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凝视着天花板,那些斑驳的痕迹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见证了一个又一个的病人活着或死亡。我的内心如同这天花板一样,布满了裂痕。在这无尽夜晚的寂静中,我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狂奔在回忆与现实之间。
我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空虚,那种失去至亲的痛楚我是一点没有的,对至亲的冷漠我好像是从入院后遇到那个落榜的小女生开始的。有的父母只是生你了而已,不会把养你当成责任和义务,就更别提养好你了。从知道他们的消息后,我落过一次泪,应该是骨子里的血液关系,让我不得不感伤。
生命本就是无常,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从来由不得自已做决定,不过死其实可以自已做决定的。只是那些生活在阳光下的人,总是希望决心赴死的人能够重生。
从来都不是什么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这样的厥词,明明就是除了死别无他法而已。
死了的人,难道有多少人会在生后一直怀念的吗?不过死就死了,能活下去的人总有向阳花开,越活越好。我羡慕那些一直向往阳关的人,因为他们的生命力总是很有活力,生活总是乐趣不停。
69書吧
今天护士站那些个护士说的话,让我开始反思,是不是我自已的某些行为,或是命运的某种安排,让我成为了这个“克亲命”。我不可怜我的父母家人,我可怜那个警察,他应该有大好的职业生涯,以后一定是属于人民的一个堂堂正正的警察。
只是深夜的孤独总是和白天的不太一样,今天我也暗示服用了辅助睡眠的药物,可是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半了,我还是睡不着。
我躺在床上,耳边是医疗器械偶尔发出的“嘀嗒”声,那是唯一陪伴我的声音。八床的病人,我们也还没有过任何交流,我想他应该和我是不一样的。我觉得他们的世界与我隔绝,仿佛我身处一个透明的气泡中,能看见外面的一切,却无法触及。
算了,还是做点有用的事情吧。
父亲母亲和弟弟的丧事我是参加不了了,我是做不到在他们的灵堂面前哭诉衷肠,也没办法做到迎来送往的交际。决定在网上雇一个专业人士,帮我操办这场丧事,只是他们走的太匆忙了,遗产的分配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他们的钱到底有多少。
走了还要给我留下一烂摊子事儿,其他事情都只能等我出院后再去办理了。
丧事这件首当其冲,也耽搁不得了。
我选择在社交软件上雇个人去操办,是人是鬼操办了就行。灵堂这些还的找丧葬服务一条龙,现在办什么事都有一条龙,这也是钱的好处,反正大家都爱,花钱就能解决问题。
丧葬服务一条龙估计医院也有,明天去找院长联系一下,前面听说了院长有朋友在做这个,我猜估计就是他们自已家在做。上次演讲的时候,还暗戳戳的在暗示我们这些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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