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众弟子经过一场激战,也都早早休息去了。
有所不为轩里,岳不群与岳震霆父子相对而坐。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的面庞。看过白天的战斗,岳不群对于儿子的表现甚是满意。
“霆儿,你的混元功已几近大成,这些年一直修习混元掌,从未涉足剑法。爹知晓你打算一心一意,不想分心。但今日的比试你也瞧见了,你的功夫面对不如你的,用掌法倒也无妨,可要是遇上功力相近之人,别人有利刃在手,你空手迎敌终归是要吃亏的。”岳不群目光炯炯,凝视着儿子,神色中满是关切与忧虑。
“父亲说的是。”岳震霆微微颔首,神色沉静,目光中透着对父亲教诲的尊崇。
“而且你身为我华山派少主,日后行走江湖却不会我华山剑法,难免会遭人议论。所以这段时日,爹打算让你修习剑法。再者,混元功修行缓慢,大成之后也需以混元掌带动内力积蓄。我华山的其他心法你也瞧不上,就将这紫霞神功提前传授于你。”岳不群语重心长地说道,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听着父亲的话,岳震霆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深知,岳不群对自已这个儿子当真是关怀备至、尽心尽力。
“紫霞神功乃是本门最高心法,九功之首。习练此功之后,需心无杂念,勇猛精进。对于这点,我倒是不担忧,霆儿你修习混元功之时也是心无旁骛的。”话罢,岳不群便将紫霞神功的口诀以及行功路线,还有自已习练的经验都仔仔细细地跟岳震霆讲述着。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父子一人说得认真,一人听得投入,时间就在这般交谈中悄然流逝。
“霆儿,你可记下了?”岳不群喝了口茶水之后看向岳震霆,目光中带着询问与期待。
“父亲,我已全都记下了,这紫霞神功果然高深莫测。不过看着开篇,不像是道家练气,倒更像是儒家的浩然正气。”岳震霆回望岳不群,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哦?你也有所察觉,其实爹起初修习之时亦有此感。你师祖当年凭借一手紫霞功在玉女峰大比剑时,尽败剑宗十几位高手。后来他传我紫霞神功时曾言: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每每行功迟缓滞涩之时,我便下山游历,行正事,做好事,除暴安良。说来也怪,做完这些便觉念头通达,功力也有所增进。”岳不群缓缓道出自身经历,脸上流露出对往昔岁月的回忆与感慨。“也正因我这般作为,才有了君子剑的称号。这有所不为轩也是你师祖赐名,包括正气堂的牌匾,原来挂的是‘剑气冲霄’。我常教导你们要走正道,正是缘于此。”
“那如此说来,这紫霞神功着实与儒门有关,难不成我华山祖师郝大通是儒道双修?”岳震霆疑惑出声,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那就不得而知了,先人的事宜早已掩埋在历史长河之中,过好当下才最为重要。霆儿,你待混元功彻底大成之后,便修习这紫霞神功吧。”岳不群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对过去的释然与对未来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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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结束了对话,岳震霆出了书房,朝着自已的房间走去。月色如水,洒落在他的身上,他心想着紫霞神功的内容,不由一阵兴奋。后世只因岳不群太过拉胯,紫霞神功并未打出其应有的威名,此刻看来,其中还暗藏玄机呀!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唤醒了沉睡中的岳震霆。他起身洗漱完毕,在打完几遍混元掌之后,去到演武场中,与众弟子一同习练起了华山剑法。众人见他前来,皆是一阵惊奇,毕竟平日的岳震霆此时应当在瀑布之下修习混元掌。
令狐冲看着岳震霆笑道:“师弟怎的想起练习剑法了。”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好奇与欣喜。
“想着日后行走江湖,高手众多,有利刃防身总归是好的。”岳震霆沉声回道,目光坚定而执着。
“好,那就一同习练吧。”说罢,令狐冲便带着众弟子开始一招一式地练起来。剑影闪烁,风声呼啸,众人的动作整齐划一,充满了力量与气势。
岳震霆资质的确不凡,随着众弟子一起练习,很快便掌握了这一十三式华山剑法。至于运用纯熟灵活,那还需勤加练习与对敌实战。
除了华山剑法,岳不群又传授给岳震霆一套养吾剑法,这是岳不群名震江湖的剑法。孟子曾言“善养吾浩然之气,至大至刚”,正与紫霞神功最为契合。
时光荏苒,岳震霆很快又陷入了苦练之中。日复一日,他在剑术的修行上不断精进,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却无法阻拦他追求武学巅峰的决心。
这一日,瀑布流水激荡,溅起水花阵阵。激流之中,正有一道人影在练掌,掌影翻飞,掌风呼啸之间,流水竟然丝毫无法近身,此人不是岳震霆还能是谁。
眼见着掌法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渐渐地竟有阵阵风雷之声从那掌影中传出。此刻的岳震霆心无旁骛,将全身内力汇聚于双掌之间,不断地拍出一式又一式。
随着时间的推移,岳震霆的气息愈发沉稳,内力在经脉中奔腾如江河。他的额头布满汗珠,但眼神却愈发坚定。
突然,岳震霆大喝一声,双掌猛地向前推出,一股强大的内力波动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瀑布的水流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竟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岳震霆只觉体内经脉通畅无阻,内力源源不断,混元功的内力在这一刻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他明白,自已多年的苦修终于取得成果,混元功突破至大成之境。
他缓缓收掌,长舒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欣慰。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内力,岳震霆深知,这只是他武学之路的一个新起点,未来还有更高的境界等着他去攀登。
有了这番功力,也是时候去江湖中闯荡一番,那些前人留下且已失传的武功可是有迹可循的,当今武林恐怕也只有自已知晓其所在了。
不过在下山之前,还是要把那思过崖秘洞中的东西弄出来交给老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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