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宁舟寄和柏思衡就维持着联系,宁舟寄每天都去工作室接柏思衡下班,而柏思衡默许了宁舟寄跟着他回去蹭饭。
“我今晚有应酬,应该会喝很多酒。”宁舟寄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柏思衡的脸色,试探的问,“你可以来接我一下吗?”
“接了你要送去哪呢?”柏思衡撑着下巴问道,“风华里很远的。”
“不去那边。”宁舟寄试探的问,“就在你这客厅将就一晚,行吗?”
“看时间吧,太晚我就睡了。”柏思衡状似随意的说,仿佛完全没放在心上。
但天刚黑,柏思衡就十分难得的给自已冲了一杯咖啡,找了本书靠在沙发上看。
聚会还是在宁舟寄常去的那家私人会所,这次的局是陆云青组的,两家正在合作,这个面子宁舟寄还是得给的。
宁舟寄穿了件黑色村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衣袖挽起一截,露出手腕,深色让他的气质平添了几分凌厉,目光沉冷,像寒冬深夜下的一片海面,幽深之下,是随时可能涌起骇浪惊涛。
“最近的八卦消息可真是风云变幻啊。”陆云青随口提醒道,“听说你方叔叔惹了点小麻烦。”
宁舟寄知道陆云青在暗中接触过他的对手齐在洲,意有所指的说,“比不上生意场的局势。”
“陆家与兰桡的合作一直稳固。”陆云青忙表明立场说道,“以后也一样。”
一晚上了,宁舟寄总算赏了个笑脸,“我也是这样希望的。”
“兰桡的新项目进展可顺利?”陆云青旁敲侧击的打探道。
“有结果的时候自然会请酒的。”宁舟寄模棱两可的说。
旁边在观察形势的陆遥青见宁舟寄是一个人来的,就动了试探的心思,他给游子畅使了个眼色,游子畅就端着酒想往宁舟寄身边靠。
“别。”宁舟寄还没等人坐下就说道,“你身上香水味有点重,我怕我回去说不清。”
“听这话,宁总有新欢了啊。”陆云青笑着调侃道。
“是新欢,也是旧爱。”宁舟寄没想藏着,要不是还没追到手,他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哪怕只是想到柏思衡,他都会下意识的嘴角上扬,“反正就他一个人。”
“那怎么没带出来呢?”刘勇在旁边起哄道。
宁舟寄不喜欢对方轻佻的语气,微微蹙眉说道,“我以为你们应该自省一下,为什么你们选的地方,我不想他来呢。”
刘勇瞬间噤声,不敢再多说触霉头。
游子畅也尴尬的坐回陆遥青旁边,他以前陪宁舟寄出席过几次活动,虽然只是逢场作戏,但他还是生了妄念,想求个长久,这次陆遥青找他,他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趁着宁舟寄出去接电话,刘勇小声和旁边的人嘀咕,“宁总这是真的打算洁身自好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厌倦了这个而已。”李京也没太看明白形势,分析道,“要么就是想要联姻了。”
“你说旧爱有没有可能是……那位?”刘勇大胆的猜测道,毕竟宁舟寄众目睽睽之下给了自已一巴掌的场景他还记忆犹新。
“猜不透。”李京摇摇头,“上次去风华里聚会那次真是莫名其妙,看的人心惊胆战的。”
刘勇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要真是那位,还真挺有本事。”
“没点手段能让宁总那样的人回心转意嘛。”李京笑的有些猥琐,“谁不爱看禁欲者求欢呢。”
宁舟寄猛地推门进去,漫不经心的问,“怎么在背后偷偷议论我,你们很怕我吗?”
“舟寄,别生气。”陆云青忙开口打圆场,他看得出来宁舟寄是真的动怒了,“他们说话没遮没拦的,你别往心里去。”
“他们说话口无遮拦,你却让我别计较。”宁舟寄偏头看向陆云青,“什么道理?”
“今天是我做东,就当给我个面子。”陆云青是知道宁舟寄的脾气的,惹急了真会不管不顾的。
宁舟寄看向那两个人,目光毫无波动,冷漠的好像在看雕塑,却让人心生寒意,“不会说话就学会闭嘴。”
陆云青拉着宁舟寄坐下,递过去一根烟。
宁舟寄接了,却没让点,“一会儿他来接我。”
【柏思衡】:我到了。
【宁舟寄】:这就出来。
“我走了。”宁舟寄随手喝了杯里的酒,“改天再聚。”
陆云青没拦着,借着送人出去机会,他更想看看那个来接宁舟寄的人到底是谁。
可惜宁舟寄没让陆云青如愿,“不用送了,你们玩。”
陆云青只是远远的看见车上下来一个人,和宁舟寄差不多高,身材颀长,气质绝佳。
宁舟寄打开车窗散酒气,其实他没喝多少,嘴上却故意迷迷糊糊的说,“我好像喝醉了。”
柏思衡轻笑一声,“少装。”
“那没喝醉,还可以有蜂蜜水吗?”宁舟寄看向柏思衡委屈巴巴的问。
“可以。”柏思衡明知道对方清醒的能和他讨价还价,却还是纵容的点点头。
宁舟寄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转瞬即逝,收敛的极快,追问道,“你给我冲吗?”
“嗯。”柏思衡点点头。
宁舟寄喝着甜滋滋的蜂蜜水,眼睛却看着柏思衡,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你知道登门槛效应吗?”宁舟寄试探的问。
“不知道。”柏思衡摇摇头。
“就是一个人一旦接受了你一个微不足道的请求,就有可能接受你提出的更大请求。”宁舟寄撑着下巴,唇边噙着炽热的笑意看着柏思衡,“你会吗?”
“那可说不准。”柏思衡随意的说道。
宁舟寄一口一口的喝着蜂蜜水,柏思衡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对方后续所谓更大的请求。
“其实我就是想在你住的地方的客厅的沙发上,有一个长久的居住权。”宁舟寄小声的恳求道,“我保证会安安静静的,不会打扰你,晚饭也可以交给我来安排。”
柏思衡偏头问道,“你会做饭?”
“我可以学。”宁舟寄认真的说,“放心,在我学会之前,也不会饿着你的。”
柏思衡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不过在这之后,宁舟寄每天都去接柏思衡下班,有时候他会打包饭菜,有时候是柏思衡下厨,然后他就承包了沙发,柏思衡不仅一次也没有下过逐客令,而且两天之后还让宁舟寄搬进了客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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