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望看着满座的富商豪绅,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倒不是他有些主持不来这种大场面,主要是这些人的穿着打扮都有一个共同点,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珠光宝气。
不管这群人是高矮胖瘦,穿的是何种颜色的衣服,身上总有几处饰品,闪烁着耀眼的金光闪闪与润玉的宝气。
公输望之前见到金骧,还以为只是金骧有这种爱好,却不想是这白江县流行这种“时尚潮流穿搭”。
“这群人难道就不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吗?”公输望心想。
他哪里知道,这群人出门在外,随身都跟随着好几名随从,其中更是不乏武者的存在,要不然谁能如此胆大。
都说越有钱越怕死,这群人自然不例外。
他们的护卫随从,现在就被安置在玉珍楼外,预防自已的主家出现任何意外。
公输望安排着众人好吃好喝,又叫来玉珍楼的乐师舞者,在雅间内奏乐起舞。
原本被金骧邀请前来还一头雾水的众人,见公输望出手如此大方,纷纷放下了抵触情绪。
伴随着歌舞声,众人把酒言欢,谈笑风生,气氛热闹非凡。
公输望穿梭在酒席间,挨个儿向到场众人敬酒,也算是自我介绍一番。
慢慢地,他总算是将在场众人的身份,与自已记忆中的传言相互对应起来。
石家家主——石磊。
一名半白头发的老人,腰间垂吊着一块烧饼大小的玉佩极其醒目。
他们家主要经营的就是白江县内除了盐、金、银、铜、铁外,其他一些矿物的生意,比如煤矿、汞矿石、朱砂矿等等。
那些贵重金属矿产,都是在官府严格管控的范畴之中,是绝对不能私营的禁地。
就算你千方百计的拿下了这些贵重金属,明面上的收入也注定不高。
因为这些矿产,注定会被官府以一种极低的价格收去,每一笔能收到自已囊中的钱屈指可数。
只能偷偷在账册上,做做假账,然后兜售私矿,这种才是收入的主要来源。
可惜,数量太少,加上不能搬到台面上来说,都是家族内悄悄进行。
白家家主——白潮堀,是一位说话声音尖锐似女声,面白无须的花甲老人。
嗯,没错,和地球上那个名叫百草枯的农药,读音是差不多。
而偏偏,他们白家又是做药材生意的家族。
白江县大大小小的医馆药铺,基本上都是从他们家进的药材。
就连流明堂也是白家的客户,算白江县的大家族。
要不是白家无心卖弄权势,要不然绝对没有田马两家什么事。
袁家家主——袁正初,是在座人群当中最朴素的一位,粗衣长袍加布鞋,头上顶着素色头巾。
要不是公输望眼尖,认出了他手中的折扇,乃是以湘妃为骨、名家大师的山水画做的扇面,他还真被这老头的外表所蒙骗。
单单就他手中的这一把扇子,恐怕就值个上万两白银,根本不输其他人的金玉装饰。
袁家是田马两家倒台后,目前白江县内最大的大粮商。
其生意都做到了北方边疆,可谓是人脉宽广。
其余就是些零零散散,靠着技艺混口饭吃的小家族。
比如造纸一绝李家,养畜超群的侯家,胜武武馆的邓家,玉珍楼的东家等等等等。
总共十八个家族,覆盖了白江县的大大小小几乎所有行业。
见大家都酒足饭饱,一个个老脸喝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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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望这才招手叫停了乐师舞者,端起酒杯,敬向众人。
“诸位前辈,今日晚辈能结识各位前辈,与前辈们欢聚一堂,实乃晚辈的荣幸。”
“在座各位前辈的家族,可以说皆是我白江县的栋梁家族。不管少了谁家,白江县都将面临大患。”
“晚辈从小就听说过各位家族的传言,对各家族确实是羡慕不已呐……”
公输望先是对所有人一阵吹捧,让本就喜悦不已的众人更加喜不胜收,犹如攀上了云端。
然后,他又说道:“既然大家的家族,都是白江县的支柱,晚辈有一不成熟的想法,想要与诸位前辈分享。”
众人闻言,皆是一脸不解地看向公输望。
刚刚的交流中,他们只知道这小子是金骧的好友,并不知道公输望在白江县的所作所为。
即便有人知道,也不敢与他人交涉过多,害怕公输望找上门来。
所以,大家都是保持沉默,没有人愿意出头。
一时间,场面有了些许尴尬。
“贤侄,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叔叔我一定好好帮你参谋参谋。”
金骧见所有人都没有接公输望的话,立马站出来为公输望解围。
他作为诸多家族的邀请者,也是近来白江县风头最盛的人,他的说自然起了一些作用。
石磊声音粗犷,顺着金骧的话开口道:“小友,你是金家主的侄子,有什么想法你照直说便是。”
袁正初摇着折扇,也跟着说道:“说吧,说吧,天色不早了。”
“应邀来的各位,想必心里都有个数,小兄弟,就别再藏着掖着了。”白潮堀尖声尖气地开口道。
其余家族的家主,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见此,公输望也就没有啰嗦,开始对他的计划缓缓道来。
“想必各位最近几日里,都见识到了金叔他们家的万安仙酿,以及水泥的神奇之处了吧?”
“如果我说,这些都是出自晚辈之手,各位前辈相信吗?”
众人没有搭话,而是转头看向了公输望身旁的金骧。
金骧也不知道公输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他也只能点头承认,
“没错,万安仙酿以及水泥都是出自贤侄之手。”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公输望继续道:“如果晚辈说,晚辈能创造出更多堪比这两样物品的东西,各位前辈有想要入股的吗?”
本来就没缓过来的众人,又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他们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丝窃喜。
只有金骧听到公输望的话,非但没有喜悦,反而眉头紧锁。
他拉住公输望,在其耳边低语道:“贤侄,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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