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已带着贺秘书重新往前走,一边走还不忘回头看几眼和四处找寻,只是奈何找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左右,却也没见到什么结果。
也不知道亦知那头的状况怎么样……
不知道陈秘书和夏二小姐到了傅玉那里没有……孟瑶得尽快出去……
贺已想着,领着贺秘书慢步朝前,走了许久,正当她还在想事情的时候,前头却莫名开始升起丝丝白烟。
贺已见状,略微一怔,然而没过多久,贺已眼前的烟雾便越来越大,甚至于盖过了前边的路。
幻觉……?
贺已想着,转头一看,却已经不见了贺秘书的身影,见此,她忧心又起,想着是不是戒指造就的问题,便低下头来,欲想摘下,只是没想到才刚刚动手,旁头便突然传来了一道带着笑意的女声:“诶,诶,诶,可别摘啊……”
听到声音,贺已心里猛然一惊,转头一看,这才发觉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位身穿蓝色薄外套的中年女性,低低的马尾落在左侧耳旁,身上气质尤为温柔,站在旁头弯着眼眸对她笑。
见状,贺已心底骤然一惊,不知做什么才好,中年女性则浅笑着侧了侧头道:“唉,可算是有人能跟我搭搭话儿了。”
贺已听着,略显怔然,中年女性则接着笑笑打量她道:“我看看……嗯……可惜了……怎么看都不像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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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性笑笑,可随着她笑起,身边的烟雾也逐步开始散开。
贺已见状,一时愣住,不知怎么回答才好,略带疑惑的道:“您是……?”
中年女性听闻,随即轻轻一笑:“我?哦……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说着,中年女性稍稍想了想,随而笑笑说道:“我是你那假爸爸的好前妻呀……”
听到这话,贺已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瞬然诧异。
她是……
傅与之……傅玉傅真的……妈妈?
中年女性笑笑,似乎已经预料到她在想什么。
曾几何时,贺已以前曾经打探到过一个不为人所知的消息……
傅南云不是头婚……
傅与之也不是吴樱樱所出……
尽管外界传的是她是他的亲生母亲……可其实两人毫无血缘关系……
都说傅与之不帮傅南云,选择一人独揽自我势力,是为了娶下喜欢的人……可实际上……
是为了那位曾经陪伴在傅南云身旁,旁人从不所知的妻子……
贺已想着,不知不觉间便有些晃了神,中年女性则笑笑道:“你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吧……嘶……我叫什么来着,有点记不清了,太久没人叫我名儿了……”
说着,中年女性仔细想了一番,后而轻轻笑笑道:“哦,想起来了,我名儿叫傅雪衿……不如这样,你喊我傅妈吧,顺口点儿,怎么样?”
贺已听着,随即怔怔点头,后而咽了咽口水道:“您……是……傅少的……妈妈?”
傅雪衿听闻,随即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贺已接着问道:“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中年女性听闻,随即笑笑,将右手放在胸前:“我呀,我死在这儿了,也就在这了。”
贺已的心里骤然一颤,中年女性则笑笑道:“诶,诶,诶,可别怕我,我可不是鬼,只是个幻觉,你手上这个戒指啊,是我生前儿的,这戒指可有意思,带着毒呢,能致幻的,你又恰好戴上了,就中了毒,自然而然就见着我了。”
贺已略显诧异,一时未能消化她说的话,傅雪衿则只稍微想了想后,莞尔一笑:“我看你这毒性一时半会也消不了,不如这样,我带你去见见你妈妈,怎么样?”
听到这话,贺已霎时有些惊诧,不知该如何回答,傅雪衿笑笑摸了摸她的额头:“你这孩子……怎么一愣一愣的?被我吓傻啦?”
贺已听着,略微有些涩然,傅雪衿则慢慢放下手来,笑笑说道:“好了,不逗你玩了,我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儿呢,你要的那东西啊,我知道在哪。”
听到这话,贺已心底霎时带着几上诧异,傅雪衿则接着笑道:“怎么?不信你傅妈我呀……海底有个保险箱,他把东西就放在那,要是不信,你现在报个信,叫人去找找,保准有的……啧……不过就是水有点深……”
贺已听着,略有诧异,但转念一想,这如果真的是自已的幻觉,似乎也不能做数,思考间,傅雪衿则接着说道:“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哦,我带你去见会你妈妈吧。”
贺已听着,还未回应,傅雪衿却已经主动牵起了她的手,拉着她朝后走去。
见状,贺已略有疑惑,哪料疑虑间,身旁的景色却已经开始悄然变化,灰黑色的壁岩徐徐被白烟卷起,变作简约而装饰繁锦的长廊。
暗黑的地道逐步转换为纯白色的石砖地板,头顶的石壁也开始缓缓增高,在白烟缭绕间徐徐转换为精致的天花板,水晶吊灯在上头轻轻随风晃着。
从装修来看,明显是豪宅做派。
贺已任由傅雪衿带着自已前进,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景色变化。
前头的傅雪衿一边慢慢哼着一股早期歌调风的小调子,一边慢慢带着贺已前进,直至走到一扇禁闭的大门时,她随而慢慢停下,伸手推开大门。
旁头的贺已原先还在打量着旁头的装修风格,察觉到傅雪衿停下之后,随即也跟着她停了下来,只是哪料才刚刚停下脚步,前头大门里内的亮光便骤然照在了她与傅雪衿的身上。
贺已见状,霎时有些愣住,顺着光芒往里头望去,发觉大门后头是一个广阔的繁华大厅,里头也集聚了不少身穿正式礼服的女士男士,几近多到有些数不清。
众人谈笑风生着,在耀眼的灯光下四处游走交流,偶然间能见着几个不同的女佣和男佣在端茶送水。
尤为热闹的庆典。
贺已看着那些人,整个人不由得有些被震撼住,愣了好久,才徐徐言道:“这里是……?”
