色的眼白,杏红色的眸子透露着慌乱。身后一群鬼杀队队员向她慢慢靠近。
脚下一个重心不稳,跪倒在了自已跑到的房子下。
“喂,那个……”一个鬼杀队队员仰着头,对着旁边扛着刀的暗蓝色羽织队员说话。
“嗯?”队员顺着同伴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到了站在屋顶尖上藐视他们的累。
“是鬼吗?”
“还是小孩子啊,但就算外表是小孩子也还是鬼,放过的话就会吃人。”
“喂。”
累用他平静的语气对着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女孩鬼说话。
“喂,你想我救你吗?”
女孩鬼惊异地抬起头,“诶?”
累还是一副居高临上的模样,“作为代价,你能不能听听我的请求?”
“我什么都会做!我会听你的话,请救救我吧!”女孩鬼不等累说出自已的要求,奋力大喊。
“那就当我的家人吧。”
“我当!我会当的!”
“在说什么呢?”暗蓝色羽织的剑士走出人群,准备砍下女孩鬼的脖子,“好了,认命吧!”
累伸出双手,数根丝线切碎了日轮刀和剑士的身体,化成了一片血雾。
女孩鬼转头呆愣愣地盯着剑士的残骸,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看。
不知何时身后的屋子上出现了和累的外貌极其相似的一群鬼,她一一看过他们的脸。
这时累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欢迎。”累把女孩鬼牵进他的“家庭”。
“从今天开始你也是我的家人了。”
女孩鬼并不知道这并非是她逃离绝境后新生活的开始,而是新一轮噩梦的起始。
夜晚的木屋里,女孩鬼、蜘蛛大姐和累跪坐在点了蜡烛的房间里。
累用牙咬住丝线,另一只手撑住蛛丝,从自已的指尖划破口子,他将指尖渗出的血挤到水中。
蜘蛛大姐端起血色的水,对着女孩鬼微笑着说道:“喝下吧,我们一家人的能力都是来自于累的,因为大家之前都是很弱小的鬼,所以累把力量分给了我们。”
“累被那位大人看中了,所以这种事也是得到了特别许可的。”
女孩鬼低头看向手里的水,犹豫不久,一饮而尽。
她突然开始抽搐,血脉的快速改变使她血管涨大,红色的小酒碗自手中脱落。
“感受得到吗?”累平静的看着女孩鬼的变化,“你已经不用再怕猎鬼人了。”
女孩鬼痛苦地呜咽,脑袋上扬,眼中盈满泪水,口吐白沫。
“那么,进行收尾吧。”
蜘蛛大姐硬生生扯下了女孩鬼的脸。大片大片血迹滴落在和服上。
蜕变成蜘蛛姐姐的女孩鬼弯着腰,捂住新长出来的脸,惊恐地喘着气。
“来,把脸抬起了。”
“恭喜你,这样以来我们就是真正的家人了。”
所有鬼跪坐在餐盘旁,可盘里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只不过是过家家罢了。”
“唉?”
“是没有血缘的拼凑起来的家人啊。”
蜘蛛大姐在阁楼上看着累惩罚不小心变回原本模样的“妈妈”。
“对不起!我会努力的,累。我会练习的!原谅我吧!”蜘蛛妈妈跪在累面前,抬头仰望他,“对不起,我这么笨……偶尔还是会变回去!”
累伸手扯动丝线,丝线紧紧勒住蜘蛛妈妈的脖子,累看着脖子即将断裂收了手。
“不用找借口了,妈妈。”
蜘蛛妈妈的黑色短双马尾又长回了白色长发。
“好好当个妈妈吧。”
“我明白了,累。”蜘蛛妈妈双眼空洞地盯着地面,累走回了木屋。
“大家都是因为害怕猎鬼人才想要同伴而已,明明都并不是想要进行这样意义不明的过家家的。”
“不遵从累的要求或命令的人,或是被切割,或是被夺走智力,又或是被吊起来晒在日光之下。”
“已经受够了。”
蜘蛛姐姐听着蜘蛛大姐话里有话的说着,微微露出笑容,“你说的这些话我会当做没有听过的……”
“你也并不是笨蛋吧。”蜘蛛大姐打断了蜘蛛姐姐的话语。
“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们一起逃走吧。”蜘蛛大姐仍然盯着窗外,她转头看向蜘蛛姐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因为是你我才会这么说的,只有你我是当做真正的妹妹的。”
蜘蛛大姐对着蜘蛛姐姐伸出手。
两鬼握着手跑下山,【明天,累会被那位大人叫走下山,我们可以趁机逃走。】
两鬼跑下山却撞见了早在山脚处等待着的累。蜘蛛大姐呆愣愣地盯着累。
蜘蛛姐姐松开蜘蛛大姐的手,走向了累的身边,把身子转向一边,双手抱胸,目光根本不看向蜘蛛大姐。
蜘蛛大姐身上血迹班班,白色的和服破烂不堪,头发凌乱,空洞的眼睛望向地面。她被累的丝线勒挂在了木屋顶上。
“真是遗憾。”
累盯着蜘蛛大姐喃喃道,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蜘蛛姐姐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蜘蛛大姐的惨状,冷漠地转身离开。
天边的朝阳缓缓升起,蜘蛛大姐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金色阳光破开云层,她眼角划过泪水,眼泪却在落下脸颊前就被阳光蒸发。
阳光灼烧着蜘蛛大姐的身体,她痛苦地化作一团火焰被烧尽,变成灰烬随风逝去。
——
【那些家伙虽然是笨蛋,但我不一样。】蜘蛛姐姐双手捂住头,表情狰狞,【明明如此,却还是搞砸了!】
——
“累,累!妈妈被杀死了,大概哥哥也……”
“怎么办?猎鬼人已经近在咫尺了。”
蜘蛛姐姐犹豫着开口:“我……”她的眼睛变成了玫红色,“我们还是逃走比较好吧?”
累猛地回头,定定地看向她。
累指尖扯出蛛丝,蜘蛛姐姐惊恐地地往后后退两步,“住手吧!”
随着蜘蛛姐姐的尖叫声,地面溅上了鲜血,累手中的蛛丝滴下温热的血液。
“你知道的吧。”
累冷漠地俯视着趴跪在地上的蜘蛛姐姐,“我讨厌你们的脸变回原来的样子。”
灶门炭治郎在树后惊异地盯着,累转头淡淡地抛过去一句话:“你在看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好看的。”
对不起对不起,作者是中学生,手机被没收了几个月,还有我把前面改了一些,但是也有一部分显示在动态审核,改不了……(眼角抽搐)
我今天尽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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