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莫成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王野，他的声音仿佛要刺破苍穹，“等会！你说啥？”
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放大镜，走到王野面前，强压心中激动，确认道：
“你确定自已刚刚说的是……大妖始祖的遗骸？”
“呃……”
王野神色怔了怔，“是啊，怎么了？”
“那你有吗？在哪里，快，快拿出来给我看看，是什么样的？”
莫成的眼睛，仿佛燃烧着火焰，恨不得对王野反复大搜身。
可这终究不符合礼节，毕竟人家只是来卖东西，又不是犯人。
王野非常镇定的道：“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
“随口问问？”
莫成微微皱起眼角，目光怀疑，仿佛在看着一个调皮的孩子。
“小子，你该不是真的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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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
王野咧嘴干笑了下，乖巧却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不是，小孩呢我还猜，你快点实话告诉我，到底有没有？”
莫成迫不及待，追问道。
“呃……”王野沉吟。
莫成急得咂了咂嘴，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你倒是快说啊，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可受不了这个刺激。”
与他期待的目光对视数息后，王野却是淡淡开口：“没有！”
莫成忍不住甩手，并“秋”了一声，真是的，净逗我玩，空欢喜一场。
王野并未跟他纠缠，从后堂掀起帘子出来。
柳如烟和张屠夫早已等候多时。
他们就没在贵宾室待多久，因为在里面待着，总感觉哪里不自在。
“怎么样，师弟？”柳如烟急忙上前询问情况。
“喏。”
王野拍了拍挂在腰间的几个储物袋，看到没？大丰收！
柳如烟看到了，警惕性环顾左右，凑近小声道：“那冰火吞天蟒，你也拿出来换了？”
“没有。”
王野摇摇头，临行前师尊嘱咐过，那东西不能轻易出手。
何况张屠夫老婆被魔气附身一事，王野还没弄明白。
“那怎么会有这么多？”
柳如烟有些不敢相信。
那可是五个储物袋的灵石，即便全是下品，以他们目前的境界，也够消耗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就算他们不怎么需要灵石，也可以留着建设宗门，招揽弟子。
“嘿嘿，这你就想不到了吧。”
王野笑着说道，朝门口挥挥手，此地人多口杂，还是先离开再说。
“走，回去再聊。”
说着，他便迈步朝门外走去。
街道上。
一直落在后面的张老板深吸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快步追了上去。
“二位，事情既然已经完成，我就不回客栈了，府上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
王野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你回府上？”
张老板连忙点头道：“是啊，从昨夜到现在，我老婆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
王野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张老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道：“这样吧，我二人也跟你回去一趟，顺便拜访一下尊夫人。”
“这……”
张老板眼底露出一丝不解和惊讶。
柳如烟眼底，也浮现出些许不解，师弟又想干什么？
这家伙现在的行事风格，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不欢迎我们？”
王野目光一沉，声音低沉道。
张老板脸色一变，急忙摇头否认。
“哪里哪里，仙人再次光临寒舍，简直蓬荜生辉！”
很快回到府上。
张老板的老婆也才醒来没多久。
大宅院里，下人们各自在忙碌，看到自家老爷回来，纷纷停下来问好。
一名丫鬟手里端着刚熬出来的药汤，正准备给夫人喂药。
张老板朝她招了招手：“把药给我，我去给夫人喂！”
“是，老爷！”
丫鬟恭敬低头，向前递出托盘。
张老板挺讲究，整理了一下服饰，双手接过。
不久后，王野和柳如烟随同他来到房内。
经过下人的收拾，里面的一切都恢复原样，香薰也已点上。
一是可以宁神，二是可以用来驱散异味。
“夫人。”
“夫君？”
床上的女人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看到丈夫回来，就想坐起来。
张老板见状，急忙放下手上东西，过去扶了一把。
在丈夫的帮下，女人背靠床头半躺着。
“这两位是？”
女人抬起手，指了指王野和柳如烟。
“哦，他们是……”
张老板跟自已老婆隆重介绍了他们，包括昨晚上的事，话语中，更是将他们奉为神人。
“原来是恩人……”
听完之后，劫后余生的女人，就要下地郑重拜谢。
“别这样，张夫人。”
王野急忙阻止道：“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问一下你，最近可曾遇着什么怪事。”
“怪事？”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更多的像是在疑惑，王野突然问这个干嘛。
看着夫妻二人奇怪的表情，王野也是很快明白过来，解释道。
“哦，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张夫人是如何被魔气附体的。”
“原来是这样，那老婆，你赶紧跟仙人说说，最近都干什么了，免得哪天一不小心，又沾染上那邪祟。”
张老板说道。
“可是……”
张夫人认真回想一遍，然后先是看了看王野，再看了看丈夫。
“我最近也没干什么啊，就跟之前那样，每天不是打打牌，就是上戏楼听一听小曲，再不然，就是在家里弄点刺绣，其他的，什么也没干。”
“打牌，听曲，刺绣……”
王野喃喃自语，倒不是怀疑张夫人说了假话。
毕竟这样这一个劫后余生的人，没必要再说假话。
“打牌……打牌……”
一阵沉思呢喃后，王野突然回过头来，像是抓住了什么重点，嘴角微微一笑。
“张夫人，你们最近……是不是换了新牌？而且还是一副，手感非常好的骨牌，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的？”
张夫人眼底震惊，这年轻人，难道真是仙人，未卜先知？
“哎呀，王仙人问你话，你直回答就是，怎么还反问人家问题！”
目光在王野和自家夫人之间来回了一下，张老板语气有些责怪的道。
你这是王仙人的不敬。
王野却并未理会张老板的话，淡淡一笑道：“张夫人，可否把你的骨牌，给我看看？”
“可以。”
张夫人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
“阿香，快把我最近用的那副牌，给仙人拿来！”
“是，夫人。”
门口传来声音，稚嫩，清甜。
片刻后，那名为阿香的侍女，抱着一个红色小木箱进来。
放到桌上，然后欠身退了出去。
王野打开小木箱，从里面取出一枚骨牌，放在手心把玩，指尖感受着牌面清晰的纹路，若有所思。
这些骨牌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他感到一阵熟悉的寒意。
好像在云上长安崖底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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