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莉亚听到这熟悉的呼唤,再也克制不住自已内心激动地情绪,扑入姐姐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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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都这么大人了,还像小时候一样。”姐姐温柔的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她感受着姐姐的体温,温暖的,炙热的,馥郁的花香充盈在鼻尖,那是刚刚沐浴后的气息,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而又富有存在感。
她一边抱着一边说道:“姐姐,我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啊。”
“姐姐……这么多年你还好吗?”
说这话时她怯生生地抬头,有些想问,又有些怕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虽然说她刚刚已经从旁人的口中得出结论,但是她还是想听姐姐亲口和她说。
“我啊……很好,很好了,他对我很好。”姐姐低头看着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眉眼间俱是温柔的笑意,层层叠叠开出了花。
“那就好,我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凯莉亚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从姐姐的怀抱里坐了起来。
“那么,你呢?凯莉亚,你还好吗?”女人看着凯莉亚的面庞,眼前的女孩,和她记忆里一样的可爱,黑发黑瞳,皮肤白皙,还记得幼时的凯莉亚会瞪大了圆溜溜像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小手拉着她的衣角,抬起头望着她撒娇。
“姐姐,再给我吃一块玛格丽特饼干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块!吃完以后我绝对不吃了!”
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是她无法拒绝的恳求,每每这时的艾娜拉总会拜倒在凯莉亚的撒娇卖萌下,只得无奈的把饼干放在某人的掌心。
“好啦好啦!最后一块了!”
凯莉亚拿到饼干后如获至宝,开开心心的拿着饼干蹦蹦跳跳的朝花园跑去,公主花边的蕾丝裙摆不停的旋转,艾娜拉就那么看着看着,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她。
可惜……后来,再也没这个机会了。
“姐姐!我很好啊!你看我和格拉尔公爵一起参加晚会,穿着和以前一样精致的礼服,打扮的就像个小公主一样!”
凯莉亚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起来,装作一切都很好的样子。
艾娜拉问,“是吗?”
“是的!”凯莉亚重重的点了点头,以表肯定。
“那么,姐姐……你这些年过得真的开心吗?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凯莉亚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问一下,她们彼此之间都在说自已过得很好,可是只有她们自已才知道,这些年自已是怎么过得……
“以前可能没那么开心,至于现在,凯莉亚,马上我们就会开心的。”姐姐拉起她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那里平坦纤细,没有任何起伏。
凯莉亚有些不明所以的抬头,她不明白艾娜拉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凯莉亚,我怀孕了! 帝国会诞生一个拥有兰卡斯特家族的血脉,他未来会是帝国的掌权人,他能帮我们做很多事,他能帮兰卡斯特再次登上帝国的权利之巅!”
灯烛辉煌间,姐姐大笑着,握紧凯莉亚的手,好像这样会给她某些坚定的勇气,她没有理会凯莉亚,继续说道。
“总有一天,他将会成为国王,百官都将臣服于他,我手里所掌握的权力才是力量。”
桌台上点燃了烛火,忽明忽暗,照在艾娜拉精致的侧脸上,一半侧脸隐于黑暗中。凯莉亚只能看见另一侧露在烛火下的眼睛,充满了野心和对权利的渴望。
凯莉亚怔怔地望着她,好像在透过那双眼睛回到过去,那个曾经最爱白色礼服,每周都会虔诚的向上帝祈祷的少女早已认不清最初的模样。
凯莉亚还记得那时的她最常说的一句话:“神爱众人,上天和命运眷顾每一个人。”
可如今的艾娜拉却对她说:“Right is power.”
“姐姐,可是你为什么,一直没来找我啊?!”她终是问出了那个困扰在她心头很多年的话题。如果姐姐已经掌握了一部分权力,为什么前世的她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为什么前世没有人找她……
“凯莉亚……我没办法找你……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我舍不得你。”
艾娜拉放下紧握她的手,低着头温柔的爱抚着自已平坦的小腹,就像赌徒拥有的唯一筹码。
“姐姐,我不懂……”凯莉亚不知道,她想起了那些人的鞭子,她想起了她一遍又一遍陪那些男人笑的模样,她再看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衣着华贵的女人。
姐姐,好像拥有了一切,爱她的国王,自已的孩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而自已,除了格拉尔好像一无所有……甚至于格拉尔都不是她的。她不想去思考那些复杂的情感。
早已落幕的舞台剧,再无人去关注背后的故事。背后的故事是真是假都与她无关,她现在只想好好活下去。
“母后!你瞧瞧我给你带了些什么!”
一道明朗清丽的少年声传来。
凯莉亚朝门口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洋溢着阳光气息的少年,为什么说他是少年呢?因为他的眼睛太过于纯粹,琉璃色瞳孔里不夹杂着任何复杂的情绪,望着人时像一汪清澈的湖水,干净而又明亮。
只见少年如风般径直跑了进来,停在艾娜拉身前,伸出手单膝下跪,将手中的红色宝石递给了艾娜拉。
那是一朵红色蔷薇,璀璨的红色宝石被切割成花朵的形态,精致无数的切割面在月光的映衬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就好像把整个银河都摘下来,小心翼翼的珍藏起来,选择交给了那个他认为最重要的人。
艾娜拉开口问,“这是什么?”
“这是来自亚里莎矿场最珍贵的红宝石,我让人雕成了你最喜欢的模样,母后,你喜欢吗?”少年笑着回答道,笑容里满是温暖和活力。
艾娜拉接过宝石,把它放在一旁的梳妆盒中,转过头宠溺地笑道:“我很喜欢,伊诺,谢谢你。”
“母亲喜欢就好!刚刚的晚宴我没来得及赶回来,不过我一回皇宫就给母亲带了礼物!母亲原谅我好不好!”少年站起来,右手转了一圈,鞠躬行了一礼。
“好啦,又调皮了!”艾娜拉笑骂道。
艾娜拉转过头望着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继续开口道:“对了,还没来得及介绍,这是凯莉亚,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小妹妹,和你差不多大,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凯莉亚立马从刚刚的恍惚中拉回到现实中来,她朝少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以表礼貌。
“你好,凯莉亚,我是伊诺·斯图亚特,很高兴认识你!”
少年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清澈,就像清晨第一缕阳光,能驱散她心里的阴霾和不安,他朝她伸出手。
凯莉亚笑着从衣袖间伸出手,握紧了少年的手。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伊诺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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