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完话后,举在半空的手无力的落下,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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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双眼依旧圆睁,却没有闭上。
公输望见状,几步走上前来,来到男子身边蹲下。
他探出手,放在男子鼻下试探其呼吸。
又放在脖子的动脉上,查探其心跳,但都无任何反应。
公输望叹了口气,心里疑惑:“此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他低头思索了一下,抬头打量起男子的穿着打扮。
只见男子头上的头发,被一根发带随意固定在脑后。
赤裸的上半身,后背及胸前,全是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
下半身一条麻布长裤,裤脚部分被布条束起,缠绕捆绑在腿上,脚下乃是一双脚趾裸露在外的草鞋。
双手以及双肩上,满是厚厚的老茧,一看便知其是劳苦命。
“没有妖兽的痕迹,全是人为的鞭打,他不会是被活生生打死的吧?”
在男子身上,公输望并没有发现任何妖兽造成的伤痕,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荒山野岭间,一个劳苦百姓,怎么会自已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而且其身上,还有如此之多的鞭打痕迹,肯定不会是自已造成的,那就是说明,此地应该还有他人的存在。
公输望站起身来,环视了一番四周,并无异常。
但男子的脚边,有一片草地被压倒的痕迹,形成了一条直线。
很明显,是这男子爬行时,自已压出来的一条道路。
公输望本不打算沿途寻找下去,他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可虎头山上,全是高大树木,遮天蔽日,森林中阴沉沉的根本看不见太阳的踪影。
刚刚的小河旁,还能看到一丝光亮,可也只是一线天际,也无法辨别方向。
他只好寻着被压倒的草地,想要找到隐藏在这深山当中的人。
虽不知对方是好是歹,但只要找到了人烟,在外围探查一番,便能够根据他或者他们的生活痕迹,判断出走出虎头山的方向。
一路上,他都是尽量压低自已行动的身形,放轻脚步,以免打草惊蛇。
聚精会神中,公输望自已也不知他走了多远。
他只知自已的双腿与义体的接触,已经开始变的生疼。
就在此时,他眼前的场景豁然开朗。
一处断崖绝壁骤然眼前,下方那些低矮的群山,只冒出个个绿顶帽尖,太阳也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
可悬崖出现,男子的踪迹却在悬崖边上断绝。
“虎贲崖?那人怎么会从虎贲崖出现?”
此处,正是仙落仙陨的虎贲崖。
公输望大感震惊,他顾不得找寻下山的道路,来到悬崖边上男子痕迹出现的地方,探头往下看去。
虎贲崖下,云雾袅绕,好似神话之中的仙境。
悬崖峭壁上怪石嶙峋,根本看不出有人攀登过的迹象。
就算有攀登过的迹象,公输望也不敢相信,一个浑身是伤的中年男子,可以从此处攀爬而上。
正在他疑惑不解之际,一声尖啸划破长空。
咻——
一支羽箭,从他的身后上山射出,径直朝他的头颅袭来。
公输望立马往右翻滚,躲过了这支暗箭。
躲过之后,他也是不敢再在原地发愣。
立马翻身而起,跑到近前的一棵树后躲避。
他背靠着大树,喘着劫后余生的粗气,开口喊道:“是何人在此?怎么只敢暗箭伤人?”
山谷间,不断回荡着公输望的声音。
可放箭之人,却没有任何回应。
公输望紧张的冷汗瞬间从后背冒出,沾湿了衣裳。
暗暗中,他运转心炁,散在全身各处,使自已的反应力短时间内大大提高,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攻击。
过了良久,却也不见放箭之人再次出手。
他心里一急,想道:“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敌暗我明,太过于被动,我必须掌握主动权!”
公输望小心翼翼地从大树后面探出头,想寻找对方的身影。
他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林间疯狂扫视。
此时风已停止吹动,鸟兽叫声亦是莫不作响,林间寂静的有几分瘆人。
公输望收回头,心里更是没底。
“此人怎么射了一箭之后,就没动静了?”
他壮着胆子,委身走出大树,闪身来到另外一棵树后继续观察。
可森林里,依旧是寂静如雪。
既然对方不出手,那公输望胆子自然也就大了几分。
在树与树之间,连连闪身几次,不断躲闪可能会到来的攻击。
他一边远离悬崖间,一边整个人朝着箭射来的方向奔去。
不过,刚走出不到十米时。
从他的右侧,一个黑影手举着大刀,猛然出现朝他袭来。
此时的公输望,正正跃起,处在半空之中。
被黑影猛然出现,吓了一大跳。
“糟糕!”
心惊之下,他只能拼尽全力控制自已的身体往前倾斜,在半空中翻滚了一圈,侥幸躲过黑影的袭杀。
他后背的衣服,却在黑影的利刃下,被切开了一条口子。
翻滚一圈后,他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反应时,黑影又提刀冲上来。
公输望心炁盘踞下身,用力跃起,在一次腾空。
这一次,有了充足的反应时间。
他在半空一个前滚翻,来到黑影身方。
恰巧,此时下落,他便朝着黑影的后背,连蹬数脚。
嘭!嘭!嘭!嘭!嘭!
黑影猝不及防之下,被公输望重伤,吐出一口鲜血,朝反方向滚了十来圈才停下。
公输望此时,刚好落地。
他半蹲着,抬头打量着眼前袭击他的人。
只见此人一身黑袍,就连拿刀的手上,也有黑色布条缠绕,不见半寸皮肤。
黑袍人手执一柄银光闪闪的鬼头刀,刀身宽大,刀背略弯,刀尖突出。
长有三尺七寸,专砍凡人三魂七魄,宽有七寸六分,怒斩俗世七情六欲。
弯曲的乌木刀柄上,刻有一个鬼怪脑袋,头上长角、口出獠牙。
被鲜血浸透的刀柄,煞气不断从上冒出,直叫人汗毛倒竖。
黑袍人以刀做拐,从地上爬起身来。
抬手在兜帽内,将嘴边的血迹擦干抹净。
怒目凝视着公输望,冷声道:“小子!天堂大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我还未去寻你,你居然自已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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