旁头的傅雪衿听着,随即笑笑,朝着贺已说道:“这儿啊,我也有点记不清了……哪家办的宴会来着……”
说着,傅雪衿又似乎想起什么,随而略显平静的微笑道:“哦,想起来了,是吴家办的宴会。”
听到这话,贺已霎时一惊,略有些惊诧,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吴樱樱……?
傅雪衿见状,随即笑笑,看着人人流涌动,不禁有些感慨:“好久没见着这种大场面了……上回见着是什么时候来着儿……”
贺已稍有愣神,傅雪衿则慢慢回想着,哪料下一秒,她却似乎在人群里看到什么似的,随即笑着招呼贺已道:“哦,那就是你妈妈。”
贺已听着,随即略显愣住的顺着她的目光转眸看去,只见有两个佣人装扮的人正从人群里徐徐穿过,一男一女,从容貌上看好似都很年轻,二十几岁的模样。
仔细查看的话,两人的样貌都同贺已有几分相似,而贺已看着两人,不知不觉间便愣了神。
前边的那名女佣打扮的女性一边走着,一边颇为好奇的观察周围,还时不时跟旁头的男性搭着话,男性的举止也跟她差不多,时而还偷偷跟她打闹。
傅雪衿看着两人,笑意温柔:“真是……好久不见了……小叶……安纯……”
傅雪衿则似乎略微想到什么,说到一半,便没有再说下去,沉静下来。
空气稍微静默一会,傅雪衿后而又重新打起精神,朝着愣神的贺已温柔笑道:“你不怪你妈妈……你妈妈倒是希望你怪怪她……”
旁头的贺已听着,愣了良久,才缓缓出声:“她们……为什么分开?”
旁头的傅雪衿听着,随即稍稍微笑,慢声说道:“她们呀,打一个孤儿院里出来的,从小就粘一块……说起来也巧了,我和他也是这样……咱们四个人呀……打小就认识……玩在一块……又一块出去……”
说着,傅雪衿随而想到什么,嗤笑一声,抬眸看向前头:“不过可惜了……咱们种的花……都提早谢了……”
贺已听着,不知不觉间,眼眶便莫名有些湿润。
兰因絮果。
有时候感情,往往也只是最普通的四个字。
正说着,外头却突然开始传来两阵不齐的脚步声,两人察觉到异常,随而也慢慢放下言说,双双朝着后头抬眸看去,哪料才刚刚转头,便见状后边正徐徐走来两名女性。
一位是身着红色短裙的短发少女,看起来还是十九八岁的年纪,一位是身穿白色蓬松长裙的青年女子,从气质和打扮上来看尤为温婉。
其中那名青年女子跟在少女身后,面上异常慌张和紧张,试图伸手去拦她,奈何裙子是蓬松类,又有些长,不注意便会踩到裙摆摔倒,她便只能一边伸手提着,一边追着她,异常轻细语的道:“柳小姐……不是的……”
那名身穿红色短裙的短发少女样貌娇艳,脸上甚是不愉,头上带着的侧链更显气质,此刻的她双手叉腰,慢步朝着里头走去,尽管步子慢,却已经明显能看出她此刻略有些怒气冲冲。
听到青年女子这么说,红裙少女随而放下一只手来,略有些生气的偏头看向她道:“什么不是啊?一个男人连自已妻子都看不好还要他有什么用啊。”
红裙女子说着,随即继续朝前走去,青年女子欲想阻拦和解释,却已经赶不上她前进的步伐。
贺已见状,霎时有些诧异,而贺已旁头的傅雪衿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宴会大厅,随而微微一笑,眼底逐步生出几丝暖意。
贺已见状,还有些没回过神,傅雪衿则似乎想起什么,笑意间满是温柔:“是柳姝茵啊……真好看……”
听到这个名字,旁头的贺已霎时有些惊讶。
那个女孩是……
王妈妈?
贺已听着她言说,心底怔然未缓,前头的红裙少女却已经气势汹涌的闯进了宴会大厅,红裙少女则看准了人群中一位正在同他人交流的黑西服男性,高声说道:“傅南云!”
红裙少女高高的声音一出,场面霎时沉静下来,众人也纷纷朝着她那边望了过去,红裙少女则一手叉腰,一手牵起后头跌跌撞撞的青年女子,直朝黑西服的男性走去。
那边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男子原先还在端着酒杯同旁人交流,听到声音,随即也跟随众人的目光,朝着旁头看了过去,在见到少女和青年女子后,他不免也瞬然有些惊讶:“玲玲?”
红裙少女后头的青年女子低声着拼命解释着什么,奈何红裙女子却压根不听她言说,只是径直走向那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眼神不屑的仰头说道:“真行啊,老婆都被人调戏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跟别人在这云淡风轻的谈生意。”
黑西服的男性听闻,随即看向旁头的青年女子,面色霎时有些紧张:“玲玲?”
青年女子见状,面色也尤为紧张,欲想解释些什么:“傅哥……”
旁头的众人见状,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都有些不明所以,旁头同身穿黑西服男性交流的中年男子却似乎认出来了红裙少女的身份,随而升起笑意,朝着她道:“哎呦,柳小姐。”
红裙少女听闻,却只是轻哼一声,默默瞟他一眼,没有说话。
门边的贺已看着这副场面,还有点没缓过神,傅雪衿则温柔的笑着看着前边的红裙少女,眼底柔情,后而便继续说道:“我就喜欢她这股什么都不怕的劲……真好。”
傅雪衿说着,随即深深舒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可要世世代代都纠缠在一起啊……姝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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