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什么最多?
除了金银细软,自然是那上千亩,足够养活一两千人的土地。
在工业革命进行之前,土地代表着粮食,代表着命,是最值钱的东西。
这也是前世地球上,华国为什么会有种地这种种族天赋的原因。
地少人多,不拼命种地的话,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而只要田家一旦开始兜售土地,公输望便可以趁机低价收地。
土地宝贵,公输望收地的钱又哪里来。
这自然是羊毛出自羊身上,用田家付的订金来买地就行。
一来二去倒个手的事儿,就可以将田家掏空,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田家拿到三台机械之后,会不会依靠它们重新发家,公输望敢保证,绝无可能!
不说是一堆木头拼接而成的机械,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用各种合金制作而成的设备,都三天两头的出毛病。
也让不看看,前世那些工厂,哪家不招两三个机修师傅,或者随时与设备制造商保持联系。
时间就是金钱!设备一旦出问题,那损失的可是真金白银。
而公输望卖给田家的木质机械,都是寻常木材制作,质量肯定高不到哪里去。
短时间内或许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时间一久,各个零件在摩擦之下肯定会产生磨损。
到那时,也只有公输望可以拯救这三台机械。
“哼!愚蠢至极!”
听完公输望的计划,金骧对此是嗤之以鼻:“我虽不知道你那机械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白江县里能工巧匠也有那么几位,想仿制一些小东西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再说了,你就那么肯定田家没有更多积蓄?要知道,狡兔还有三窟呢!更别说田俊林那个修炼了千年的老狐狸!”
“如果田俊林拿出足够的现银来买你的东西,那你的计划终究只是一场空而已。”
“哎——果然啊,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也不知道公输腾是怎么教导你的!”
面对金骧的质疑与指责,公输望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急着辩解。
公输望对自已做的东西,很有信心。
他相信,除了他以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可以复制出来。
不过,金骧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那就是田俊林到底有没有足够的现银。
如果有的话,那后面的一些安排,可能需要稍微转换一下。
不过,这也不是很重要的问题。
购地只是为了应对工业革命路上,必须要面临的一个重大问题,失业。
一旦田家购置了机械,那依靠田家布庄存活的几百名百姓,便失去了谋生手段。
这个时候,如果不把矛盾转移,或者解决矛盾,百姓定然会生出事端。
按照前世的教训,公输望能大概推测出事情的发展方向。
首先,这些人会在田家闹事,期望田俊林继续雇佣他们。
田俊林这个吸血鬼,当然不可能妥协。
这个时候,那些为了生存的百姓,说不定会走上打家劫舍的犯罪道路。
白江县的治安,将会出现巨大危机。
更何况,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要是群众里面出现一个点子王,集体跑去落草为寇的话,那任涛这个知县也就做到了头。
前世的几次工业革命,都有这个问题的出现,包括第四次工业革命,也就是号称工业4.0的智能时代。
而公输望购地,只是为了防备这一现象的出现。
可田家万一有足够的现银,这个方法显然行不通。
不过,只要银子落到公输望的口袋里,他就有一万种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为了证明自已的东西没有人可以复制,公输望现场掏出了一把小刻刀,拿起一根筷子便雕刻起来。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一根筷子在他的手里,渐渐变了样。
其中间镂空,外部的花纹繁多,飞禽走兽、花团锦簇、人物肖像,等等等等。
公输望此举,将任涛三人惊的瞠目结舌。
69書吧
此时,三人总算是对公输望说的话,有了几分信任。
“既然如此,那你能保证任大人可以战胜马正信,那我呢?我又能得到些什么?”
爱财的金骧,立马关心到自已的利益。
公输望从自已的怀中,拿出了一个用木塞塞起来,巴掌长的小葫芦。
这就是他事先准备好,打算与金家合作的东西——蒸馏酒。
吾国的酒种类丰富,与前世地球并无差异。
什么黄酒、米酒、清酒、果酒等等,每一种都很受欢迎。
而金家,就是依靠酿造一种名为桂花酿的米酒发家,现在家族产业也只剩下了金珙留下的一间酿酒坊。
但是,大多数的酒精浓度都偏低,完全不能与蒸馏酒相比。
其实在前世华国,元代时期就已经出现了蒸馏酒,只不过名字并不叫作蒸馏酒,而是烧酒。
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就有烧酒的记载:“烧酒,非古法也,自元时始创其法。”
可惜,吾国并没有烧酒出现。
烧酒进一步蒸馏提纯,便能制备酒精。
酒精不仅能用于消毒治病,在工业方面,酒精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与金家合作,既能谋财也能方便接下来公输望的计划。
公输望在四人面前,将葫芦的木塞打开,一瞬间,整个雅座里便充满了沁人肺腑的酒香。
作为酿酒世家的家主,金骧立马便陶醉其中:“好香!此酒酒香醇厚,醉人心脾,谷物气息随之挥洒在空中,绝乃一等一的好酒哇!”
赵文凯也不免夸赞道:“是啊,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闻到这种酒香!”
公输望见众人光是闻到酒香便陶醉不已,也不再卖关子,为他们一人倒上了一杯。
这是他昨夜赶工做出来的样品,并不多,一人一杯,葫芦就已经完全空了。
金骧见公输望倒在杯中的酒清澈如水,眼睛更是大放光彩。
“这……这真是酒吗?怎么……怎么比水还清澈?”
公输望端起自已的茶杯,以茶代酒,敬了三人。
任涛没有客气,一口饮尽。
赵文凯和金骧则只是抿了一小口,然后含在口中,细细品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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