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烛乐了。
江砚还不忘委屈地补一句:“我就喝了一口……”
那是喝了一口吗?壶里的酒都没了大半。
“对对,你就喝了一口。”幸好开了个能睡的雅间。
“你……”江砚忽然一改之前委委屈屈的状态,脸上的情绪瞬间收起,浑身忽然散发出一种肃杀的戾气,利剑出鞘一样直指闻人烛。
闻人烛瞳孔骤缩,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绷紧肌肉。
他死死盯着江砚,观察他的动向。
与此同时,大脑飞快运转。
江砚要杀他?他们有仇?种种不好的猜测从心底冒出。
一瞬间他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却听到江砚凑近了他,操着略哑的嗓子问他:“你哪来的钱开房?”
安?
江砚在踩上这片地的时候就想问了。
紧接着,江砚又是说:“你怎么背着我偷偷有钱?”
是的,他很穷,钱袋子空空的那种。
闻人烛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放松。
“你就为了问我这个?”这男人板着个脸也是别有韵味啊。
“这是很重要的事!”江砚肯定道,还自顾自点头。
“嗯,很重要。”闻人烛赞同,话又一转:“你很喜欢钱?”
怎知江砚挺直了腰板,正经说:“修道者,岂能贪图于铜臭?”
“你还挺正道?”
“也没有吧……有钱也挺好的。”有了钱很多事都能干……江砚迷迷糊糊地想。兴许是喝了酒,他神志都有点不清晰了。
其实可以用灵力吸收酒水排出体外以此解酒,但是江砚是个倔的,他酒量可能不好,但是酒一定要实打实地喝掉。
爱喝酒,拦不住。
青年略苍白的脸上因不胜酒力染上绯红,放在闻人烛眼里漂亮的很。心下骚动,忍不住倾身抬手碰了碰白纱下方的春色。
微凉。
“做我的魔后,你想要什么都有……”闻人烛满眼是青年,温柔地蛊惑。
“嗯……”江砚已经困的开始点头了,仍不忘给自已灌酒。闻人烛说什么他听着,但是完全无法思考。
“很困?”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外面人声鼎沸,家家灯火通明。屋内,菜肴精致,但未动几口,蒙眼的青年顽强地半靠着桌子以此支撑自已,对面的男人触碰他脸颊的手下滑抬起人的下巴。
见青年已经没了清醒,他眼底闪过一丝暗光,起身坐到青年身边,把人带入怀中,唇贴着人的耳畔,轻声道:“亲一口就放你睡觉。”
耳畔的瘙痒让江砚有些难受,迷糊地抬手试图推开人。
闻人烛抬手握住他的腕,推开也不能拒绝。
星夜无边,夜风温柔地抚上肌肤,本该美好的时刻,江砚极不舒服。
他做了个梦,梦中是难以挣脱的禁锢,以及嘴巴被蛇咬了,有点疼。
宿醉是不好的。
翌日清晨,江砚在头疼中醒来,即使闭着眼,晨光还是透过眼帘,在他眼前带来一片肉红。
江砚不舒服地抬起手背遮住眼睛。
不对劲,为什么有红色?
江砚头疼都来不及顾了,猛地摸上眼睛,感受到的是柔软的睫毛以及润滑的肌肤,该有的东西没了。
天打雷劈了。他愣住了。
倒不是因为眼睛,他发现腰上有只手臂。伸手摸了摸,这光滑的胳膊,摸起来手感极好,是他想要的肌肉线条。
起猛了,床上有个男人。
“醒了?”背后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让人心动又熟悉。后背贴着人,哦不,魔的胸膛,背部传来的温热清晰到难以忽略。
昨日的记忆渐渐回笼,他和闻人烛出了门吃了饭,他喝了酒……没了。
闻人烛为什么和他躺一张床?为什么他们这么亲密地贴着?
一点不记得,他不会喝断片了吧!
“怎么了?”背后的男人疑惑出声。
别吵,我在思考!
“我昨天……喝了很多?”江砚许久之后,才问了个二人都心知肚明的问题。
“不多吧,也就一壶。”闻人烛想了想,回答道。但他仍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半点便宜不落下。
江砚知道自已的酒量有多差,一壶酒……
平时喝两口差不多得了,这次喝了一壶,完蛋了。
69書吧
“我干了什么?”江砚试图从闻人烛口中找到一丝安慰,虽然这张床给了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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