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已再度醒来的时候,眼底一片模糊,隐约能见着前边似乎站了几个人,却又看不清是谁。
直至过了好一会,贺已的眼前才逐步明亮起来,原先灰暗的隧道景象再度浮现在眼前。
贺秘书仍旧晕晕乎乎的,只是同之前相比脸要红了不少,而除他之外,身前还多了两个人,仔细一看,正是亦知和傅雪衿。
见傅雪衿依旧在场,朝着自已缓慢笑着,贺已骤然有些惊讶,吓得有些后退,前头的贺秘书和亦知见状,都有些诧异。
贺秘书晕晕乎乎的眯着眼睛歪头道:“妈妈……你怎么了?”
旁头的亦知见状,略有疑惑:“傅芷雪?”
贺已听着,随即看向旁头站着的傅雪衿,傅雪衿见状,随即笑笑说道:“哎呀,忘记跟你说了,除非你摘下这戒指儿,不然呀,我会一直在的。”
贺已听着,略有些惊讶,怀疑自已还在幻象,便狠狠掐了下自已,旁头的亦知见状,尤为疑惑:“傅芷雪,你怎么了?”
贺已听着她的声音明亮,随即缓了缓神,半晌过后,她随而略有些涩然的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贺已随即看向亦知,略有些涩然的说道:“亦老师,你来的真快……”
那头的亦知听闻,随即轻轻叹了口气,慢声说道:“我再不来快点,某些人就要跟一个醉鬼一起死在这了。”
贺已听着,略有些尴尬的笑笑,心底却略有放松,亦知则轻轻叹气道:“有事?”
贺已听闻,随即摇了摇头,亦知看她安然无恙,随即松了口气,贺已则在思量过后,缓慢问向她道:“对了……亦老师,孟瑶送出去了吗?”
亦知听闻,随即点了点头,见此,贺已瞬然松了口气。
那就好……
亦知看她松缓,随即慢慢抬眸,轻声问道:“有找到什么线索么?”
贺已听着,随即刚欲说些什么,旁头的傅雪衿见状,随即笑笑,仔细打量了一下亦知,缓声说道:“亦二小姐。”
听到这话,贺已随而顺着她的声音看去,似乎没想到傅雪衿会认识她:“您……认识她?”
傅雪衿听着,随即笑笑,点了点头:“嗯,她可是个好孩子……”
旁头的亦知看着贺已在对旁头的墙砖说话,随而略有疑惑:“傅芷雪……你真的没事吗?”
贺已听着,随即缓过了神,略有些涩然的笑笑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没缓过来……”
亦知见状,眼底稍稍升起几丝怀疑 ,却也没有过多深究,贺已见状,后而似乎想到什么,随而赶忙朝着她说道:“对了亦老师,海那边的区域,你们查过没有?”
亦知听闻,随即慢声说道:“去了,还在查。”
听到这话,贺已随而稍稍点了点头,旁头的贺秘书则摇摇晃晃的看向别处,后而似乎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满眼惊诧的喊到:“妈妈……光!”
他这一喊喊的尤为大声,贺已和亦知皆吓了一跳,顺着他的声音转头一看,这才发觉远处的黑暗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流露出了不少光束,直直往她们这边照来。
亦知见状,在短暂诧异过后,随而意识到什么,微微皱眉:“不好……我们跑。”
见状,贺已随而应答点头,后而快快起了身,伸手拉起旁头的贺秘书,跟随亦知一起往回跑。
旁头站着的傅雪衿见状,随即轻轻叹了口气,后而状若无奈的笑笑道:“唉……还是这副叫人讨厌的作风……”
只是没想到,在她刚刚说完后,傅雪衿便在片刻过后徐徐消散了。
69書吧
那头的贺已原先还在带着贺秘书和亦知往回跑,眼见傅雪衿突然消散,还颇为诧异,只是哪料还没惊诧多久,枪声便骤然从前头响了起来。
后头的亦知率先瞟到后边来的人拿起枪支,面上也头一回流露出了惊诧与些许的紧张,本意是想先掏出携带的枪支,哪料对方速度太快,比率先按下了阀门。
“砰!”剧烈的响声响起,旁头的贺秘书和贺已吓得一惊,惊乱的喊了一声,子弹则在下一秒径直穿过了亦知的胸膛。
前头的亦知见状,压根来不及反应,只能任由子弹穿过胸前,直至好一会,疼痛才骤然袭来。
旁头的贺已见状,瞬然惊慌起来:“亦老师!”
前头的亦知在原地怔然几秒,反应过来后,内脏的破裂感瞬然传来,不过片刻,她的嘴角便开始逐步流下鲜血。
然而正当几人纠缠之时,那道光束也越靠越近,越发接近的脚步声令人格外心慌。
半晌过后,亦知徐徐缓过神来,随即忍着疼痛将身上带的枪支拿出,朝着后头接近的那人打去。
些许是上天庇佑,这一枪打的很准,追赶几人的人很快便倒了下去。
可此刻的亦知,却也已然有些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过片刻,便有些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旁头的贺秘书看傻了眼,贺已则赶忙接下即将要倒下的亦知,亦知倒在她的怀中,前头的景象已然也开始有些恍恍惚惚。
贺已看着她,脸上满是慌乱与担忧:“亦老师!”
亦知的口中徐徐流下些许鲜血来,半晌过后,她看着上头暗暗的壁岩,似乎在隐隐约约间想起什么。
她想起了那朵花……
那名……在哀苦中苦苦疯魔许久,最终死于自身的百合花……
争斗……婚礼……实验室……
以及……那位许诺她终身而不得愿的白衣少年……
贺已看着她,似乎也无了法子,便也只能暂且先抱着亦知,将身上的围裙取下,本意是试图为她稍微做个简单包扎,亦知却在她伸手的片刻拦住了她。
贺已见状,尤为诧异的睁大了眼眸:“亦老师……?”
亦知见状,随即勉强露出微笑,摇了摇头,半晌过后,才徐徐说道:“我……突然想起来……好多事情……”
亦知想着,眼底好似真的开始浮现出那名白衣少年的身影,她的嘴唇颤抖着,欲想伸手触摸他,奈何却看不清他的样貌。
亦知看着他越靠越近,眼眸也越发低沉,半晌过后,她随而声音嘶哑的朝着前方的道:“我看不清你的脸了……以晨……”
他总是这么小心……
小心到连幻觉也是模糊的……
不愿让她回忆起痛苦……
贺已见状,来不及顾虑太多,只顾着给她包扎和联系埃坦希尼亚那头。
等到包扎完毕,贺已便招呼贺秘书一起扶着她起了身,也暂时先停了计划,想尽力先送她出去。
好在这路上追来的人不多,贺已的枪里也还有几个子弹,能勉强对付。
贺已顺着埃坦希尼亚指的暗道的方向,好不容易和贺秘书把亦知送出去,等到终于离开地道的时候,天也有些微微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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