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零玖九并未出手阻拦。
目前整座皇宫上下都已经被隋文锦掌控。隋文谦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没了今日这关键的魂归草。女主的光环已经少了一半。
还是让男女主回去京都先体会一下人间疾苦好了。
绿帽都给男主准备好了，就看隋文谦能不能接的住咯。
先让隋文锦苏倾城对男女主磋磨一段时日。她再去送他们上西天也不迟。
零玖九习惯性的捋了捋发丝，看向这水天一色，世外桃源一般的神山。
这倒是个不错的养魂地方。
“咳咳，那啥，和尚，我借住一段时间。你应该不介意吧？”
灵归瞥向女鬼的细腕，那缕红线越来越红。他垂眸淡淡“嗯”了一声。
上一世，他一心向佛。却被突然闯入的那两个窃草之人扣上了妖僧之名。
神山被毁，他被世人接连讨伐。
他曾日日对着佛祖叩拜燃香，祈求我佛给予一条明路。
得到的却是我佛弃之。佛曰：命由已造，相由心生。
他因此佛法尽失。落得个人不人魔不魔的下场。
灵归眼皮微掀，视线定格在零玖九在山间妖娆飘忽的背影，薄唇弯起一抹晦涩不明的弧度。
不是都说他是妖僧么？那今世做一回真正的妖僧又何妨。
这佛不修也罢。
接下来的时日。
零玖九每日看看书，逗逗山间精灵还有那从被和尚带回来的猫儿。日子别提多舒坦了。
偶尔她也时不时观察下男女主那边的动向。
用八妞的话来说，那就是提前步入养老生活。
——
不日
山间雾气蒙蒙，夜晚的风吹起零玖九斜侧的长发。
她托着腮坐在亭子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孤舟上的那抹白色身影。
那抹修长身影半躺在孤舟上仰头大口喝酒。
几滴晶莹的酒酿顺着他的喉结滑落至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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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玖九不由咽了咽口水。这和尚莫不是真还俗了？
她手指戳了戳身侧睡懒觉的白猫
“白白，你主人破戒破的挺彻底的还。”
犹记得十日前这和尚白衣染血的站在她面前说他杀人了。
他屠了整整一个村的男人。
她了解后才知道，那个村的男人信邪术。上至八十岁老翁，下至十五岁少年都对吃女人血肉可以长寿深信不疑。
白猫抬了抬
她观察了这和尚整整十日，只能说现如今除了色戒没破，其他的那都已经是踏成一片废墟了。
“八妞。你说和尚是觉醒了前世记忆？”
“嗯嗯。”八妞坚定点头，他查到的是这样的。
那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零玖九正神游时，一道清冷白影挡在了零玖九身前。
灵归手中拿着酒壶单膝半蹲在零玖九面前，摇了摇装满酒的玉壶，拿起石桌上的酒杯倒了一些。
他捏着酒杯放置在零玖九嫣红的唇瓣上。“来，陪本座喝一杯。”
还在状态外的零玖九下意识的抿了一口，意识到嘴里甘甜辛辣的口感是酒后。
她猛地一把推开面前之人。
“你大爷的。”
她不能喝酒啊喂！
说晕乎立刻就晕乎了，她的眸子涣散，看向似笑非笑的灵归时变成了重影。
灵归哑然失笑，他没想到这小鬼酒量这般差。
零玖九往前飘了几步。在酒精麻痹下，她把灵归看成了银玥白，她晃了晃脸。再看过去，灵归那张绝世的脸又与堂溪白重合。
她一把揪住灵归的衣领，仰起青白的鬼脸对着一身禁欲气质但又妖异非凡的佛子醉意朦胧喃喃：
“你就说，你为什么老追着我不放？啊？”
灵归阴霾的眸子盯着零玖九脸颊的红晕，一时有些恍惚。
断断续续不属于他的记忆时不时出现在他脑海中。想要抓住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可那些记忆稍纵即逝。
他勾起零玖九光滑的下巴，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挲了下零玖九滚烫的脸颊。
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叫嚣着，她就是你想要的。
……………
神山朦朦胧胧的雾气中。
在月光的照耀下，孤舟飘在泛着月光的湖面上，染上淡淡柔光。
灵归衣衫半褪，佛珠有几颗散落在船的角落。
白衣似雪的袈裟上一抹绯红纱衣随船摆动，妖冶惑人。
零玖九的唇贴近几分，纤纤玉指按在不断划水的船桨上，吐气如兰：
“色戒怕是也破了呢。”
灵归褪下袈裟，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底偏执如狂。
“无悔。”
湖泊荡漾，孤舟荡起船浆。 破碎的低口今久久未停。
后半夜，云雨初歇。
零玖九无力地躺在灵归怀里，此刻的她已经恢复了清醒。
她迷茫的双眼望着木船顶端，由衷升起一种无奈感。
灵归这和尚腰间果然也有银色星星印记。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灵归穿戴整齐，披上袈裟，捡起船里断了几颗的佛珠。重新把几颗掉进水里的佛珠串了回去。
珠串被带回了手腕处，他的脸上挂上了微妙的笑意。
灵归低头用衣袍包裹住零玖九绵车欠的身躯。飞身去了神山腰间的温泉。
零玖九一入温泉，觉得身上的不适都减轻了几分。真要闭上眼睛小憩。耳边再次传来灵归的诱哄。
“九九，渡我。”
水壶沸腾，零玖九勾着雪白衣襟，怒目圆瞪。
“还来？”
如此情景，自是引得灵归坠入红尘深渊。
自那晚以后，灵归不再诵经念佛，去凡世犯杀戒也少了许多，反而迷上了与零玖九日日沉沦痴缠。
八妞已经自闭了，小黑屋就是他的归宿。
何止八妞自闭了，零玖九都要宕机了。好在，男女主那边进展极其不顺利。
被隋文锦与苏倾城二人打压的难以翻身。
男女主的光环越来越少，随之气运也不那么逆天了。
零玖九心想，她的计划果然天衣无缝。当然隋文锦苏倾城这两个免费劳动力简直给她省了不少事。
某日。
零玖九在山间树梢叼着一根草假寐。
“宿主，八妞实时播报。灵归有危险。他在无妄海与凡世的交界处悬崖那里。”
零玖九猛地睁开双眼，轻易化开灵归设下的结界。她化作一缕红光飞出了神山。
一路上，八妞开始叙述缘由。
灵归现如今已是凡世人人喊打喊杀的妖僧。
虽然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但于世人来说。和尚开杀戒，便是天理不容。
世界男女主对灵归毁了魂归草，怀恨在心。听闻灵归在外的名声，便与鹤庆联合了一众讨伐妖僧的道士。
零玖九眸色幽深。这狗男女也该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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