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破晓,凤仪宫内一派宁静祥和,皇后正于雕花楠木桌旁悠然用膳,金丝银线绣制的华服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尽显尊贵。此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月贵妃携众丫鬟踏入殿内,行礼之姿虽标准,眸中却无丝毫敬意,犹如面却春风拂无暖意。月贵妃,身着华丽宫装,携一群丫鬟风风火火地闯入,打破了这片刻的安宁。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月贵妃的声音清脆响亮,却难掩其眼中那抹不易察觉的轻蔑。她行的是标准的宫廷礼仪,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周全,仿佛事先排练过无数次,却唯独缺少了那份对皇后应有的尊敬。
楚玉轻抬眼皮,淡淡地扫了月贵妃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洞察与淡然。“月贵妃来得正好,本宫正用早膳,不如一同享用?”楚玉的话语温柔而得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月贵妃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故作惊讶道:“哎呀,娘娘宫中的膳食真是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臣妾怎好夺了娘娘的雅兴?”言罢,竟不顾皇后微愣的神情,自行落座,举止间尽显轻佻。
楚玉微微蹙眉,旋即恢复常态,淡然笑道:“无妨,多个人热闹些。”
用餐过程中,月贵妃看似随意地聊起了家常:“皇后娘娘,臣妾这些日子忙于宫务,许久未见娘娘,心中甚是想念。”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温情,但皇后只是轻轻一笑,并未搭话,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就在这时,月贵妃突然脸色一变,忽地眉头紧锁,以帕掩口,作势欲呕,随即又故作歉意:“娘娘莫怪,臣妾这身子不争气,怕是扰了娘娘的胃口。”眉头紧锁,一只手迅速拿起帕子捂住嘴,似乎有些不适。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月贵妃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鱼羹之上,那浓郁的鱼腥味仿佛成了她此刻的催吐剂,呕吐之声不绝于耳……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楚玉更是面色铁青,但她毕竟是六宫之主,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吩咐道:“快宣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一番诊脉后,面色凝重地向皇后禀报:“恭喜月贵妃,您已怀有龙嗣,此番反应乃孕期正常之象。”月贵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此言一出,整个寝宫顿时炸开了锅,楚玉更是震惊不已,她怎么也没想到,月贵妃竟会在这时候……
“月贵妃,你……”楚玉欲言又止。
月贵妃听着皇后没说完的话,借故离去,美其名曰不打扰皇后用膳的雅兴。
“臣妾先行告退,待他日身子好些,再来向娘娘请安。”月贵妃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挑衅。
楚玉目送其离去,神色复杂难辨。待殿内重归宁静,丫鬟小桃忍不住愤愤不平:“娘娘,月贵妃这分明是来给您添堵的,她……”
楚玉轻轻摆手,打断了小桃的话:“罢了,她既已怀上龙嗣,便是皇家的喜事。撤了吧,本宫已无胃口。”
言罢,楚玉起身离开,留下一室的清冷与小桃向着偏殿缓步而行,心中满是对皇儿煜宸的柔情与挂念。
奶娘刚巧煜宸喂饱了,小家伙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小脸粉扑扑的,如同初绽的桃花,惹人怜爱。
楚玉步入殿内,目光温柔煜宸地拂过,随即轻轻挥手,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贴心的小桃在旁伺候。她缓缓坐在床边,凝视着儿子,眼中满是母性的光辉,轻声细语道儿,:“宸母妃会尽我所能,给你这世间最好的一切。你要快快长大,将来帮衬着母妃,可好?”话语间,满是期许与疼爱。虽然知道他听不懂,但是母子连心。
随后,楚玉转身至窗台下,拿起针线,开始为煜宸缝制新衣。一针一线,皆是她对儿子的深情厚意。时近午时,初夏的气息悄然弥漫,空气中带着一丝丝燥热。小桃体贴地端来一碗冰镇莲子羹,轻声道:“娘娘,天热了,喝碗莲子羹解解暑吧。”楚玉微微一笑,接过碗盏,轻抿一口,清凉之意瞬间沁人心脾。
正当楚玉沉浸在这份宁静与幸福之中时,外间突然传来了一阵行礼的声音。紧接着,是宫人恭敬的问候:“皇上驾到!”小桃连忙上前迎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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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渊步入殿内,见楚玉正专注地缝制衣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上前两步,轻轻握住楚玉的手,温柔地说:“不必多礼了。朕在正殿未见你,想着你或许在此,便寻了过来。”
此时,小皇子煜宸似乎也感受到了父亲的到来,缓缓睁开了眼睛,开始蹬着小腿,好奇地打量着一切。梁文渊与楚玉相视一笑,携手走到小床前,
“宸儿,看看父皇。”梁文渊轻声呼唤着,眼中满是慈爱。煜宸仿佛听懂了似的,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清脆的笑声如同天籁之音,二人如同寻常夫妻一般,逗弄着儿子,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偏殿。
午膳时分,梁文渊陪着楚玉一起用膳,两人边吃边聊,话题围绕着煜宸的成长与未来。
饭后,梁文渊因御书房还有要事处理,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偏殿。临行前,他深情地望了楚玉一眼说道:“皇后辛苦了,朕晚上再来看你们。”
楚玉听着皇帝喊自已皇后,而不是玉儿,知道一切都变了,这个皇后就是告诉自已的身份和责任吗?
楚玉送皇帝离开后,便抱着煜宸去花园散步。楚玉漫步于繁花似锦的御花园中,阳光透过轻纱般的云层,洒在她温柔的目光里,添了几分母性的光辉。小皇子在楚玉怀中咯咯笑着,那清脆的笑声如同春日里最动听的乐章,让整个花园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就在这时,月贵妃缓缓步入这温馨的画面,她身着一袭淡雅的月白色宫装,面上洋溢着初为人母的喜悦与谨慎。她的身后,奶娘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诞下的长子,小皇子好奇地四处张望,偶尔对母亲露出依恋的目光。
“皇后娘娘安好。”月贵妃行礼,声音柔和而恭敬,目光在皇后怀中的小皇子与自已孩子之间流转,满是温柔与慈爱。
楚玉微微一笑,目光中既有对月贵妃的关怀,也有对小皇子的疼爱,“月贵妃免礼,你这又刚刚怀了身子?这春日里,赏花虽好,也要小心别着凉了。”
月贵妃轻抚腹部,“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一切都好。只是如今有了身子,许多事都不便亲力亲为了,就连抱一抱自已的孩儿,也要奶娘劳烦。”言罢,她看向皇后怀中的小皇子,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与不舍。
楚玉淡淡一笑,“这是自然,孕育生命乃是天下间最神圣之事,需得万般小心才是。你如今的首要任务,便是安心养胎,为皇室再添一位龙子或凤女。至于其他,自有下人打理,你不必太过操劳。”
月贵妃轻点了下头,“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楚玉轻轻拍了拍小皇子的背,仿佛是在无声地安抚,然而,楚玉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楚,月贵妃这番话,不过是虚伪的客套。她不愿再多言,只觉心中一阵疲惫,便借口身体不适,对一旁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们立刻会意,上前搀扶着皇后,缓缓向花园的另一端走去,留下月贵妃一人站在原地。
望着皇后离去的背影,月贵妃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扭曲的笑容。她转身看向亭外盛开的花朵,心中暗自思量:皇后又如何?她虽贵为六宫之主,却也不过是这紫禁城中众多棋子之一。而我,即将再次诞下龙子,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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