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啊在这东胜神洲的傲来国…呸呸话本拿错了。
话说啊在北越之南 ,有五域。
云深历年本是五域相争,求一大统,其五域域主各召天下名士,江湖庙堂,兵戎天下。
云深十五年,东域被灭,其时局再次更替……。
奉天八年
在南域一堂皇茶楼中,今天的人格外的多,要不是因为是今儿正值元宵,不然平日里哪有几个豪门权富闲着来这儿?
在华台上的说书先生扭着不算苗条的身子正想拍案说那:“预知后事如何,且听我明日分说”
台下传来一不悦声,一身穿橘黄的锦衣华服,梢上眉眼极其有神,腰间鲤鱼状的玉佩随着他的身体有节奏的晃动着,双腿落在茶桌上嘴里嗑着瓜子,极其悠哉。
瞧着不知是哪家将军的纨绔公子。
那人囔囔道:“陈老头,你就别明日分说了,每天讲这么一点,你死了估计都讲不完,你想那时候每天托梦给小爷我讲呢?”
白日的阳光穿过茶楼的大门照在这公子的衣领处,使其两边以织金锦缝制成的祥云图案若隐若现。
众人向传来声音的地方看去,那台下的悠哉公子他们都认识。
将军府九将军的独子薛素,倒不是说他经常来这儿,实在是他这名头太大了,就算除去的将军独子的身份,在这儿城里也还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可是出了名的天生纨绔,七岁大冷天的上墙敢揭县衙房瓦不算什么,小小年纪去青楼玩女人也不是事,可他娘一把火烧了南域都城历代的避暑山庄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身穿说书袍的人,左手一拍案木板 ,右手一折扇未曾展开 。
说书人弯下腰略显谄媚说:“薛大公子啊,你要想知道你问九将军去呗,谁不知道当年九将军与王爷当年平定五域何其威风,就算在当今圣上跟前也是有名有姓的。”
讲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大,整个茶楼都听得见。
台下的那位薛大公子却是充耳不闻,仍面无悦色地磕完瓜子,之后将手上的瓜子屑拍掉,展开腰间的扇子扇道。
“我要是问他关于以前的事,呵!他还以为他老薛家族上冒青烟了,小爷薛素我要传承他的衣钵了”
薛素不知从哪儿拿了一根毛笔顺了顺笔毫后在桌子上的早已砚好墨的砚台上随意一蘸,对着折扇便是一顿书画。
话说完,二楼台阶上走下两人。
其一人及白衣,玉带束腰,发别竹簪,天气不寒却披着个貂裘,这乍一看瞧着面相是温柔儒尔雅,长得还算可以,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脖子处有一大片连貂裘都遮不住的淤青。
不过呢,还能算得上……衣冠禽兽,如若长的不好呢?那估计…就俩字了。
另一人随其身后,好像是一护卫,衣装便为简朴朴素、黑衣,双手环抱——用剑。
白衣男子脚步沉重每下一步台阶都听得见木梯的咯吱摇晃。
薛素却似没听见楼梯上的动静,将折扇稍稍举过头顶如欣赏稀世珍宝般看了一遍才将折扇合起重新放在茶桌上。
“薛公子此言差矣,我南域穕樑有三军七衔,全凭九将军调令,且又有王爷所赐的陪蟒剑可为说赋予先斩后奏的特权,王爷先后闭关多年现在的将军府在南域说是一手遮天都不为过。而薛公子又是九将军的独子,在这南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你不坐谁坐啊?就算自认有些德不配位也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啊。”
刘仁贵款款散散地走到薛素的面前,面露讥色道。
薛素这才瞥见来者又看见他脖子上的淤青,便将潇潇洒洒落在茶桌上的双腿收回来,可却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
“刘公子脖子上的伤这些日子还没好啊?”
薛素咧开嘴用着殷切的语气问道。
“托薛大公子的富,还要几天。”
“啧啧…刘公子,你说你啊上会好好的非要吓我干啥,你不知道我从小胆子小吗?这一巴掌也是你自找的。”
薛素用手比划着看向刘仁贵。
刘仁贵面色一沉却仍面带笑容“慈眉善目”地看着薛素。
薛素冷不丁站起身来一手撑着桌角边,突然之间薛素“不小心”脚底打滑,力道加重使整个桌子一边迅速翘起,瓜子撒了一地,也“恰好”将砚台打翻后,薛素才站稳身形再次看向被墨水溅了一身的刘仁贵。
此时的刘仁贵一身白衣被墨水所染,应是衣料不贱,墨水没有大片的渲染开来而是成股分支流下像是被蛆虫爬满了全身似的,更惨的刘仁贵的一齿白牙连带着嘴角也被墨水染的熏黑,跟带有黑斑的猪一样。
薛素快步走上前去急切的关心道:“诶呀呀,刘公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哈,来来我帮你擦擦。”
说完薛素拿起刘仁贵脖子上的貂裘便擦拭起来,只不过他是蘸了蘸桌上剩余的墨水后向着刘仁贵唯一干净的额头擦去。
刘仁贵一把夺过貂裘气急败坏,眼眉紧皱刚想开口怒骂又想到以前相同情况吃过的亏,咬着牙齿,面部肌肉肉眼可见的颤抖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才平复下来,皮笑肉不笑地朝薛素道:“无妨薛公子,不过只是些墨水罢了”。
“啧啧,瞧瞧,刘大公子多大人大量,但刘大公子先把自已的嘴擦擦吧,看着怪渗人的,就算再不在意,也还要点脸吧?”
