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缓缓睁开眼,周遭的景致陌生而模糊,肩膀上的刺痛感如同针扎,提醒着她并非身处梦境。她努力聚焦视线,试图理清眼前的状况。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你醒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床边,她穿着朴素,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关切。小女孩自我介绍说,她叫小莲,她和父亲以捕鱼为生,几天前在河边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月如,见她受伤较重,心生不忍,便将她带回了家。
月如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你啊,小莲。”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她勉强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却感到一阵眩晕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回床上。“你爹呢?”月如虚弱地问道,她想知道这位好心人的去向,当面感谢。
小莲的回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爹出门卖鱼去了,家里穷,只能靠这个维持生计。你的药也快用完了,需要银子去买新的。但是,你别担心,我们会照顾好你的。”
月如闻言,看着面前不大的小女孩却如此懂事。不禁问道“我肩膀上的伤你换的药?”
“是啊,我爹说小莲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是爹爹相信我能做好,毕竟你的清白更重要。爹爹在门外指导我的,虽然包的有点乱,但是药我都有仔细涂抹好。”小莲一脸认真的说着,担心月如心里有顾虑。
月如感激小女孩一家的善举,却也不想给他们增添更多的负担。于是,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我已经好多了,可以自已照顾自已。我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想离开这里。你爹什么时候回来?”
小女孩闻言,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解:“可是,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走呢?而且,外面那么危险,你一个人怎么行?”
月如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再拖累你们了,我会小心的。”说完,她再次尝试起身,但身体依旧虚弱无力。
小莲看着月如的动作连忙劝着:“我爹晚上就回来了,要不你等我爹爹回来吧。”
月如看着小莲坚定的眼神。她知道,自已无法再拒绝这份温暖和关怀了。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任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默默许诺:一定要尽快好起来,不辜负这份恩情。月如在小莲的搀扶下重新躺下,她闭上眼睛,静静地养神。小莲则安静地坐在一旁,不时地观察着月如的状况。
傍晚时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小莲兴奋地跑过去开门,果然是她的父亲回来了。他身形健硕,皮肤被岁月的风霜与河水的洗礼雕琢得略显粗糙,却泛着健康的古铜色光泽。一头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随风轻扬,添了几分不羁与自由。鼻梁高挺,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那是长期与自然和谐共处,对生命充满感激的印记。
他身着一件由粗布制成的衣裳,颜色已随年月褪去,却依旧整洁干净,透露出主人的勤劳与坚韧。腰间束着一条宽大的腰带,上面挂着几个锈迹斑斑的鱼钩和一把磨得发亮的短刀,男人走进房间,看到月如已经醒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姑娘,你感觉怎么样?”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多谢大哥救命之恩。不知大哥如何称呼?”月如感激地说道。
“我叫江豪,叫我江大哥也行。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只是我们家境贫寒,没能给你更好的照料,还望姑娘莫怪。”男人憨厚地笑了笑。
“怎么会,你们已经帮了我太多了。”月如连忙摇头。
“对了,姑娘,你为何会身受重伤倒在河边?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男人忽然问道。
月如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是否该告诉他们自已的真实身份。想到男人和小莲只是普通的百姓,自已不能把他们卷入这场阴谋当中。
“我回乡探亲,路上遇到这些打劫的,因为我自幼和父亲学过一些拳脚功夫,所以勉强逃生。”月如胡乱说了个理由。
男人和小莲听完,皆是气愤不已。
“那些坏人真是可恶!”江豪愤愤地说。
“姑娘若是无处可去,不如先留在我们这里养好伤再作打算。”男人提议道。
月如感动地看向他们,“不了,我恐怕那群人没有得逞,再寻我,给你们添麻烦,此地不宜久留。”
江豪闻言,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却也坚定:“姑娘言之有理,但你的身体尚未恢复,如何能独自上路?这样吧,明日一早,我送你至镇上,那里人多眼杂,他们应不敢轻易动手。到了镇上,你再寻个安全之地落脚。”
小莲也急切地附和:“对啊,对啊!而且,镇上还有大夫,可以给你看看伤,开些好药。”
月如望着这对善良的父女,眼眶微红。“谢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你们不仅救了我的命,还如此为我着想。”
夜深了,小莲为月如铺好被褥,轻声细语地叮嘱了几句,便退出门外。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给这个简陋的房间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月如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她暗自发誓,一旦伤愈,定要报答这份恩情,哪怕前路未知,也要勇敢面对。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河面上时,江豪已备好一艘小船,准备送月如前往镇上。
月如轻轻转身,目光落在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物品上——血衣、绷带和伤药,这些都是她受伤时留下的痕迹,也是他们父女俩为了救她而奋力抗争的见证。月如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深知这些物品可能成为追踪者的线索,给无辜的江豪父女带来灭顶之灾。
“江大哥,这些……”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犹豫,但更多的是决绝,“这些物品,我们不能留下。”
江豪闻言,抬头望向月如,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更多的是对月如的信任与尊重。“月如姑娘,你是说……”
“是的,”月如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些血衣、绷带和伤药,都可能成为那些人找到我们的线索。我们不能让它们留在这里,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江豪闻言,沉默片刻,随后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与感激。“月如姑娘,你考虑得周全。我们这就收拾好,准备出发。”
于是,两人开始忙碌起来。月如小心翼翼地将血衣折叠起来,用布包裹好;绷带和伤药则被整齐地放入一个小包袱中。他们的动作轻柔而迅速,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
在收拾的过程中,江豪的女儿小莲也加入了进来。她虽然年纪尚小,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与勇敢。她默默地帮助月如整理物品,偶尔抬头望向月如,眼中闪烁着不舍与敬佩。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月如背起行囊,转身望向江豪父女俩,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江大哥,小芳,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会记住这份恩情,永远铭记在心。”小莲紧紧拉着月如的手,是不舍眼中满:“姐姐,你一定要保重啊!记得常来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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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弯腰抱起小莲,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我会的,小莲。你也要乖乖听爹爹的话,好好读书识字,将来成为大才女。记住,有任何人问我的事,都说不知道,任何都别透漏,要不你们会有生命危险。”
“嗯嗯,小莲记住了。”
在江豪的搀扶下,月如缓缓走上小船,随后月如放心不下,也带着小莲上坐上了船,准备改变策略调查。随着船桨划破水面的声音,小船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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