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雨冀这副样子男子忍不住地扶了扶额头,怎么有人拿了一枚铜板就这么高兴,这可是最低面值的货币啊。
“雨冀,我记得跟你说过了,不要到处骗人,你说你四肢健全干什么不好,非得当个乞丐。你把你这长的要命的白毛理理,换个正常点的衣服,我给你找工作!”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啦!怎么能被人榨取剩余价值呢,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啦!”毕竟总不能说自已是个黑户吧。说着雨冀就将这个小铜板收进了自已干瘪的衣袋里。
69書吧
“啧......你这家伙怎么就不听劝呢!”
“唉~钟旭啊,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有些事你就别管了。以后你要是再看见我骗小孩我直接跟你进局子里。你就安心吧~”
“......行吧,那我期待下次再见。”钟旭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门外的豆子看见钟旭开心地露出肚皮,疯狂地摇着尾巴。
看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身影,雨冀猛地一声关上了破旧的铁门。
“啧,阴魂不散,一周能见三四次真是孽缘。”雨冀抱怨地坐在木质小凳子上,凳子还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看样子年代感十足。
“额......小雨......”病人脸上的血色已经好太多了,看样子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雨冀看着一旁已经能起身的病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就赶紧走。我还想躺着睡觉呢。”
“哈哈哈,谢谢你免费为大家治病,咱们街没你还真不能过。”
“......你烦不烦,没事就赶紧走!馒头也拿走,回家吃点好的。”雨冀将桌面上的馒头径直地扔了过去,不偏不倚刚好被接住。
“好,听您吩咐,下次我给你和豆子带点你们爱吃的食物。”浑身缠着绷带的病人整理了一下自已身上的衣服就迎着夕阳离去了。
雨冀看着自已这不大的小家,一旁的地面上摆着一个充满污渍的急救箱(捡来的),以及各种各样的药品。看到这些雨冀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自已哪里是医生”包扎只不过是随随便便用绷带包裹了一下而已,伤口都没有处理,这些药更是一次都没有用。但不知道为什么每过一天病人的病情都会好转。
虽然一切都很玄乎,但是这一切不都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吗?
深夜降临了,雨冀躺在自已的硬纸板上枕着一个木头箱子。
想着想着雨冀忽然晃了晃脑袋“没事想这些干什么。看看我的宝贝~嘿嘿嘿~”
一枚铜板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像是一颗诱人的宝石。
雨冀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放在自已的木箱下面,好好地盖住,轻轻地拍拍木箱。
“睡觉!明天继续骗小孩......额,貌似不行了,那就骗大人吧,反正都一样。”雨冀闭上疲惫的眼睛,整个人你躺在硬纸板上,露着肚皮,车厢外的风顺着缝隙出了进来,为这炎热的夏季添上了一抹凉意。
夜深人静,平民街上钟旭正走在街上此时自已腰间的挂坠微弱的闪着金黄色的光芒。
滴!滴!滴!
钟旭突然听到了什么,停下来前进的脚步。一只手按着自已的太阳穴。
“报告今天情况。”成熟的男声直接传进了钟旭的脑中。
“一切正常,预选者和平时一样,身上没有一点波动,车厢同样没有变化,周期一般为十天到二十天。”
“嗯,若他是就进行周期检验,若不是尽可能查明其拥有者。近期注意,你负责的区域有不正常波动。到时候按照步骤行事。保持好你的状态。”
“是。”说罢,钟旭便将自已放在太阳穴的手指放了下来,独自走在街上像是这条街道的守夜人一样。
腰间的宝石昭示着他的身份。身影在街道上渐行渐远光芒在街道上愈来愈弱。
吱——
“汪!汪!汪!”破旧的铁门被轻轻地打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豆子被这一动静吵醒开始狂吠起来。
“唔~”雨冀在硬纸板上翻了个身,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耳朵。但噪音并没有因此停止。
哐!吱——
哐!吱——
哐!吱——
生锈的铁门被缓缓地打开然后猛地关闭发出巨大的声响,惹得人心神不宁。
雨冀也是在这噪音下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皱着眉头,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头白发还被自已作为枕头的木箱揪掉了几根但是雨冀像是感觉不要等一样,一句话也没有吭。
哐!
门被猛地关上,整个车厢都传来了阵阵震动!
“他宝贝的,我看看是谁家小孩是想被我给爱死!”雨冀像是慢启动一样迟来的起床气瞬间爆发出来。
砰!
铁门被猛地打开。夜晚外面一片漆黑,整条街道看不见一盏灯亮着,看着天上的月亮时间估计是在凌晨。
“汪汪!”豆子连续叫了两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块流血的肉。金黄毛发里掺杂着几丝鲜血,一双棕色的眼睛像是会发光一样,在月光下闪烁着。
“我嘞个豆啊!你这家伙行啊~明天咱们有肉吃啦!”雨冀接过豆子嘴里的肉,这肉看起来怪怪的,但毕竟雨冀是个乞丐哪里吃过肉啊!
肉那么多重鬼知道这是什么肉!
“但是!”雨冀忽然一个脑瓜蹦弹在豆子坚硬的脑袋上“这种小事就别叫我起床了!困死我了!”
“汪!”
“知道就好。”雨冀走进自已温馨的小家掏出一个干净的塑料袋将肉装进了里面,虽然自已手上沾满了鲜血但是现在他也没有水能洗啊。
“睡觉~”
扑通一声,雨冀就结实地躺在了硬纸板上,意识开始模糊,思想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汪!汪!!汪!!!”豆子突然间不知道发什么疯开始狂叫起来。
“别吵!”雨冀将自已床边的一只拖鞋扔向了铁皮墙壁,发出来巨大的声响,但这并没有阻止豆子停止狂吠,而雨冀也懒得管它,等它累了就知道停了。
过了一会,周围的环境变得无比安静,不出一分钟,雨冀便在这种安静中陷入了温暖的睡梦乡。
梦乡一直持续到到早上,雨冀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雨冀不情愿地下了床习惯性地从枕头木箱中底摸了一下,取出了一枚铜币,然后一脸疲惫地走到门前,噩梦真是不饶人。
吱——
还未等雨冀开口大骂,想要睡个安稳觉的时候,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以及一声带有哭腔的求助“小雨,赶紧救救我们家的孩吧!”
短短的一句话瞬间让雨冀惊醒,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小,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年轻人的腿上有着一块巨大的伤口,骨肉分离,森森的白骨裸露在空气中,血液止不住地流在地上。
那伤口简直夸张地要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撕咬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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