薛素嘴角带笑地看着刘仁贵的满口黑牙,周围的看客也投来了目光,显然这可比说书人说的故事有趣多了。
刘仁贵屏气的冷哼一声随后拿走其余桌上的茶水清洗了起来。
薛素又重新坐回到凳子上微微向后扬去看向刘仁贵身后的护卫眼神稍凝。
刘仁贵忙活完之后,薛素才接声道:刘公子今日来这里着实令我惊讶。”
刘仁贵鄙夷地说:“此话何说?也让我惊讶的是薛公子不在平常那醉春风也最少在那万金投这几天怎有那兴趣来这茶楼听书?”
薛素站起绕过刘仁贵甩甩衣袖显得有些颓废道:“最近楼里也没有我看得上的姑娘,至于去那万金投,我最近找人算过,说我这几天逢赌必输,所以我最近就来这茶楼听听曲儿。”
“话说回来上次去往知府看见刘少在私房于几位小姐袒胸露腹,头带簪花,双颊饰粉好不快活,今天穿得如此光鲜亮丽来到这都是大老爷们的茶楼,真令我等惶恐我还以为刘少现在男女同吃了哈哈。”
茶楼的一些听客听后满脸涨红,只怕憋不住笑了出去,被刘仁贵这官宦少爷记住。
但还是有几个不争气的噗嗤笑了出来,之后被怒目圆睁的刘仁贵一个个瞪了回去。
薛素懒散的从刘仁贵身边走过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折扇对着桌子敲了几下。
刘仁贵收起怒容正欲开口继续刁难却被薛素抢先了一步:“听说刘少看上了赵家小姐,那家小姐可是个大才女,喜欢文人武士,这几日看你不是去书院便是去今武楼。刘少刘大公子竟也有这么痴情的一天!若你真的相思如苦,我替你想一个办法。你让你爹随便按给赵家一个罪名,这样赵家田产没收,男子发配,女婢押往浣洗院。”
薛素仰起头双手插着腰中气十足地拔高音调继续言道:“到时候别说是赵家小姐,那怕是赵家夫人都得对你唯命是从啊!”
“粗鄙!!”
刘仁贵这次暴怒,推倒旁边的桌子,暴喝一声,但身后的侍卫却不为所动,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薛素转头凑到刘仁贵的耳旁,较为阴沉地说:“怎么?这种事令尊做的还少?我记着令尊的几个夫人就是这样来的啊,你爹这喜爱人妻的癖好确实独特,不知你是否也跟你爹一样。”
说完刘仁贵这个孬货立马惊讶地将薛素推开,看向他满脸写着“你怎知道”。
薛素见后更为嗤笑,拍了拍衣服,说道:“怎个?难道我还猜对了不成?”
刘仁贵神情一怔大步向前,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正欲开口,薛素懒得再听他说话直接无视他过去扭头拿着扇子向另一茶桌上的人走去问:“今儿是何日?”
“呃?今天是奉天八年正月十五。”
“又一年元宵了啊。”
薛素应了一声之后回头看见还傻站着的刘仁贵说:“此次出行匆忙,不知能与刘少不期而遇,没什么好礼物送给刘少,喏,这把折扇倒是与你契和就当是礼物送给刘少了”
薛素将折扇扔向刘仁贵,之后从桌上握了一把瓜子,磕着瓜子悠哉悠哉的走出茶楼。
“哦,对了,这将军位置我没兴趣,这万人之上更是扯淡。”
刘仁贵打开那折扇,并没有什么山高水清的雅画,唯有两个潦潦草草的字写在那里——傻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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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薛公子你别走啊,下一个话本很有趣啊!。”
说书人看着薛素离开的背影极力挽留道。
但看到薛素仍头也不回的走出茶楼又长叹一声心想“这将军府公子也忒难伺候了。”
随后整了整衣袖,不管台下刘仁贵的谩骂声扯着嗓子对台下寥寥的几个看众说道。
“咱今日要讲的新话本就是那……”
说书人话讲一半,一拍醒木再言道。
长江入湖大势倾,十九路中薛平生。
三千我有几多愁?一叶扁舟过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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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在此时,茶楼一角落里的一位男子带上了自已的斗笠,将几枚铜钱扔上华台后缓缓离去。
第一卷天下棋局 问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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